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属实敏感,此刻被玉无香掐的又疼又痒,竟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扭动着身子闪躲!
“你长能耐了?是吧?”
玉无香边追边说道:“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你别跑……”
“站住?我不要命了?”
“你!”
天寒顿了顿脚步,自嘲了半句,便又四处躲闪起来,求饶的喊道:“哎呦呦,我错了,真错了……再不敢了,哎呦呦……”
“好丫头,便饶了我吧。”
微风打着旋儿晃进这拢香阁,吹动廊柱上的缦纱飘扬,房檐下的风铃脆响!
二人就在这拢香阁中嬉笑打闹了起来!
半晌。
玉无香忽然间眸光一闪,停下了脚步,掐着腰缓着气息,算准了抬腿,将方才扔在地上的那个桃子,猛地向前踢了一下。
正正好,让天寒踩了个正着。
“哎呦!”
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天寒准确无误的踩着那个桃子,向前踉跄了几步,双膝不自觉的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玉姐……姐姐……”
恰在此时,采兰带着两个年岁较小的花仙贸然走了进来,却在一瞬间愣在了当场。
“咳咳咳……”
玉无香面色一红,也急忙敛着笑意,偏过头尴尬的咳了咳。
“咳咳呃……那个,是掉了一颗白色的珠子吧,找半天了,掉哪去了,奇怪,怎么就没看见呢……”
“桌子底下我明明找过了……”
天寒一瞬间涨红了脸庞和耳朵,眼珠一转,急中生智,迅速的将身子伏在地面之上,四下环顾,装作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满地乱窜。
与其说是找珠子,不如说是找个地缝。
“采兰,有什么事儿?”
玉无香见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嘴角一咧,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转头望向采兰说道。
“呃……没事没事……晚些时候再说吧。”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说罢,便带着两个瞪大了眼睛的花仙,匆匆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哈哈哈哈……”
玉无香端着臂膀站在原地,瞧着天寒缓缓起身,嘴角一撇,再也忍不住的嗤笑出声。
“笑了……终于笑了……”
天寒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见她笑靥明朗,也跟着嘿嘿的傻笑着凑到跟前儿,腆着脸问道:“笑了,可就是消气了罢?”
玉无香:“我又没说我生气,何苦来的,白气坏了我的身子!今儿,可不是你自己非要来的?我可遣侍女去唤了吗?”
天寒:“是是是,是我特意前来叨扰的,不过为了博美人一笑,美人可赏个笑脸吗?”
“我这拢香阁倒确实缺个乖犬解闷儿,若是……”
“汪!汪汪汪汪!”
玉无香不禁嘴角一弯,娇笑了片刻,又敛了神情问道:“别闹了,说正事!我方才听说,仙尊传你至昭华殿议事,你此刻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的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仙尊下训:近日,蓬莱仙岛有数只玄雪妖兽作乱,为祸人间,命我下界斩杀,度化救抚蓬莱万民!”
天寒闻言,也随之端肃着神色,眉心微蹙道:“此一去,最快也应是一月有余。”
“蓬莱仙岛仙气灵沛,怎会有妖兽作乱?”玉无香不解的问着。
“凡尘之境的封印愈发松动,不断吸收六界内的邪念怨念,怕是如此下去,妖兽冲破封印,六界便要倾覆了,如今妖邪之气侵入六界之内,已然引起不少动乱了。”
天寒无奈的叹了叹气,屡屡征战之时所见所得,远比他现下口中说的严重。
“那可有破局之法?”玉无香问道。
“诸天仙臣为着此事商议了半月有余,都未得其法,且六界内怒忧悲恨,贪嗔痴苦源源不断,封印破碎之日只是早晚之机。古籍上也只记得一句:双生骨,凝结仙魔之力,可铸毁天灭地之神器,其骨泛七彩光晕,修得此骨之人,血可令万物起死回生。”
“若是有人修得此骨,又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封印凡尘之境,或是一法,但……”
玉无香越听便越蹙紧了眉心:“且不说那仙魔之力如何共生,如何能修得双生骨,便是千万年间真有这么一人,若人家不愿牺牲自己的性命,难不成要逼着人牺牲自己而救天下?杀一人与杀万人又有何异?”
“既是双生骨拥有毁天灭地之力,若是那人生来便是妖邪心存歹念,又该如何?便是那至纯至善之人生而为义,舍生为道,怕是此人此骨一旦现世,六界定会因此而争抢杀戮,六界倾覆不在妖兽,在人心!”
天寒也是一脸忧色:“话虽如此,但古籍不全,所记载之言辨不得真假周全,再者,仙魔之力如何同修,概是太过荒谬,满殿仙臣也便不甚在意,另寻他法了。只是,如今妖邪之气窜入六界,也只得不停派人镇压渡化,扬汤止沸。”
“那这蓬莱仙岛的玄雪兽?修为如何?”玉无香神色微变道。
“到底是在灵气充沛的蓬莱仙岛上修炼的灵兽,较一般的凶兽修为是强了些,却还不算棘手!”天寒故作一副轻松的语调道。
玉无香再了解他不过,也听得出天寒言语中的伪装,面色瞬间便沉了下来,双眸之中盛满了担忧之色,嘱咐道:“此去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放心,以我的修为,几只玄雪兽还伤不到我!”
“把我的话放心里仔细记着!”玉无香回想起上次浴血归来的天寒,瞬时冷了面色,警告了一句:“再若如上次一般,我……”
“放心,我牢牢记着呢。”
天寒顿了顿,面色又沉了几分道:“只是,让我牵挂不下的始终是你!”
“我?”
玉无香抬了抬双睫,不禁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了?”
天寒神色严肃道:“近些时日,我常常梦魇,总觉有何要事发生,正巧,此一去时日较长,怕你惹出祸端,此番前来,是要来叮嘱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