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堂姐,他也未必会卖人情,他亲自抓的人,又怎会朝令夕改,肯轻易放人。”高阳郡主摇头道。
夫妇俩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宋玉的夫人白雪姬和儿子宋健康出来,宋健康约莫七八岁,脸色惨白病怏怏,一看就是身体羸弱,由白雪姬的丫头樱桃牵扶着。
白雪姬生得花容月貌,美得有些张扬,可惜妆容太秾艳,脸色白得颇不自然,似乎打着厚厚的脂粉。
在回廊处,陡闻厅堂公公婆婆他们的一番话,疾步过来,焦急道:“公公,婆婆,你们说什么,相公牵涉百里虎威的谋逆?”
“什么牵涉谋逆,玉儿只是被承王无端端关押起来了!”高阳郡主没好气的看着白雪姬道。
白雪姬还是忧急如焚:“承王怎会好端端关押相公,定是以为相公常与百里虎威在凤凰台嬉戏,怀疑他与百里虎威同谋了。”
风信子见整个宋府大乱,他看着白雪姬,颇为惶恐的低声道:“夫人,你们小心隔墙有耳,百里虎威谋逆可是机密,不能泄露半句,小心小公爷真的就受牵连。”
“可是相公明明没有与百里虎威谋逆,承王怎么能把他关押呢!”白雪姬急得眼泪都要溢出来。
高阳郡主看着白雪姬,阴阳怪气道“还不是怪你,若你能留住我儿子的心,何至于他这些年,一直留恋凤凰台,对你妹妹念念不忘!”
宋健康虽然是个孩子,也懂得维护母亲,弱弱道:“祖母,你不要怪我娘亲。”
高阳郡主看着羸弱的孙儿,也就没好气的白一眼白雪姬。
白雪姬见自己的孩子如此懂事,眼泪不禁落下。
宋国公来回踱一会步,而后道:“我这就进宫,向皇上求情,让他们放了玉儿。”
高阳郡主忧戚道:“阿蛟手握兵权,与皇上分庭抗礼,咱们去求皇上,我担心阿蛟,未必就肯卖皇上面子。”
“郡主所虑,不无道理。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者,我们直接去求承王。”宋国公又道。
高阳郡主思忖半晌,又默默摇摇头头,自我安慰道:“阿蛟与玉儿素来交好,想来,也不会太为难玉儿。”
风信子也点点头,赶紧宽慰他们:“承王殿下开始只是想赶小公爷走,是小公爷赖着不肯走,要与白初玥关押在一起,生死与共,承王一怒之下,才将小公爷关押地牢。”
“相公竟然要与那贱人,生死与共?”
白雪姬气得浑身颤抖,还是他羸弱的儿子和樱桃扶住她。
风信子见自己说漏嘴,有些尴尬,微微垂首。
高阳郡主也气得握拳捶在桌子上:“他竟然赖着不走?这个不孝子,为了个弃妇,竟然全然不顾父母的担忧,不顾自己的前程,活该他受罪!”
风信子见自己说话出了错漏,又赶紧宽慰:“诸位主子放心,承王殿下不过是恼小公爷去闹事罢了,想来,关押小公爷几日,便会放人的。”
宋健康见父亲被抓,一家人正担心,着实被吓着了,又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宋国公毕竟心疼孙儿,赶紧对白雪姬道:“好了好了,康儿身子本就不好,快带他回房歇着,别吓着孩子了。”
白雪姬点头默默领命,和樱桃带儿子回房间。
身后的高阳郡主气恼的道:“也不知那白初玥到底有什么好,已为人母,还是百里虎威的弃妇,玉儿竟还对她死心不息!”
“罢了,”宋国公也挥挥手,叹道:“就让他关押几日,知道牢狱之苦,自然就知道该忘的,还是早些忘掉的好!”
“忘?他若真的能忘,早在白初玥与百里虎威生儿育女就该忘了,而不是终日里留恋凤凰台,与百里虎威曲意逢迎,做白初玥的护花使者!”高阳郡主捶胸顿足,“这个不孝子,真真是气煞我也!”
白雪姬脚步踉跄的回到厢房,给生病的儿子喂了药丸,樱桃服侍小少爷安歇。
白雪姬脚步虚浮的走出花园,看着夕阳下那些漂亮的夏花,想着风信子的那些话,宋玉竟然要与白初玥囚在一起,生死与共。
她越想越憋屈,拿起棍子砸打着花卉,咬牙切齿道:“白初玥,与百里虎威谋逆之人是你,为何老天爷还不把你千刀万剐!你既去了西荒,为何不死在那里,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还要勾走我相公的魂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砸累了,整片花卉也砸残了。
樱桃不知何时出来,在她身后,软软的叹道:“小姐,你又何苦拿这些花儿出气呢。”
“白初玥那贱人,自幼就喜欢花,这些花和她一样,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白雪姬又狠狠的砸多几下。
白雪姬狠狠甩了棍子,回到房中,打开一个上锁的斗柜,自柜中翻出些瓷瓶,取出来一瓶,恶狠狠道:“白初玥,我就不相信你的医术,能抵得过剧毒!”
她身后的樱桃有些害怕的低声道:“小姐难道想毒死二小姐?据说她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啊。”
“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只是那些臭男人给她脸上贴金罢了。”白雪姬眼里全是怨毒,“只恨老天不长眼,没让我变成瘟神,毒死白初玥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