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你当时为什么下手那么重?这是我第一次直到回来都没有意识。” 阿诺抱怨道,“我本来还想清醒之后跟叶默稍微玩一下,当时我肯定没有把它们都杀完,这样还能去清理一下剩下的虫族什么的,这样他完全没有玩到什么啊。” 阿诺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了,很多时候,他都浑浑噩噩的,寡言少语,没有任何欲望,像一个合格的人形兵器,只有在被投放到被虫族占据的行星上,出剑的那一瞬间才能有片刻的放松跟愉悦。 诺顿·格兰斯收回了拿着文件的手,“没必要,只要他能了解整个过程就达到目的了。” 如果叶默在那么小的时候,精神力就失控过,那叶默很可能在成年前就需要这种释放了。 诺顿·格兰斯弯曲了一下指节,或许,叶默会比他预计中更早的走向终点。 阿诺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手下的文件上。 “这是什么?” “一些叶家的资料,还有口供。” 阿诺靠着办公桌上,拿着资料翻阅起来,最上面第一张是叶默小时候养母的资料,退役军人,曾在叶知远手下当过兵,中间是她的一些经历,直到最后一行,死于入室抢劫,死因,精神力领域被摧毁外加心脏部位致命伤,下面一行是凶手的资料,越狱逃窜的星盗,死因,精神力领域被摧毁。 阿诺没有多想,又翻了一页,这是叶知远的供述,上面写着他如何得到了叶默,又是怎样将叶默偷偷的养在帝都这么多年,在看到叶知远原本打算在叶默成年的时候,就将叶默送出帝都的时候,他哼了一声。 接着看到叶知远升了军团长,家属不得离开帝都才笑了起来。 阿诺把资料放到一旁,“他的母亲死在了叛乱里,从亲缘关系上讲,叶知远只是他的舅舅而已,监护权理应在我们手里。” 他接着询问诺顿。 “你打算怎么处理?”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私藏格兰斯的血脉都是死罪。 “叶默来跟我交涉过,他希望叶家能免于处罚。” 诺顿·格兰斯顿了一下,“我同意了。” 所有涉事人员都是被秘密逮捕的,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现在释放对他们几乎毫无影响。 阿诺侧头,有些讶异地跟诺顿对上视线。 诺顿之前几乎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滥用权利。 诺顿站起了身,“为什么那么惊讶,终点是已知的,所要遭遇的痛苦也是已知的,你既然那么任性的将他拉进了这个漩涡,就应该清楚的知道,以后他会陷入什么状态。” “我还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作为一个格兰斯已经足够悲哀了,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