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是多面,湛兮能理解,小偷小摸之人可能会跳河救人,屠夫会柔情地抚摸小猫咪。 柳宽起自然会是一个名传后世的明臣,但就“婆婆打死儿媳”一案上,以湛兮的价值观,就绝对不能同意! 太子说了许多,湛兮耐心地听了一阵,大概明白了,这不就是…… “茅坑里的石——臭硬!”许久没现身的438直接抢了湛兮的台词。 湛兮嫌弃驱赶:“……” 北庭都护府的那位骆神医,是假的臭石,而这位柳宽起想必是一块难(正常人不会想)啃的真·臭石。 太子叹了一口,奈地摊了摊手,小老似的沉重,说道:“我那大舅舅都被他出疾了……” 湛兮:“……”广平侯那老油条都被得疼了?牛犇啊柳宽起! 别看王家和曹家派系日常你坑我我坑你,吵吵闹闹没个消停,但把视野拉高,这两家都算是李氏皇族的人,至少就算是王家,不全然是站在世家大族的角度思考问题的了。 所以某一些和“夺嫡”关的事情上,基本上大家伙的意见就是——皇帝什么意见,我们就什么意见。 广平侯会场站永明帝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 “广平侯、大理寺卿、加上我姐夫,三个打他柳宽起一个,都没打赢?”湛兮震惊了。 太子语地看湛兮:“曹舅真觉得这是能靠人数就‘打’赢的事情吗?” 湛兮沉默了。 这么多人都上场了,想必支持让婆婆偿命的朝廷大员,尤其是广平侯他们几个,应该把该说的、能说的、所有大家伙能够想的、足够反驳他的道理都说尽了。 但是事情还在这里瞎几把拔河,明显就是茅坑里的臭石他爹的说不通! 尤其是这种贤良方正科登第的,然后还以“献箴讽谏,刚直不屈”出名的,简直就是明君们的大克星。 因为他不能打杀这厮,一旦这样做,诶嘿,你反而成全了对方“不畏皇权,直言劝谏”的好名,让他踩你这个“不听劝谏的昏君”的上,流芳千古。 怪不得永明帝得骂他是猪,那真的是了极致了。 就是说,你他爹的还真的得要捏鼻子说通这厮,让这厮心服口服才行。 但是这厮、这厮他说不通啊! 这是什么奇葩运行bu?因果对冲了这是! 湛兮冷笑了一声,心道:这是还没被踩准痛处。 “没事,交给我,你们等个天八天,我就让你们看见结果。” 他今日不啃臭石,他要踩塌! ****** 二皇子开开心心和小狗玩的时候,湛兮示意让太子把宫人屏退。 太子照做了。 然后太子就后悔了,因为湛兮“嘿”一,就把他抱了起。 太子再一次闹了个大红脸,别别扭扭:“成何统!” 湛兮把他抱自己的手臂上坐好,问他:“之前大虫儿说你心情不好,这是怎么了?” 提及此事,太子有些犹豫地摇了摇,但底没有隐瞒湛兮:“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而。” “哦~想必是个不好的梦。”湛兮了解地点点。 太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梦里的这不好的事情,这事是过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未没有发生的事情?” 湛兮心想,如果是过,那可能和王皇后有关;如果是未……唔,那可能就是一些不太美妙的原剧本中的事情了。 不过总说,应该是后者,因为今日曹穆之提起了王皇后,但是太子的表情没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太子在不动声色中,悄悄地靠在了湛兮的胸膛,好一会儿他才用很低很低,很失落的声音,说:“是未的事情。” 湛兮轻快地笑了:“那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啊,那你伤心什么?” 太子一子就抬了:“你不知道,那是……” “嘘!”湛兮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青雀你啊,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忽然就钻牛角尖啦?既然是还没有发生的不好的事情,那你梦见了,岂不是好事么?” 太子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怎么会是好事呢,这…… 湛兮的声音像是这柔软的、裹挟花香的风:“这不就说明,你提前知道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你可以现在就想办法规避,不叫发生呀!”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太子心神一震,有什么东西弥漫在心间,竟豁然开朗…… “啊!小舅舅,你怎么只抱大哥!”那边在看两波蚂蚁打架抢他的糕点碎屑,他纠结要帮哪一波的二皇子立即放弃了纠结,噔噔蹬地跑了过。 “我要我要,我要抱!”二皇子蹦蹦跳跳地拽湛兮的腰带。 湛兮吓唬他:“大虫儿要抱吗?那小舅舅会亲你哦!” 二皇子立即捂脸:“啊!你怎么这样!” “那你还要不要抱?” 二皇子抬,看他大哥似乎在偷笑(?),他立即就恼了,跺了跺脚,有点想跑,但是不太甘心。 最后,二皇子一副牺牲极大的模样,闭眼睛,沉痛说:“那、那好吧,但是……你只能亲一。” 438:“(顶二皇子的脸的大老虎摊出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