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学了梵文,为慈恩寺翻译经书无数,以翻译之精准、信达雅而著称于世。 多年来,他不曾那一刻钟的懈怠,朝乾夕惕,发愤忘食,才赢了世人的尊重,了今日的名声与地位。 这一切都是他应的,丈的名下,为之奠基的,是他夙兴夜寐而留下的汗水,是他不负天赋其才智,是他亲赴天竺,不仅天竺高僧欣赏,还请回了高僧加入慈恩寺,是他多年辩经,未尝败…… 无人知晓,鉴慧究竟付出过多少,一日之中,可曾安寝两个时辰? 但是鉴慧自从成为了丈后,就几乎闭门不出了,和从前虽不轻易出门,但还是会接待客人不太一样,今的他是完全地进入了万事不入心的状态。 但是柳宽起却忽听说他前些日子独自出了门,还去拜访了太师府的事情。 柳宽起问:“你想要做什?” 鉴慧看着已经陷入了重围的白子,微微一笑,轻声道:“听闻皇书院开办,贫僧想到自己曾立志扬名天下、名传千古的夙愿,故而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柳宽起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说实。” “我想要看看那个孩子。”鉴慧笑依旧。 柳宽起:“……” 实实说,若是从前的,以鉴慧今的身份地位,见一见皇帝贵人、龙子龙孙什的,不过是寻常。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帝还肆迎佛骨呢,今的这位简直平平无奇、无欲无求到了极点。 永明帝不爱求神拜佛,不爱饲养珍奇异兽,不爱把玩什怪石……啥也不爱,唯一爱就是炫妻。 他喜欢跟位高权重的人炫,这一类人不特讨好谁,而那曹贵妃也并无什特别的喜好,她甚至连喜爱的水果都是随便,进贡了什就吃什,于是炫妻这样一项奇怪的互动,就成了永明帝那并不会给人机会劳民伤财的爱好。 因着这而两位委实奇葩,宫中又无太后,哪怕是那些太妃要来慈恩寺拜佛,也带不了太子同行……故而,鉴慧是真的没见过宫中的两位皇子。 他怕不是慈恩寺最失败的一届丈?上位三年余,却连皇室的都没见全! ****** 按柳宽起想,以鉴慧今的名望,他去皇书院讲学,谢太师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但是…… “他拒绝了。”鉴慧垂,失落地收走了一堆白子。 落败的柳宽起:“……你够了!” 鉴慧满地看着棋盘上已经是黑子的天下,问道:“柳兄上门来了,我便不再特去拜访,敢问柳兄,对于此事,你可高见?” “想要谢太师改变主?”柳宽起哼笑一声,“简单,你能说服他的心宝,他心宝自能说服他。” “柳兄指的是?” “曹国舅。” “啊……原是这一位。”鉴慧语气惊讶,眼神却不惊讶,“不说这位年纪小小、其智骇人,只说柳兄可知道,我身上可能令曹国舅瞧上的?” “我哪知道,你送上门不就知道了!” ****** 了解了王皇后的往事后,二皇子和太子的情绪都些低落。 湛兮又陪着两个孩子在游乐园里疯玩了一遭,果悲伤的情绪能随着汗水排出体外呢。 二皇子一下子就忘记了不痛快,失声尖笑,太子虽不至于和他一样,但眼底的情绪,却也不似原来那沉重了。 夕阳西下时,永明帝派人来叫他们回去吃晚膳。 晚膳后,永明帝又张罗着要给将军府送多点冰块,这都快夏末了,他还忧心湛兮会热着。 抓着永明帝在的机会,湛兮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泥法好》郑重地交代给了他。 问此神物何处来? 湛兮说:“是太上老君连夜写好了放我枕底下的。” 永明帝:“……”金童子,天底下没人比姐夫信你了,可你这一回……嗯,要不你回去再找个不那拉胯的说法? 湛兮简单地讲了一通这玩的用,并说:“可让工部工匠先行研究,尽量让皇书院的修建也用上此物。” 二皇子却兴冲冲地说:“刚刚小舅舅是说这东西能铺很平整吗?那能不能让皇都一百零八坊的道路都铺平?以后它要是能把官道都铺平的,那我们寄送物件和信笺,岂不是能快很多!” 太子想的是:“此神物,若曹国舅言不虚,想必于修筑河堤坝,皆奇效!” 两个孩子言,皆见地,永明帝很高兴,当即给他俩都赏赐了不少小礼物。 二皇子开心地表示自己的小金库又入账了一笔,以后他比起哥来,就不会那抠抠搜搜了。 惹来曹穆之捏着他的鼻子埋汰他:“小财迷!” 湛兮还抽空问了一下御医院那青霉素的研究进度,答之——十只白鼠受伤感染后用之,三死七活。 “相对而言,你那蒜神水效果好一些。”永明帝说,“不过此事金童子不必担忧,前几日御首才与朕说,他们找到了些许思路,想必很快便能成效,届时这两个神药,都将用于边陲重镇。” 了永明帝的保证,湛兮就放心了。 ****** 湛兮出宫前,与太子一块走了一段路。 他牵着那只嫩嫩小小的,问太子:“青雀,你想要见一见那彭践吗?他正是今慈恩寺的鉴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