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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几句戒备的话,带着众人离去。

锦嬷嬷又带小琴师下去洗刷干净,换了身儿新衣裳,才敢把人送到主子跟前回话。

“是身手不错。”也是宫里的御林卫不中用,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真进了刺客,难不成还得指着那群废物来保护谁?

皇太女脸上扣着本书,躺在美人榻上晒月亮,外头石桌上还摆着一摞,主子手头看的书卷一类,除了锦嬷嬷外,谁也不准看不准摸,书页被秋风吹动,隐约能看清上头的图文,上头撇捺齐整,每一个字都比常用的汉子要繁琐的多,若是有识游记山水的来看,大略能够瞧清楚那一幅幅蜿蜒山脉,再往西看,便是北绒的疆域了。

“查到了什么,就着急忙慌的回来了?”常衎叫他把不远处的小矮凳搬过来,坐在跟前说话。

小琴师性子冷淡,办事却是个利落的主,开门见山道:“公主府里住着两个北蛮子,说话时舌头打牙,一身子牛羊味儿,一百件汉人的衣裳也遮不住。”

“还有一个年长的女子,先前我在值所见过她,主子您还喊她琼玖姑姑。”

小琴师才说完这话,皇太女猛地坐起,书卷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起,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她狠狠拍了拍桌子,不解气,又想起小琴师还在,努力按下心头的怒火,冲小琴师努嘴:“继续说,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

小琴师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吞吞吐吐,望着常衎的眼睛不敢开口。小主子交代过,在皇太女面前,万不能由他们嘴里蹦出一句半句的糜烂言语。

“不敢说!”皇太女心头火气愈发的大。

“不是不敢,是不能。”小琴师牙齿咬着下嘴唇,眉头上快要隆起山峰,“我……我跟小主子一个人讲,您要听,叫小主子告诉您。”

小琴师像只红透了的大虾,小跑着到常衎耳朵边,嘀嘀咕咕两句,又站回了远处:“长公主还在学戏,我去的时候隔着两道院子,隐约能听见些,前些日子在人前找不见的那位巩县名角儿就在跟前给长公主教戏。”

“可听出来他们唱的哪一出?《刘大哥讲话》?”皇太女又问。

小琴师摇头:“听不出来。”他是岭南人,本就对北边扯嗓子吼叫的戏文一窍不通,巩县的戏又是地方俚语,他听得懂都不能够,更何况听出是哪一出了。

皇太女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孩子,摆摆手,叫他退下。

常衎起身为她倒一杯茶,“消消火气,待会儿还有的恼呢。”

“你且说,教孤听听,孤的好姑妈到底能做出什么丧尽底线的惊天壮举。”小琴师年纪小,不敢说出口的东西,无外乎腹下三寸那点子事儿,长公主荒诞不羁,那些放浪形骸的事情在她而言,也不过是寻常之态。

常衎道:“那……确实是惊天壮举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出去,言官自己都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

“长公主广络年轻男子,是为了受孕。白天跟着小香玉学戏,一到晚上,就酒肉声色,夜里能抬出去三四个人,谢知韫排在了子时,他是第四个,长公主府的嬷嬷们按着要给他剥干洗净,他心里害怕,就脚底抹油钻狗洞溜出来了。”

“哈!”皇太女冷笑,“一个长公主府,得钻狗洞才能逃出来,孤住着的皇宫,可是翻墙就能自在出入的地儿。”

食君之禄,尽忠尽职乃是本分。

那群禄蠹过得太安逸了,一个个油肠肥脑,眼睛里只看得见利好看得见银子,他们能把每日捞银子的心思放在正事儿上有一半儿,朝堂就能清明几许!

“御林卫前统领冯娟,也姓冯。”常衎提醒她。

皇太女咬着牙根骂道:“孤迟早……要杀干净这群酒囊饭袋!”

皇太女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格。

长公主要受孕,要学戏,她最大的筹码也不过是在女帝面前唱唱忆苦思甜的曲目。

而女帝那边……

女帝心里,也肯定是舍不得对长公主下死手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将琼玖姑姑安排在长公主府里。琼玖姑姑是女帝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放在外头便是一道护身符。女帝打定了主意要留下长公主的性命。

但是,长公主呢?

长公主那个蠢货,贪婪,无耻。她要自己活命,还要挟旧情邀圣恩。

真真是喂不熟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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