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也在伏案办公,撂下一本,低头找南平州的奏疏,“开明?有那么个大爷和亲娘舅,别说是小丫头性子野了些,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多的是上门求娶的。许家是惦记着早些搂草早引兔子,再过两年,钟家小丫头抽条长开了,在家里关上两年,高门大户走出来的千金小姐,谁还敢论她从前那些事情。”
不是明国公府看得开,而是小丫头投了个好胎,除明国公府外,好几家子都动心思了呢。
常衎喟叹:“门第二字,几多苛责,祸害啊,祸害!”
皇太女听到这话,从奏疏里抬头,笑着望他:“你有高见?说来孤听一听?”
常衎躺在那里被窗外的太阳晒的正好,闻她声有喜色,扣上书,随手将其丢在窗台,勾勾手指道:“你近一些,离那么远,是请教别人的态度么?”
他衣襟半敞,绸衣湿了水的地方斑斑透明,映着光,只倒是无尽好风景。
叫人不自觉的嘴角牵起。
皇太女故作镇定,投笔起身,在罗汉床侧身坐下,捏着衣角为他拢了拢心口,“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