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提前潜藏在不远处巨石背后的潘凤,看着厚重的关门缓缓打开,心中说不出的欣喜。 如此险关要塞,如果他们真的死守不出,潘凤还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但幸好,敌人心中还相信会有援兵支援他们,几日对峙下来,总算是第一次出了关门。 而这,已经说明他的计策成功一半了。 至于另一半,就要看接下来的发展了。 而当关门打开之后,涌出八百多骑兵,全都负弓持枪。对于关内守军而言,这已是八成力量。关内两名守将也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前一后,位列队列前后,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万万小心,苗头不对便往关中撤,千万别犹豫!”在临行前,位于队伍最后的刁罕还不忘叮嘱戴葱道。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戴葱则信心满满,他可不想只是困守一座边关之中,正相反,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跟随张举去逐鹿天下,享受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富贵荣华了。 而此时,远处隐没在山峦之后的山路更是泛起滚滚烟火,让戴葱更难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敌人与援军交战的地方距离这里起码有十里,不能再等了!”说完,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而八百多名骑兵也紧随其后。 骏马疾驰,很快就来到潘凤营地几丈前。 如果说在这片荒山野岭,何处能埋伏大队兵马,无疑也只有此处。戴葱二话不说,直接命令部下放箭,漫天火雨几乎引燃了营地每一个营帐,但却并没有瞧见任何一人敌人的踪影。 毫无疑问,这里并没有所谓的伏兵。 戴葱也因此对于自己的判断更加笃定,坚信这是他建功立业的绝好机会。 但由于营地当中火势正盛,即便戴葱立功之心迫切,也不得不选择从营地另一侧的碎石缓坡通行。 而一心关注远方烟尘厮杀状况的他则完全没有注意到,附近许多碎石并没有日积月累留下的尘垢。而最近半月也未曾落下雨水,也不可能是雨水冲刷的缘故,这无疑是人为因素的影响! 就当戴葱带队继续前行,即将走出这片缓坡重回山路时,突然听到喊声“反贼,哪里走!” 接着便只看见附近几处隐蔽处皆窜出几个手持弓弩的军士,所装持的弩箭也是已经点燃了的铁脊,戴葱当即下意识觉得不妙,急忙下令众人勒马准备回撤。 但可惜,带着星星之火的弩箭已经射到了他们周围,却只是引燃了几处枯枝烂叶。 “哼,故弄玄虚!”见此情景,戴葱才从最初以为遭遇了敌人埋伏的慌乱当中反应过来。这附近并无连片的草木,不过仅有些微枯枝败叶,也就是说位于此地的他根本就不惧敌人的火攻。而若是敌人打的是惊马的算盘的话,刚才营地的烈焰都未曾让这些精良的战马如何,又何谈这几处小火苗呢? “杀!随我诛杀这些跳梁小丑,也让陛下看看我等的威风!” 戴葱挥动手中长枪,怒喝着重新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可他话音刚落,一众马匹还未重新启动,就听见一连串轰鸣爆裂之声从附近传来,紧接着附近的地面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橙黄的岩浆喷薄而出,随之而来的滔天地火更是疯狂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而更恐怖的是,这些喷涌出的岩浆更是如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一旦接触之后便牢牢的沾染在人或是马匹的身体之上,随后更是引动地火,直接让接触到的每一寸地方都化为焚焰火场,片刻之后便只余焦炭。 “不好!”在关门下目睹了这一切的刁罕看着远处的无妄‘天灾’,满脸的不敢置信,急忙催马准备上前营救,可还未行几步,就听的耳边传来一声哨响,随后就看见自远处奔来一匹高头骏马,直奔着声音源头而去。 不必问,刁罕就知道这必然也是敌人的安排,心中悲愤到了极点的他再难沉着思考,也随着其后追了过去。如今他只想用手中长枪狠狠将敌人贯穿,以泄心头之恨! 潘凤手持开山大斧,纵身跃上马背。看着紧随而来的守将刁罕,也是战意勃发,拍马向其冲去。 战马嘶鸣,二人很快杀至一处。 刁罕怒意正盛,根本没有任何试探的想法,手中长枪炽芒浮现,势如烈火,仗着兵器长度优势直取潘凤胸膛。一出手就是全力杀招! 而面对刺向自己要害的森森枪芒,潘凤也同样不敢小觑对手。双臂青筋暴起,体内之炁更是全部调用了起来,手中几百斤重的开山大斧挥舞生风,反倒后发先至,率先劈在了对方长枪之上。 随着‘当!’的一声巨响,刁罕势在必得的一击被潘凤生生击散,他的双臂更是震麻无比,险些要握不住手中钢枪。 两马奔驰急速,瞬间交错而过,双方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已然完成。 甫一交手,刁罕便没在潘凤手中讨得好,而他又是一上来便动用自己掌握的最强武技杀招,却还是依旧被对方轻松化解。而对方也只是调用了炁力而已,单纯就是力大砖飞的效果,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攻势,一上来就稳稳占据了上风。 认清了双方实力的差距,性子本就谨慎的刁罕自然也不再上头,开始给自己谋划退路。 一击过后,潘凤自然也明白了对手的实力在自己之下。率先纵马疾驰,向着对方杀去,手中大斧更是泛起橙黄烈芒,正是他目前所掌握的最强攻势——开山斩准备发动! 眼见对方也动了杀招,刁罕更是不敢有任何侥幸之心,手中钢枪再度泛起炽芒,也同样催马回转,再度朝着潘凤杀来。 可就当二人即将再度交锋的时候,刁罕手中钢枪却陡然一转,径直刺向了潘凤胯下马匹,明显是准备再度发挥自己武器长度的优势,准备来個刺人先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