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约了见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不用脑子想的话那不就是约会吗!!
除了篮球部的经理桃井外,她还没听说过赤司君有单独和哪个女孩子私下见过面的……而且还是由赤司君自己提出的。。。
原田一时间太过震惊,半晌竟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以前明明也幻想过跟学校风云人物单独碰面会发生的生死之恋,却没想到头回碰到,她满脑子想的竟然是——
这傻b孩子,怎么一扯上棋就丢脑子呢?平常看着也挺机灵,还知道躲着那个时不时过来献殷勤的学长,这时候怎么就脑袋缺根弦了?
“原田同学,你这……”赤司觉得对方眼神越发奇怪,脸上礼貌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原田一惊回过神来,急忙摆手,“不不不,没什么,我就是在想,竟然能在这碰到赤司君,可真是奇怪啊,哈哈哈哈……”什么也不能多问,不然会暴露自己偷听过两人对话的事。
少年却又笑了,“我今天过来做什么,原田同学不应该也是知道的吗?昨日原田同学应该也听到不少了,不然今日也不会碰巧来这里逛逛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田看着赤司脸上温和的笑容,只觉头皮发麻,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讲话的,只是当时确认麻生就是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个麻生后震惊的之下就糊里糊涂听完了,却被体贴的打断了。
少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是我失礼了。”
“而且,即便有想要了解桂马病因这样看似合理的理由,我今日也做了和原田同学昨天一样事情,现在也没有立场来指责原田同学了。”
一样的事?
原田愣了下,突然发现自己喝赤司君正站在一团花团锦簇的篱笆旁,那绿叶生机勃勃,交错纵横,行成的「墙壁」很好的遮掩两人的身形。
而一墙之隔,正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桂马,即使知道你会这样讨厌我,我也不后悔那样做,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拦住那个闯进比赛现场的记者,不然你早就打破纪录,成为第一个天元夺冠的十岁围棋手了。”
那是谁?为何在叫桂马的名字?
等等!
原田诡异的把目光转向连刚才那一丝丝装出来的歉意都散掉,现在又一派坦然自在的赤司,终于悟了。
感情这家伙刚才一直在偷听?!
但很快又被带着薄怒的熟悉女声拉回了注意力。
麻生想自己这辈子竟遇到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简直是让她这本就不全顺利的人生雪上加霜,她攥紧拳头,神情越发冷硬,“讨厌?你怕是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抬高了。你站在什么位置在那时擅自帮我去做决定?什么天才围棋手,这个名号,不甚至我这身天赋都比不得我母亲身上的一根发、一滴泪,你有什么资格、”
“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挂掉我父亲打过来的电话?你有什么资格跟祖父派来的人说我贪恋与你对弈,不跟中断比赛!”
“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母亲离世前竟没能见到她唯一的女儿!”
说到最后,她几乎咬牙切齿,眼角泛红,但即使如此,却不肯流下一滴泪,“如今站在此处,沾沾自喜地向我邀功,真是恶心!”
“这是必要的过程,桂马,”木下却看着她笑了,“强者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太过依赖,只会让你变得软弱,呐桂马,你不是最喜欢棋了吗?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她不过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下过几次棋而已,谁知道他这样心理不正常,总是企图插手她的生活,如今还找到这里来了……
红了眼眶的少女死死盯着不远处地混蛋,拳头缓缓攥紧,像极了被大型恶狗盯上了的流浪猫,虽然极力哈气恐吓,身子却也早已掩饰不住地颤抖。
“那混蛋是谁,木下?”
原田忍不住了,虽然听了一半,但也明白桂马现在这种模样,离不了那样的人模狗样地家伙的「助力」,“怎么……哎?赤司君?”
她忙拉住快走出遮蔽物的赤司,“那人长得高大,恐怕至少也是高中生,不如还是去找个大人来。”
“管家在,”赤司皱着眉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我现在并不是能开车的年纪。”只是为了太显眼,让他在车上等他罢了,既然明白事情领过了,便不能再让桂马一个人面对这样一个可怕偏执的人了。
有什么划过空气的破空声,让赤司有些惊讶的止住了脚步,他往院子看了一眼,竟见那刚才还十分嚣张的人竟捂着胳膊跌跌撞撞的退出了院子,而刚才被欺负的都快哭了的少女,却不知何时双手持了一根空心粗竹,凶狠地亮出爪牙。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再装模作样,但这正好,你说的所有话都被我录下来了,”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面露震惊木下,突然咧了咧嘴,“你其实也明白,祖父眼中学生品行远居于天赋之上吧?”
她吸了吸鼻子,狠狠把竹竿挥到地上,“听懂得话就滚!”
“你……”木下怔松得看着面带怒色的少女,她手持竹竿,双目明亮情绪鲜明,生动形象的像个人。
——是的,像个人。
明明从前她看起来并非如此,整日沉浸在下棋中,不过八岁孩童,面对职业棋手,竟也能面露从容,不悲不喜,又不通世事。
木下那时便想,那哪是人呢,是转为棋而生的神吧。
高个前面少年恍惚间瞥到院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孩子,又发现因为他迟迟未动又准备抽过来的竹竿,艰难的咧了咧嘴,转身走了。
罢了,她总归会明白只有他才是为她好,她关注的东西越多,她越会归于平凡,和他的母亲一样从一个天赋异禀的围棋国手最终变成一个千千万万人中的普通夫人。
麻生僵直着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点点走远,脚步声逐渐消失,才转过身,抱着竹竿快速往屋里跑去,然后左脚拌右脚,整个人往前扑倒趴到了地上,她沉默了半晌,默默把脸埋回双臂。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今天之前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