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看我,“小同学,你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也得来两个蛋吧?”
我不得不说这大爷确实是会做生意,为了原主,我还是再加一个蛋吧!
大爷手脚麻利,两分钟不到一个煎饼果子就出炉了,他递给我说:“二十,这儿扫码!”他指了指头顶的两个牌子,一个某宝一个某微。
我打开手机,没发现手机里有某宝。我翻开某微,心情郁结,某微的支付界面需要手势密码,我试了几回就被锁定了。
我翻遍校服的口袋,一毛钱都找到。正苦闷之际,一个人影从我身后经过,我本能的向那个人看去,是那个眯着眼像谢霆锋的同学,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想追上去又怕老板误会我跑路。
我只能说了声嗨,他理我才怪。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这人我认识,是黄毛伟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装作很熟的对他说:“请我吃个煎饼果子?”
“请是不行滴,记得还钱。”伟哥扫了码,扔下这句话给我。然后转身去追前面的“谢霆锋”。
我拿好煎饼,发现他俩正回头看着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发现那个人戴着耳机,也许这就是他没听见我打招呼的原因吧。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我看看课表,发现每周都有两节体育课。我不得不说和我从前的高中相比,这个高中简直太人性化了。只是有一点我认为不太公平,就是学校只有供女学生使用的更衣室。
班里的女同学已经将“水手服”换成了运动装,在操场上集合了。我和一群臭男生只能在教室里换衣服。我低头不敢看他们,脱下衬衫光着上半身对着这么多异性,这心情就像吃了臭袜子一样难受。我快速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操场。
“等等!”好像是在跟我说话,我回头,朝那个声音走了一步,脚下有什么东西被我踩到了。
那个身影向我跑来,推开我,捡起地上的黑色碎片,那是类似耳机的东西,但是却又不太像。
他看向我,眯着眼,好像要生气,但是最后还是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下次小心点儿。”
“对不起,这个哪里有卖?我赔给你。”
这时赵伟,也就是伟哥走了过来对我说:“这个可没处去买,都是从国外定制的,而且你也买不起。”
我心想,这下要玩完,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不好,感觉眼圈里有液体要流出来了。
赵伟见我快要哭了,忙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安安不会让你赔的,毕竟你俩的关系也不一般。对不对,安安?”
那个人没有理会赵伟,他正在将碎片一点点拾起。
赵伟见他没有理自己,转而又皱着眉对我说:“你啥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我赶紧把眼泪收回去,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出了班级的门。
早自习时,班主任点了名,我记下了大部分同学的名字,知道了那个眯着眼像谢霆锋的同学叫李文安,也就是赵伟口中的安安。
听赵伟的意思,我俩的关系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种不一般。但是看李文安那种疏离的表情,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不知道平时放学,钟立是独行还是和其他人结伴。我怕自己露馅,思来想去还是暂时做个独行侠比较好,我在教室里等到其他同学都走了才出门。
出了班门,班长吴晓敏叫住我,说是有东西给我。
“钟立,这个给你。”
我见她拿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给我,我抬眼看她,想着不会是她给我的情书吧?
“你可别误会,二班的同学让我给你的。”
我接过,发现信封上并未署名。
前二十二年,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尽管我长得娇小可爱。我曾经问过我的表妹兼死党晨晨,究竟是为啥我这颗老树就是不开花,她对我说是因为我学习成绩太出色,让那些自愧不如的男生们退避三舍。我不知这是好是坏。
餐桌上的气氛很诡异,立妈立爸如胶似漆,旁若无人,即使是陌生人的我也没眼看。幸好此时这个身体里的是姚乐思,如果是钟立恐怕早就拍桌子了。我快速的扒了几口饭,就躲回了房间。
我小心翼翼拿出那个粉色信封,信封的封口是漂亮的玫瑰火漆,主人一定是一个特别美好的女孩。可惜,作为姚乐思的我是注定无法回应这个女孩的感情了。
我拿出美工刀小心的剥离火漆,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好家伙,还是套娃。我拿出信封,封口是茶花烫金,我将信封翻了个面,顿时觉得这个女孩不美好了,背后写着:给安安。原来这女孩是把我当成RNA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让吴晓敏直接给李文安,吴晓敏又是为什么不把这封信给别人,而是给我?我要怎么处理这封信,是明天找个机会给他吗?
我想起李文安面无表情的臭脸,加之我今天又踩碎了他的耳机,如果我给他这个,恐怕会被当场扔掉吧!这样那个女孩不就很难堪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寄封信。
我给赵伟发了语音,说是我要给李文安寄特产,但是忘了他们家的门牌号。
赵伟回复我:“猩猩,你是秀逗了吧?李文安不就住在你们小区嘛,门牌号忒好记,601。不对呀!你是不是在玩儿我?”
我拿起信封,出了单元门,准备把信封投递到他们家的信箱。钟立家住的是高档小区,一部分是大平层,一部分是别墅,6栋就是其中一栋别墅。
虽说是同一个小区,但却是不同入口。我在门口蹲守,希望有人出来,我好混进去。保安看了我几眼,我心虚地后退了几步。
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推开我,我连忙回头不住的说着抱歉。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耳旁响起:“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