八卦的人就好了。” 说完,韩盈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人。 周胜! 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个人可擅长和别人交际了! 要不明天把他也带上,让他探听着点儿消息? 想了想,韩盈摇摇头。 一口气带两个人过去,岂不是透露出来我看懂了沃河觋师的威胁,不妥,这样可不适合示弱,还是让周胜做些打扮,单独探查为妙。 至于有没有效果…… 到时候再说吧,就像是龟兔赛跑,如此落后的情况下再想追也追不上,好在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点是十年前和现在,先把情报网建起来再说。 反正,沃河觋师送来如此厚礼,拉拢的可能性更强,只要与他周旋,不会有多少性命之忧。 思索好了如何应对,韩盈姑且放下心来,她检查了一下,确定送过来的肉没毒,便直接招呼着韩羽下锅煮肉。 没有防腐手段,又过了冬天,哪怕肉放了盐,不赶紧吃,过不了七八天就得腐烂变质。 虽然以家人们钢铁的肠胃来说,变质的烂肉也能吃,但能不吃就不吃,要是遇上严重的食物中毒,别说韩盈了,送现代医院都没辙,就比如要命的黄曲霉菌、椰毒假单胞菌,在如今致死程度几乎百分之百。 有时间还是得和家里强调下食品卫生安全。 想着事情,韩盈一口气煮了满锅肉。 这几天家里放开肚皮猛吃吧! 就是村里呆着,不能吃独食,待肉煮熟,她拿出来几个碗装满,分别给左邻右舍、韩牙楮冬等人送了过去,回家之后,又没饭点吃饭的韩盈不等阿母回来了,直接和韩羽面对面坐着开吃。 快吃完的时候,郑桑便扛着锄头回来了。 肉香味儿实在是太浓,还在院外的时候,她就止不住的抽动着鼻子,怎么家里这么浓的肉香,谁煮肉了? 这一问,郑桑心里就有了猜测。 韩粟韩硕下田,没人去打猎,除了韩盈好肉又有本事弄到肉,还能有谁呢? 抱着猜测,郑桑快走几步,推开了院门。 韩盈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满脚泥的郑桑,她没穿鞋,就连手里的锄头都还没有放下,一看就是下地了。 这就是家里人丁稀少的代价,母亲当了村长也逃不掉去农田干活,实在是劳累。 帮不上什么忙的韩盈只能端了盆水过来。 “阿母,洗洗手来吃肉啊!” 郑桑也不矫情,放下锄头就过来洗手,洗完了站在院子里,慢慢的用水冲脚,边冲边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韩盈想了想,说道: “师父让我给他做事,教其它村里的妇人接生。” 就这一句话,郑桑就明白过来这场收徒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心里觉得太亏,把别的妇人都教会了,医院怎么继续赚钱?可又转念一想,女儿不会那么傻,里面肯定有她还不懂的门道,不管怎么说,至少女儿和县令有层师徒关系,难道县令还会不管她吗? 果然,郑桑又听韩盈说道: “县令给我设了个职位,因为我现在还不识字,年龄也不够,所以暂且当不得,只是做了个散吏,一年领七十石的俸禄。” 话音刚落,郑桑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多少?!” 韩盈有些不解: “七十石,怎么了?” 郑桑都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交完税,咱们全家一年的粮食还没有七十石呢!你阿母当里正,就偶尔能分个四五斗,你一个人拿回来全家能吃一年的粮食,还问我怎么了?!” 说着,郑桑左顾右盼的找起来: “粮呢?粮食在哪儿?” 听到这么多粮食,郑桑双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那七十石粮食。 韩盈能理解母亲的兴奋,所以她才预提了俸禄,所以在母亲寻粮的时候,直接指着屋内说道: “我预提了些米,现在都放在屋内,哎!阿母你穿上鞋再进去啊,你脚上刚冲的干净泥又全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