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半张面容。 “我该走了唔。” 谢望轩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少女愣住,片刻后才慌乱的挣扎,她嗅到了熟悉的冷香,心中讽刺,容颜上的恐惧与羞耻却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奚依儿推着他的胸,却被他轻易按住了双手,女生的脊背被他推在树上,而他从温柔的轻舔逐渐变得粗暴。 少女眼眸渐渐湿润起来,眼尾发红,被吻的不住呜咽。面具在挣扎中掉落下来,遮掩在眼眸上的手掌松了些,她在泪眼朦胧中看见,远处的谢望疏站在灯光明亮的街道上,遥遥的仿佛在看着这里。 她的身子颤的更加厉害,身体发软,哭得让人错觉她下一秒就要碎了。谢望轩突然清醒,慌乱的捂紧她的眼睛。 他用白布遮住了少女的眼眸,松开她,脚步凌乱的离开,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奚依儿身体没了力气,软软的蹲下来,抱着自己颤抖。 半响,她听到脚步声,她惶恐的退后,膝盖软的落在地面上,少女屈着腿,坐在草地上,绝望的仰头看他。 眼前的白布被解开,谢望疏蹲在她面前,抚摸着少女的头发,轻声安抚,一遍一遍的哄着,“别怕,是我,乖,我不应该吓你。” 奚依儿茫然的看着他,指尖揪紧着他的衣袖,谢望疏也穿着一件白衣,身形仿佛与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一模一样。 “傻依儿,我戴了面具就认不出来了吗,怎么吓成这样。”谢望疏轻轻笑着,柔声说道。 奚依儿只知道摇摇头,不怎么可能不是的 “不相信我吗。”谢望疏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俯下身,“刚刚我是这么吻的对吗。” 先是温柔的轻舔,然后有些粗暴的探进来,像是压抑着怒气,细致的舔过每一处,要将她唇瓣中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 谢望疏瞳眸色泽幽暗,学着另一个人对她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 在松开她后,男子却依旧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相信了吗。” 奚依儿傻傻的点了点头,眼泪仿佛晶莹的珍珠,大滴的坠落下来,“我好怕,不许再这样吓我。” “嗯,是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吓你了。”谢望疏将少女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纤瘦的脊背,神情阴郁,眸色深深。 谢府。 谢望疏将奚依儿送回了家,温柔的轻轻吻在她的侧颜,“明日,我亲自骑马来接你,娶你回家。” 在奚依儿转身离开后时,男人的脸上却浮现起了狰狞的怒容。 他快步走入谢望轩的房间,用力推开门,走到谢望轩的床榻前,“谢望轩,你是不是疯了” 床榻上,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旁边的桌子上,白瓷茶碗内他吐出的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谢望轩像是活在人间的鬼,面容甚至泛起了几分青白。 谢望疏将自己的白玉扳指砸在他的身上,气得眼眸发红。 “你是想要她以为自己被陌生人侵犯,还是想让她发现真相,发现我们在骗她”谢望疏只要一想起他在树下看到的脸色苍白,害怕瑟缩的少女,就心尖发疼。 谢望轩平静的看着他,“阿疏,你背叛了我。” 谢望疏冷笑,“哥,是谁先自作主张,让我去替他和他未来妻子约会的。你不是想听吗,是,我第一天就抱她了,摸她了,她以为我是你,投怀送抱,是你要我什么都听她的,怎么,她哭着喊着要索吻,我还要冷漠的把她推开吗。” 谢望轩气得心脏起伏,他想起摘下扳指时感受到的情绪与场景,“分明是你强迫于她,她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谢望疏看着他,他在意,关爱自己的兄长,怜他身体不好,从小到大,他喜欢的,他就自动放弃,从来不与他争抢。 “你好好养身体吧,明天,你还要娶她。”谢望疏不想再见他,也不想再与他理论,他转过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谢望轩看着他的背影,胸腔起伏,附身捂住唇,又咳出了一口血。身体的力气仿佛在不断的流逝,他惶恐的感觉着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被抽离,像是目睹着自己的死亡,有的时候,他错觉自己仿佛能够嗅到身体中内脏腐烂的气息。 他第一次生起了渴望,想要像是谢望疏一样,可以跑,可以跳,拥有健康的身体。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药碗,将苦涩的药一口一口灌入喉咙。他要养好身体,明日,他还要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的婚服,去迎娶她。 接亲的队伍很早就在谢府的门前集合了。分明只是冲喜的一场婚约,谢家却好像格外重视,迎娶新娘的轿子涂着金漆,雕着凤凰,大气精致,吹奏喜乐的乐队是城内乐坊请的最贵的乐师,技艺娴熟,新郎骑的白马养的膘肥体壮,是从城主府买的良驹。 可作为婚礼主角的新郎,却迟迟不见人影。 风吹过谢府的大门,卷起飘零的落叶,落到深深的院墙内。 谢望轩已经命人将那身嫁衣送到了奚家。他病重的只能躺在床榻上时,还就着灯光,细细将那一身嫁衣绣好了。 他只凭着想象,似乎都能够看见依儿穿着那身嫁衣能有多美。 谢望轩从床榻上跌下来,仆人,医师都哭着跪倒在地面上求他。他膝盖发软,连站起来都艰难,却要走到桌子旁,指尖碰触到那身他梦寐以求的婚服。 他的脊背弯折起来,控制不住的咳着血,捂不住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淋到了婚服上。 门被推开,阳光涌进来。 门前,男人的身影背着光,显得有些幽暗。 谢望疏走到兄长面前,有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正在死去的自己。 他默默的站在他面前,而兄长的腰越弯越低,身体瘦的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