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过后。
“真的?辰哥哥所言当真?”玉无香道。
“当真!”云辰道。
“万幸!仙灵仙骨虽已俱碎,我极力拢了飞散的魂灵,没有让他陷入人界轮回,才得以没有灰飞烟灭……”
“既如此,便也不是没有头绪了。”
玉无香眼睛红肿,苍白的脸上深深印着两道泪痕,似是流干了眼泪般,站在屋檐下吹着冷风,沙哑着嗓子问道:“辰哥哥,我能去你的书房看看吗?”
云辰略带疑惑的问道:“可以,不过你去书房干什么?”
“带我去看看吧!”玉无香气弱无力的抓住了云辰的袖口,急不可耐的说道:“总好过让我闷在房里喝个烂醉来。”
云辰见她不回答,便也不再逼问!
自那之后,一连五日,云辰只瞧着,玉无香没日没夜的呆在书房之中,一本接一本的翻看,不知道她突然如此冷静下来,究竟在做什么?
茶饭不思,日夜不睡!
云辰眼看着她如此,一天比一天憔悴,心生焦急与恼火,却栏她不住,只得默默为她亲做餐点,亲自命令并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全部吃下!
“没有,为什么没有?”
玉无香终是翻遍了云辰阁中所有的藏书,眼圈乌青的说道。
又过了十日。
玉无香开始拖着病重虚弱的身子,顶着一张惨白如鬼魅的脸庞,跌跌撞撞的去找遍了漫天仙君,一个府邸一个府邸的求,一遍一遍的屈身而跪,一间一间藏书室的看!
整整三个多月,漫天仙君瞧着,有些“疯疯癫癫”的玉无香几乎翻遍了所有仙界的藏书!
……
“太司仙君,求您了,带我去看看!”
玉无香跪在太司仙君的面前,眼圈发黑红肿,眸光有些涣散,脸色苍白如纸,正哀求着仙君允她进入太司府密室。
“不行!”
仙君板着脸道:“我倒不知你从何处听来,这禁术所藏太司府暗室里,这几个月以来,你把仙界翻了个遍,也该闹够了吧!”
“求您了!让我进去吧!”玉无香不听劝告,继续哭喊道。
太司仙君几经搀扶,也未能将固执的玉无香扶起,面色凝重,捋着自己的胡子,无可奈何的劝道:“我都说过了,那里的几本书可是禁书,上面所记载的修灵之术、医治之法皆过于诡异,你……”
玉无香急忙拽着太司仙君的衣袖,眼带哀求的说道:“即便是禁书,即便所修入魔,我都不在乎,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
“不可,你回去吧!”太司仙君哑然,不知再该辩解或劝慰些什么,只得厉声拒绝!
“我不回去!”
玉无香神色决绝,斩钉截铁的说道:“也不起来,您一日不答应我,我便跪一日,一辈子不答应,我便跪一辈子!”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如此……?”
太司仙君看着硬撑着打起精神,拖着极致虚弱的身体的玉无香,心疼之色瞬间遍布脸上!
“我今日若是见不到就不走了,便是您拿大棍子将我打出去,将我的腿打断了,我仍要爬着回来,耗尽最后一口气,我都要死在太司府!”
“你——!”
玉无香眼见太司仙君的脸色透着些许的松动心软,急忙跪爬向前,直握住他的手,泣声求道:“太司仙君,您自小看着我长大,也知道我这性子,就算我求您了,您就答应我吧!”
“不行!”
太司仙君气急,只得甩了甩袖子呵斥道。
“仙君若是不肯,我便自刎于此!”
玉无香见状,也豁出去了一般说道。
“混账!”
太司仙君神色猛地一沉,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玉无香的双眸,怒声道:“你竟敢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老头子,真是长本事了!”
“仙君,我知道您疼我,自小到大您最疼我,求您了……”玉无香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偏激,便软下了语气哭着。
“丫头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那里面记载的都是些上古禁术,残缺不堪,未必有能将天寒救回来的法子,即便是有,我也绝不能放任你由着自己性命去修炼禁术!”太司仙君俯下身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且不说此事被仙尊发现,便是私下由着你,终有一时害了性命。”
“既如此,那您便由着我去翻看翻看,若是真如您所说一般,没有所救之法,我便也能彻底发了疯,死了心!”玉无香眸色坚定,死死的抓着太司仙君的手腕,执着的辩解着。
“您若不肯,任由这满腔愤懑在心里头日日凝结,也终得不善终!”
“胡说!怎么也不讲个口舌之讳!”太司仙君叹了口气,又道:“唉!好吧,真是拧不过你!”
玉无香好歹也算是太司仙君看着长大的,面对如此情形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只得应下!
或许,让她闹一闹,也能早日疏解了这心结!
“多谢太司仙君!”
就这样,又是三日。
“找到了……找到了!”
玉无香披散头发自密室出来,疯疯癫癫的喊道。
一炷香过后。
太司府密室。
云辰手持羽扇,泰然背立,太司仙君则脸色铁黑立在一旁。
“莫说此书的真假无可印证,单就这本古籍已然残碎缺失,其中盘根错节究竟如何,无人所知啊!”太司仙君开口道。
“我不在乎!”玉无香道。
“丫头,你听我一句劝,咱不能拿自己的这条命去做赌注啊!”仙君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敢赌,也必须要赌!”玉无香眸光坚定道。
“不可!”
云辰声色清冷肃穆,带着不可否决的霸道,轻摇那把白色羽扇,周身凛着冷峻,在一旁沉声阻拦道:“此法已然缺失不全,且过于凶险,未知真假,怎可轻易尝试?”
“辰哥哥!”
玉无香望着那隐隐有些颤动的云辰背影,呼吸微促,语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