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停了下来,说。
简乐放缓了手上的琴音,说,“你继续跳。”
夏榆尴尬,“我……”
简乐抬头望着她,眼里温和,说,“你听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就怎么样跳。”
夏榆说,“我跳的不好。”
简乐不置予否的笑了笑,笑的很轻,说,“我也弹的不好,你听着也别见笑。”
夏榆望向了他。
简乐坐在钢琴前望着她,对她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她继续跳下去。手中的旋律紧接着一个变调,变得更为轻快了起来。
夏榆顿了一下。
大概是他望过来的那一个眼神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她犹豫着,试探着,带着几分局促和干涩的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踏出了舞步,好像一个收拢着羽毛,刚从壳里破壳而出的稚鸟。
跳吧,夏榆。
尽情的。
自由的。
去释放着你的热情,找回你的钟爱,在属于你的舞台上,在无数个瞩目的炽光灯下,无比夺目的去散发着你的美丽,自信而又从容。
那是一首即兴曲。
简乐望着眼前的女生舒展着肢体,从刚才的怯生生的试探着的展开翅膀,到完美的契合上了自己的音乐,在这样一片温暖的阳光下旋转起舞。那舞步越来越有力,也越来越自信,连同着起初时脸上的低怯与窘然,渐渐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和那一束温煦的阳光一般美丽的笑容。
此一刻,他是她的观众,是舞台上为她伴奏的人,也是舞台下为他喝彩的人。
乐曲停下来的时候。
她也停下。
简乐站起身为她鼓掌着。在听到掌声的时候,夏榆才好像在他织就着的那一声如梦似幻的音乐舞台中苏醒了过来,里面有些惊诧,也有些怔然。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像是听着他的掌声动容。
“简乐……”夏榆抬头望向他。
“男人有时候都是自私的,我虽然挺想说,你就这样也不错,你的美丽,你的舞姿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只有我来做你唯一无二的观众。”
这样的话太过于露骨而大胆。
夏榆面上一烫。
有些拘谨的往后一退,禁不住他望下来的视线低下头。
简乐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望着她,一直看了许久后,伸手轻轻托起了她的手。夏榆有些怔然的抬头望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抬头时。
只看着他轻头吻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有那么一瞬间的瞳孔惊开。
那一吻是绅士的。
轻缓的好像只是一羽蝴蝶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简乐抬头望着她,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放弃,夏榆,去重新找回属于你的舞台吧,你应该是自信而耀眼的。因为你是如此的美丽且独一无二。”
——
你是如此的美丽且独一无二。
一连几天。
这句话都一直回响在了她的耳边。
无论是夏榆将头埋在了抱枕里面,还是往耳朵里塞上切换的音乐。那是难以掩饰的心里的怦然,乱如擂鼓,难以面对。
他的话语太过于直白,大胆且露骨,可是偏偏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那么的认真说与她知道。
赞美的话在他的口中是那么的轻易。
好似真挚。
好似炽烈。
那一天,在她强压下快要跳出喉咙的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很快的意识到了,可能是两人从小身处的环境不同,存在些许的文化差异。
她没来得及抽回自己的手。
只是望着他的视线有过那么一瞬间轻颤,像是想要强装镇定,但是却轻易的在他面前露暴无遗。
“你说的这是……这是些什么啊……都对多少个女生这样说过。”夏榆强装着笑着打趣他,只是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
他说的实在自然。
无论是情绪还是话语。
简乐望着她,放下了她的手笑了,悠悠的说,“你对我感兴趣吗?”
夏榆强装镇定的说,“……没,没有。”
简乐叹息,“没有吗?”
夏榆没有说话。
简乐叹了一口气,就在她的面前慢悠悠的又坐了回去,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了后,我再来告诉你吧。”
夏榆想要说些什么,转过头看着他坐回了原位又咽了下去。
她总觉得简乐的那一番话已经超出了普通男女朋友的范畴。
可她却没有继续深挖和求证的勇气。
但是……
分发完了手中的一沓培训班的传单,夏榆站在学川路的路口,看着周末里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的有说有笑的走着,里面男男女女,有笑闹也有暧昧的背影。
总觉得有东西卡在了心里,不上不下。
没有勇气去触碰。
又感觉不说楚不弄清白总有些不甘心。
“……”
在等何渺渺的时候,夏榆站在了旁边一个舞蹈培训班前面,透着隔壁的礼服橱窗看着里面白色的芭蕾裙。
“你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吗?”正在她看的入神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夏榆愣了一下,望去。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穿的整洁,很有礼貌的冲她笑了笑,说,“我看你最近好像在找工作的样子,我这边正缺人,你想要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