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牵扯出一人,是庶弟下的一个门客,禁不起几下审讯,什么都交代了,居然还顺带透露了三年前那桩事情也是庶弟主使的。”
乔西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说:“他是因为嫉妒你考得好,才要害你的吗?”
江晏看向远方,眯了眯眼睛:“不管他因为如何,他既已做了,还三番两次下毒手,就别怪我无情了。”
乔西担忧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江晏想到刚刚阿肆汇报完后停了一下,又带着询问实则告知的语气补充:“此事,小的必须得向夫人汇报了。”
他眼神如刀看了过去,片刻后说:“说吧,告诉她我今日就回去。还有,记住你现在跟着的是谁。”
正好乔西敲门,阿肆适才汗流浃背地退下,明显接收到了少主子对自己衷心的敲打。
“嗯。我中午就得走。”他说完,抬手圈住了她的肩膀,缓缓收紧。
乔西感受到他的不舍,安慰他:“没事,大事要紧。对了,这次回去你把阿肆也带着吧,我这里没什么危险的了,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提防。安全到达了,给我捎个信吧。”
他沉默了片刻,道:“好。”
手还是没有松开,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各自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担忧,但都不想破坏这个时候的安宁。
过了半响,乔西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院子全都烧光了吗?那新安装的淋浴房啊吊扇什么的,岂不是就这么打水漂了?就用了几次……”
江晏想了想:“淋浴房有水,说不定搬出来换个地方安装还能用。可惜,我在淮安县就这么一所住所,不如送给你们客栈吧。”
乔西哭笑不得。
送江晏走的时候,乔西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让他放心,让他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江晏脸色还有点白,朝她点点头,眼睛直视着她,就那样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刻在脑里似的。扬鞭出发那一刻,马车慢慢驶走,她看见江晏的面孔越来越远,拐过街角那一瞬间,他好像动了动嘴唇,口型仿佛说了的两个字,兴许是“等我”?
离别时分,心里总是很难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又回去补了一觉,有点想哭,感觉这个夏日好像至此一别,就是真的结束了一样。
不过,这还不是真的告别呢。九月十六日,她要去江州找他,顺道去钱庄把钱取了。很快就能再见了,希望他回去之后,一切事情都能顺利处理吧。
等她睡醒,天已经黑透了。
客栈伙计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乔西去后厨,找到了不知谁给她热在锅里的饭菜。
她端出来饭菜,本想回房间吃,看见平常用饭的厅还有亮光,心想谁还在吗,便走了过去。
此情此景,让乔西回想起第一天见到老板娘那个晚上,她也跟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喝着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