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说。 他每次很想父母,很想他们,觉得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诺顿都会一次次地向他重复,说他会背负阿诺的命运,会在合适的时间,让阿诺陷入安眠。 于是阿诺就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 但是阿诺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诺顿却是亲自动手的那一个,就连艾德里安自己,也是在自己崩溃的边缘向诺顿祈求解脱。 他们让诺顿背负了这么沉重东西。 现在还要让他背负第二次。 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低,“最好的方法我们都清楚,我已经死过一次,阿诺也应该到了那个时候,而叶默还那么小。” 诺顿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直视着侧开头的艾德里安,“我会的,等到你们下一次狂暴,我就会动手,叶默不能再承受下一次狂暴的影响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作为我手中的利刃,推进进度。” 诺顿的语气,跟以往的一样,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艾德里安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诺顿,然后他站起身,走到了诺顿身边,低下了头,诺顿将手中的项圈扣到了艾德里安的脖子上。 阿诺也戴着同样的项圈,站在诺顿另一侧。 艾德里安重新抬起头,有点不适应地活动了一下,“我的军团还在吧?”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一颗犬牙若隐若现。“我可很久没有跟你们一起作战了,希望可以让我痛快痛快。” 阿德莱德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已经在牢笼里待了很久很久的困兽,身上布满了要冲破牢笼留下的伤痕。 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却为了同样被束缚住的幼崽,重新站起来,再一次对着束缚住自己的牢笼咆哮,试图挣脱它们。 哪怕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徒劳,面临着的可能是被加速的死亡,但他们也愿意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去争取。 阿德莱德最后只是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去为两位殿下准备佩剑还有合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