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喜，抬头看他：“去哪里呢？”
“去茶楼听会儿书，再去游湖，如何？”
“好啊！上次过生日就想去来着，结果没去成……”
“你生日那天我本就想带你去的。都请好假，安排好了，可惜被闹事的打乱了计划。”江晏有点遗憾。
“啊，那时候你就计划好了？”乔西转了转眼睛，问他：“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
江晏松开她，低头看着，眼里都是无奈：“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见你遇见闹事的也不怕，据理力争之时，也许是在客栈的朝夕相处，也许是更早的第一次见面……可惜，某人太迟钝，一直未曾察觉啊……”
乔西摸摸鼻子，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感动，他好像真的默默付出了很多，而自己的确都没有意识到……
她不好意思起来。
“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她也想陪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九月十六。”
“那我到时候也陪你好好庆祝一下。”乔西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有十几天，很快就到了，得好好准备生日礼物啊。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天他有可能不在淮安县了。
“嗯，好。”
虽说这么回答的，但是江晏心里却一沉。
他一直避免去想的就是越来越近的离别，九月初放榜之后，肯定要被召唤回家，到时候就很难有理由再回淮安县了。
而最晚九月底，就要启程赴京赶考了，以免赶上寒潮，路上染了病反倒耽误事。他跟叔父约好了，过去之后再跟京城的那位大儒学习一段时间，以确保明年春闱万无一失。
如此满打满算，也许就剩眼前这几天的独处时间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男儿当志在天下，他有他的抱负和志向，从来都步履清晰。可如今却多了舍不下的人。
不过，等他金榜题名时，接她一起去了京城，以后就不必再分离了。
先苦后甜，他有分寸。
翌日，因为要去茶楼，乔西特地又作了男子装扮。还是拿一根木筷子做发簪，把头发都束了起来。
等上了马车，江晏一见她，早有预料一般笑了，给她递过一把折扇。
两人进了城内最热闹的茶楼，坐进了二楼包房。楼下正中间的台上，说书人已经开始了今日的故事。
一个小二笑呵呵地上前招呼：“二位公子用点什么？”
江晏让他上了几样点心，再点了一壶碧螺春。
乔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被说书人口里的故事深深吸引了，她没想到，自己画的漫画，江晏写的话本子，经过说书人的嘴这么一说，如此跌宕起伏动人心弦，连她都被吊起了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更别提台下坐的满满的一屋子听客了。
恰到此时，惊堂木一拍：“欲知此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观众们发出了一阵嘘声，责怪说书人怎么停在这么精彩的地方。
说书人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个话本子目前就出到这一回，我也等着下回剧情呢！在一叶书斋就能买到这个话本子，名为《异想天开》。”
又有一人站起来说道：“这个我读过，还有对应的小人书卖，叫什么漫画，那画得真是太逼真了，嚯！刀剑简直要从纸上跳出来似的！”
乔西捂嘴偷笑，挑眉看向江晏：“还有托儿呢？”
他一脸无奈又宠溺：“真不是。”
“真的吗？没想到，我们的话本子和漫画这么受欢迎啊！”原来还是自来水，乔西感慨。
“对，第一二期都增映了一百份了，张管事已经催过好几次第三期了。不过，我让他还是按照一周更新一次的速度来。不着急。”
乔西低头算了下，现在还有三四更的存货，也就是一个月之后才会告急。可是，一个月之后，江晏肯定不在这里了吧，到时候要怎么一起更新呢？看来得抓紧时间，趁这两天还有课，赶紧多画几章才行啊！
跟江晏说了，他点点头，说他有安排，让她不要担心。
出了茶楼，两人又乘马车来了湖边。
此湖有个好听的名字，名为映月湖，据说月夜中泛舟湖上，月色倒影在湖中，交相辉映，景色最是宜人。
此时天气晴朗，初秋的阵阵湖风吹走了炎炎热气。
江晏跳上准备好的小船，伸手来扶她。
等进了船舱，乔西这才发现，里面的小桌上已经摆放了好些精致的小菜，旁边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布置得雅致又用心，她不禁两眼一亮。
清河在船舱外，撑着小船往湖中慢慢摇去。
船舱内，两人坐在同侧，边吃边聊。
“你什么时候走呢？”乔西终于问出了这一句，两人一直逃避却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江晏叹了口气：“等放榜之后，最迟两三日，必须回家一趟。”
“什么时候放榜呢？”
“九月初，快了。就在这几天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到八月底了。
乔西算了算，突然惊道：“这么说来，岂不是赶不上给你过生日了？”
江晏想了下，点了点头。
乔西有点失望，不过转眼间心里又有了个计划，她可以偷偷去江州找他过生日啊！还能去拿兑牌试试看到底能不能取钱，拖了这么久了，去了就正好试一试吧。不过她没有告诉他，想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你刚刚说有安排，是什么？等你离开了，还没有画完和写完，怎么办呢？”她又问。
“我们先把后面剧情捋顺定好大体框架，争取这几日多写一些，多画一些，至少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我们的存稿兴许够了。我赶路时，会定期寄信给你，把最新的话本寄给你，你可以收到话本后再画对应的漫画。我们没有定好的最后几期，等我到了京城住下来后，写信把地址告诉你，你再回信把最新的漫画稿寄给我，我据此写好对应的书稿，再寄还给你。”
乔西小鸡啄米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感慨道：“哎，还没怎么相处呢，就要分开了。有点可惜，好像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