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吃草料，然带着其他人退开，给两人腾一个清净谈话的空间，青帮主开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老邱家酒馆涨价了？还涨了两？” 这个事情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粮价涨必然导致酒价涨，意料之外是老邱家居然敢涨两。 “嗯，老邱家应该是得到确定消息，你的番椒酒是用他家的酒二次炮制来的，如今这番椒酒卖得好，他便想来一杯羹。”青帮主喝下一清茶，说道。 “哦，这样也常。那你想怎么办？”老邱家涨价也常，但消息来得不全，涨两就了，无非是想要拿捏她或青帮。 “换一家酒呗，你那番椒酒，换一个酒泡没问题吧。”青帮主不在意的说，同福酒家跟他用的不是同一种原酒，来的效果貌似更好来着。 “差不品质的话，基本没有问题。”李小寒说道。 是老邱家估计得难了。原本青帮进酒，应该是老邱家酒馆的大客户。如今青帮不进酒，老邱家酒馆不仅是损失一个大客户的问题，而且原先的市场因为番椒酒的强势抢占，本地酒的市场又在缩减，万一老邱家酒馆因为乐观而大批酿酒，那才是艰难。 “我府城有几家酒馆啊？最近生意如何？”李小寒问道。 “有那么七八家吧。最近生意也就这样吧，肯定是比以往差一点的了，不应该还能活下去，毕竟你那番椒酒的产量一直不咋的呢。”青帮主疑惑说道。 忽地诧异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在担心他？” 真奇，这奇的慈悲心。 李小寒低头没说话，没承认没反对。 她现在还没有造对这一行业造致命打击，但是如果蒸酒技术的推广，其实对酿酒为生的那些人来说，那就是非常大的冲击。 一个行业的兴，很时候是另一个行业的颠覆和毁灭作为代价的。层的人也许还有转洽的余地，但是底层的人，根本没有抗击风险的能力。李小寒并不想因为自己而造这样的结果。 说她慈悲也好，说她懦弱也好，她是不想承担太人的因果，不管是太人的期待，还是太人的仇恨。有时候觉着，活着能顾好自己，然能顾好身边人已经很艰难。 一时之间，忽地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还是李小寒先开，“你府城外的生意如何？” 青帮主像松了一气，说到府城外的生意，他语气都变了，“非常好。越往西北的人，越喜欢这种烈酒。尤其眼看冬天快到了，这种酒能让他感到温暖。已经有很人，跟我说希望能提高产量了。你那边能供应少，我就能吃下少。” “先维持这样吧。你知道，我毕竟种了亩番椒，看着，其实也没有少。”李小寒借说道，“你外就没有行商，就没有其他困难吗？定王治下，道路畅通不？” “还，如今算是太平，交完各处路费，还能有点赚头。” “。那我交易还是一切如常，往日说的加工费这边我按旧价格给你。”李小寒说道，忽地觉得有点疲累，“我先走了。” “嗯。我送你。”青帮主站来，送李小寒了牛车，目送那一抹青草绿的身影越走越远，像春日的希望，越走越远。 外行商，怎么会没有困难。在别人的地盘抢肉吃，没有撕咬一场怎么能轻易抢下来。 天下太平，也是大面的太平，路的山匪，怎么可能灭绝了。这条路，心软的人可活不下来。 这从没有见的、奇的、可笑的、温柔的、愚蠢的，慈悲啊。 青帮主脸情复杂。 *** “小寒，跟青帮主生意谈不拢吗？”李大壮问道。 “倒不是，没有什么问题。”李小寒答道。 “那你怎么看来不开心的样子？” “看得来吗？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一时间觉得满头思绪，不知从何处解决。” “那就慢慢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得来的。”李大壮安慰道，小寒可是他平山村最灵性的脑子了，村里人都说是他李家祖先积德显灵了，“要实在想不也没关系。要活着，总有一天有法子的。” “要活着，总有一天有法子的。这话谁跟你说的？”李小寒问道，这不像李大壮能说来的话，毕竟他才八呢。 “我爹说的。当年我爹卖田救我娘的时候，村里有人劝我爹别卖田，我爹说的，我听到了。”李大壮说到。 这些年他家得挺苦的，田地卖了大半，欠了一大笔外债，他爹的脚又瘸了，是如今想想，都熬了。可惜她娘最终没救回来，不想来也没有遗憾了。他爹尽力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大壮家这一段往事，李小寒自然是知道的，可惜大树婶子没有活来。 “是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希望。大壮，咱去青山书院找信和哥。”李小寒说道。 信和哥太慢了，时间快要赶不了。 得得得，牛车向着青山书院走去。 “信和，你族妹又来找你了。”青山书院藏书楼，李信和埋头在一堆旧邸报中，林恒跑来把人拉来道。 “啊。致远弟，你找我什么事？”李信和迷迷糊糊的抬头，问道。 “我说，你族妹又来找你了。就在书院门外呢。”林恒说道。 他两人住同一寝室，都是农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