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响了疏泠的门。 里面窸窸窣窣了一阵, 来开门的是疏泠。她脸上是浓浓的睡意,看到唐凡, 伸了个懒腰“啊。五点了。” 唐凡一看两个房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彻底打通,而柳思满和舒阅在一堆废墟里打牌的样子,一分钟内第二次沉默。 “进来。”疏泠侧身请唐凡进来,“要打牌吗,你来替我,我要睡一会儿。” 看她脸上浓浓的倦意,唐凡问“昨天没睡” “凡凡你看这能睡吗。”柳思满一指满地废墟, 招呼道,“过来打牌。” 她看起来玩的有点嗨, 上来就是凡凡。 唐凡就走过去, 把疏泠的牌拿起来。 “你们用塔罗牌斗地主” “一样的玩, 你看。”柳思满教他。 往回看, 疏泠已经躺床上准备睡觉了。 “哎哎, 真睡”唐凡没忘记房间里还有个之前没见过的男生,有点担心。 “没事。熟人。”疏泠睁了一下眼, 又闭眼准备睡觉,“而且不是还有你和满满。” “她昨天赢了我们多少局, 你自己问。”舒阅一推牌,“我也不玩了,睡觉。” 天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过去,此时困劲都上来,对彼此也少了提防,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 唐凡也松弛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沙发睡了。 两个小时后, 短暂补了个觉的几人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还夹杂着万坤和谢元英焦急的交谈 “不会是死里面了吧” “就是说,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就从他们房间传出来的” 刚刚说完两句,被吵醒的唐凡去开了门。 万坤和谢元英刚提起的一口气放下,然后也看到了房间门的样子。 地上乱七八糟地还放着塔罗牌,但是那塔罗牌看起来可不像是用来占卜的,反而分成了四片,中间门一堆,旁边三排相对 万坤倒抽一口气“你们昨天晚上在打牌” 房间门隔音太好了,除了那声巨响,其他的他和谢元英什么都没有听见。 谢元英同样脸色复杂。 “昨天睡得好吗”是疏泠醒了,坐起来悠悠地朝他们打招呼。 两人一听,面如菜色。 万坤几乎忍受了一晚上蜥蜴磨爪子的声音,刚开始是挠墙,后来开始挠笼子,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格外明显,他很怕自己刚睡过去,蜥蜴就会把笼子栏杆给搞断。 而谢元英则一开始就用道具,一把捏住这条蛇扔进了厕所,猛地关上了门。但她很怕蛇会从哪条缝隙里钻出来,所以一晚上提心吊胆,也没睡好。 疏泠看着她,若有所思。 谢元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借下厕所。” 果然是憋了不短的时间。 “随便用。”疏泠大方地指了卫生间门的方向。 “男生们回避一下,谢谢。”柳思满说。 三名男生齐刷刷地往房间里面走,面朝墙壁站好。 “早餐已经做好了,大家可以到一楼用餐。”女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出于礼貌,她并没有直接进入客人们的房间门。 大家对视了一眼,纷纷往外走去。 路加伯爵已经在一楼的餐桌前等待了,还是昨天那张长桌,今天伯爵已经坐了短边的位置,桌上放着切片吐司,煎蛋,培根火腿,各种酱料,十分丰富。 六个人按照昨天的顺序落座,伯爵探身,兴致勃勃地开口“昨天二楼传来不小的动静,可是大家有了什么发现” 六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摇头。 “这样。”伯爵有点失望,身子也靠了回去,“无妨,想来这怪事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疏泠观察着伯爵的脸色,看他脸上有点沮丧。 身为主人,会不知道二楼房间的问题吗 “刚刚收到家族的通知,最近我要外出,大约两天的时间门,都不会在古堡。”伯爵喝了一口红茶,“大家的起居都由这里的大管家玛丽来安排。” 一旁看起来老道稳重的女仆微微下蹲“我是玛丽,如果有需要,大家随时吩咐。” “伯爵。”疏泠也选择了不甜的红茶,“如果这几天我们有发现,该怎么告诉你呢” 伯爵一愣,微笑道“果然是最杰出的侦探。如果有发现,可以告诉玛丽,玛丽会传书给我。不过,如果有哪些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就需要等我回来了。” 疏泠微微一笑“如果是紧急的事情呢” 一旁的玛丽立刻承诺“各位客人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更不会有让各位受伤的事情。” “这么说,总之这两三天你都不在。”舒阅也发问,“恕我直言,伯爵是真的殷切希望我们可以解决这座古堡里的女鬼吗” 听到“女鬼”两个字,伯爵悚然一惊。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笑着问“什么女鬼” 舒阅却不说话了,只盯着伯爵的眼睛,似笑非笑。 伯爵转移了话题,假意看了一眼餐厅旁边的西洋挂钟“时间不早了,我该启程了。” 玛丽立刻尽职尽责地弓腰“马夫已经等在了花园大门口。” 伯爵站起身来“各位慢用。” 说着,他离开了,而玛丽将主人送到了古堡门口,就折了回来。 与其说是女仆,倒不如说是监视者。 玛丽站在旁边微笑着侍奉他们用餐,但只给人被监视的感觉。 玩家们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