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李小寒端着热羊奶问道,“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瞒不过你。”张辅笑一笑,打了胜仗,眼里却带着苦意,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匪夷所思,“这段时间之后……你尽量不要官府衙门,少做事少出现。” “你这是,”李小寒停顿了一会,只不解的问,“想要我慢慢跟定王府做切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不生气?”张辅看过。 “你这样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还不至于刚听个开头就生气。”李小寒的语气甚是平缓,“只不过,你知道我,我一向希望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里,所以我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张辅轻轻赞同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像陷入了回忆,逐渐变得肃冷,“这一次乘胜追击鞑北州,是王爷和郑老将军定下的,没有得到朝廷的同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会此?” 李小寒一贯的冷静被打破,封建皇朝里面,没有君王的命令,私自带着大军出征,简直是视君王无物,轻者免职,重者问罪的。 马上的,李小寒立刻反应过,两军统领共同做的决定,肯定是当时的情况经刻不容缓的程度,“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夺回辽东之后,辽东经差不多是空城了,所有的军备、粮食、物资经被鞑和北州运走,而鞑和北州的人马退走得非常快。”张辅的声音陷入了更深远的回忆。 “王爷和郑老将军立刻判断出,辽东一战,并未给鞑和北州重创,反而靠着辽东的物资,他们休整之后,马上就可以卷土重。王爷和郑老将军商议过后,都认为应该马上乘胜追击,深入敌军腹地,将鞑和北州彻底打败,辽东才能安全。不然,王爷和中军一撤走,辽东必将再遭战火。” 到那时候可再没有先帝遗旨的调度,国库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支持中军此庞大的急军,大魏是比现在更为凶险。 “王爷和郑老将军,当即向朝廷发了八百里加急,希望大军即刻出发。”张辅话里的苍凉同冬里的冷风,回带走胸腔前的点点暖意,最后一片冰凉,“十天的功夫,连发十道军情急报,可是迟迟不到朝廷的回复。” 李小寒心里一阵绝望:龙椅上的那一位,性格竟是此的优柔寡断,战机这回事,一闪即逝,那位竟然能拖这么久时间都做不了决定。最多一个守成之君,这乱的是不适合。 “原地整军经整得太久了,鞑和北州差不多将辽东的物资消化完毕,整顿的差不多了。再下,天气渐冷,我们的士兵尤其中军不适应冰天雪地里作战,到时朝廷的命令再,我们的先机差不多被耗尽了,再出兵,就是拿将士们的命堵这个边防线。” “王爷悄悄派人伪装成一队鞑散兵,袭击了一个村庄,然后派兵追赶。以这个为借口,两军将鞑和北州追赶了三百里之外,终于北州腹地将鞑和北州歼灭。” “回到辽东之后,郑老将军马上向朝廷递交了认罪文书,朝廷亦未回复,只命郑老将军立刻带兵回京,守卫皇庭。” 打了胜仗的大将没有得到封赏,反而要提交认罪文书,这够讽刺。要求郑老将军立刻带兵回京,是怕郑老将军心属定王吧。 “郑老将军回了?”李小寒不带有希望,却仍然不心问道。 “郑老将军一心为国,对先帝忠心耿耿,收到朝廷召令当,便下令立刻拔营启程回京了。” 李小寒想了一想自己读过的历史,只得出郑老将军危矣的结论。靠文臣治天下的君王,对武将都不会太好。 “王爷这边怎么想?”今最重要的,唯有以后。定王早有不服,今估计是时候做决定了。 “王爷需要时间。中军没有之时,我们独守辽东,伤亡颇多。后耽误了最好的时机,大军唯有急军追赶鞑北州,许多士兵是损耗甚大。不仅仅是人,还有各式物资,这一场大战下,王府的军备几乎耗尽了。” 所以,这一场大战下,定王是人没有了,物没有了,想造反,都空有其心而无其力了。 连张辅自己都没有了信心,所以才让李小寒做切割,一旦定王败,藩王属下一个七品小官,新帝总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李小寒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切割得开吗?” 张辅沉默半晌,是呀,李小寒的名声太响亮了,她的官职虽然小,是她做的东太关键了。 曾经有多重要,一旦到那个关头,便有多致命。 顿了片刻,张辅却继续说道,“江南之地,常有江南熟、衣食足之语,一旦情况不对,你与族人,通过苏老爷所在的江南商会,打散迁居江南,新帝为安稳故,不会让江南乱。江南商会与我军有秘密交易,苏老爷会答应秘密将你们送出。” 张辅的声音越说越锐利亮,“至于你,你经江南,继续南下,青帮经将大蒜素走私到南军,你握着止血粉和大蒜素的秘方,以此为代价,让南军送你继续南下,寻一海外岛屿定居,凭你的能耐,活下不难。” 一旦定王败了,这是非常完美的逃跑路线和定居之地。 凭李小寒自己,能想到只有这些。 “二子想得可周到。” “李姑娘为定城献白蜡、酒精、大蒜素,多因我牵桥搭线,果没有我,估计李姑娘会是定城内清清白白一富翁,天地颠倒,对你说不干分毫。今因我拖累,李姑娘却只能逃亡荒凉之地,是我对不起李姑娘。” “那你呢?王爷败了,你们怎么办?” “我爹身为王爷麾下四大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