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超强的灵感也无法感知残留在他身体内的诅咒力量? 不行,他得去祠堂烧香请祖宗保佑。 遇事多烧香,准没错。 沈宴向祠堂走去,结果,嘟嘟挣扎着从肩膀上跳下去,直接张开双臂扑向了赵阔。 沈宴:“?” 以前嘟嘟不是特别不喜欢靠近赵阔的吗?每次都张牙舞爪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难道真的是离开了几天,突然就变得想念了? 嘟嘟抹着泪扑向赵阔,不然,沈宴一定会将他抓进地窖的。 沈宴让赵阔将嘟嘟带好,自己进了地窖。 地窖中,笋子等正拿着帕子,搭了木梯子,擦牌位上的灰尘。 沈宴说,这些叫“牌位”的板子上,一点灰尘都不能有,隔一段时间就得擦一次。 沈宴都笑了,这些小孩也太董事了,但一想到还有个皮得无法言喻的嘟嘟,沈宴的笑容多少都有点僵硬。 他深刻的理会到了家长为什么老是喜欢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这是一种打压式教育,不可取,但家长的心情沈宴是真懂了。 恭恭谨谨的上了香。 心里重复念叨了几句,保佑嘟嘟听话一点,不要再做一些奇奇怪怪得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了。 保佑其他孩子天天开心。 保佑自己万邪不侵。 几个小孩疑惑地看向沈宴,沈宴这是在干什么? 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看上去特别的虔诚? 沈宴睁开眼的时候,几个孩子正围在他周围,歪着脖子疑惑地看着他:“沈宴,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宴一笑,想了想,道:“拜祖宗。” 笋子等还是疑惑:“祖宗?就像我爹我爷爷?可是我们以前也没有拜过啊。” 沈宴说道:“祖宗啊,比这些还要久远和古老。” 沈宴爱讲故事的毛病又犯了,或者说,文科的历史学者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毛病。 沈宴走上学历史考古这条路,说起来还有一个小故事,那是他小时候一次坐长途火车,火车上临近的位置刚好坐了一位历史教授。 一路上,那位教授热情地给旁边的众人讲解外面能看到的大好河山,讲解它们的历史。 也是那一刻,沈宴懂得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含义,知道了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一砖一瓦,原来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让人心弛神往的迷人的故事。 是的,心弛神往,沈宴从那时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理想,当一位像那位教授一样的历史学者。 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像那位历史学者一样,侃侃而谈的向身边的游客,旅途上的陌生人,讲述泱泱华夏那些波澜壮阔的故事。 沈宴喜欢给人讲历史的习惯,也是这么来的。 而现在笋子等孩子,就是沈宴的听众。 沈宴说道:“现在我给你们讲讲我的这些祖宗。” “在人类诞生之初,一共有两位领袖,他们被称炎和黄,也就是炎帝神农氏,以及黄帝轩辕氏……” “那个时代,也和现在差不多,十分的混乱和无序,其中有一个名叫九黎的部族,他们有一个如同大魔神一样的首领名叫蚩尤。” “大地征战不断,各部族混乱不堪,人类过着最艰难的日子。” “直到炎帝和黄帝的联盟打败了蚩尤,正式统一了整个大地,结束了战乱,建立起来这世上最了不起的文明……” “炎帝神农氏和黄帝轩辕氏也被人类共尊,是整个人类的先祖。” 一群孩子嘴巴都张大了,人类诞生之初?所有人类的先祖? 沈宴讲的故事可真好听。 沈宴说道:“所以这个文明延续下来的所有人类,都被称为炎黄子孙。” 一句炎黄子孙,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在三万年后。 “而我,身上流淌的,就是这个故事中炎黄的血脉,若有人再询问你们关于我的事情,你们知道怎么回答了?” 笋子等赶紧点点头:“炎黄子孙。” 懵懵懂懂的,似乎听懂了,似乎又没有听懂。 但正因为他们小,或许听不太懂,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却已经种下。 沈宴最后回答了笋子等刚才问他为什么拜祖宗的问题:“这些祖宗啊,多拜拜,心想事成。” 一群孩子,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那些牌位。 心想事成? 那他们也得拜拜。 那激动劲儿,看得沈宴都愣了一下。 学着沈宴刚才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多少有点不伦不类,颇为怪异。 “祖宗,保佑我天天有好吃的,有穿不完的衣服。” 笋子小屁股向旁边撅了一下,挤开一条缝:“祖宗,我叫笋子,记得保佑我啊,我想变得特别强大。” 笋子特别认真,因为沈宴说,多拜拜就会保佑他。 因为年龄小,反而说什么相信什么,特别坚定。 沈宴看着有些好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但也没有阻止,炎黄子孙可以是血脉,也可以是一个文化的符号,凡是在这样的文化熏陶下,产生了共同的认同感的人,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自称一声炎黄子孙的。 炎黄文化,是一种包容的文化,就像历史上,华夏大地曾也被外族入侵过,但最后的结果呢? 全部被同化,并被吸入了这个文化的漩涡中。 所以才有了沈宴那个时代五十六个名族的大家庭。 笋子等打打闹闹的拜完,这才向外走去,脸上笑眯眯的,心里都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老祖宗们实现他们的愿望啊。 走出地窖,你一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