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频频带着她出入各种重要场合。 甚至逐渐有传言,新圣女的金发与神祇的银发交相辉映,新的圣女才真正得到了神祇的恩宠。 谢望疏听着宫人的窃窃私语,掷出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宫人的额角。“妄议圣女,将他拖下去,按律法处刑。” 谢望疏捏了捏指尖,分不清此时心中的情绪。今日,原本就生性顽劣的四皇子行事愈发荒唐,弹劾四皇子罪证的折子堆满了女皇的书塌,高贵冷酷的女皇曾在朝殿之上当着众位臣子的面屡屡训斥于他。 谢望疏却似是半分未曾将那些斥责放在心上,依旧行事肆意,随心所欲,对宫人随意责罚。 神殿之中的教皇向来如此,假仁义,伪君子,实则自私自利。谢望轩对圣女好时,谢望疏不满意,可谢望轩真的疏离圣女,令她受人非议,让她受伤时,谢望疏却也不舒坦。 尤其胸腔内的心疼的厉害,分不清是他的疼,还是谢望轩的疼,让他愈发烦躁,行事不端。 黄昏,谢望疏走出皇宫,宫门前,眉目狠厉的审判长身后带着几名侍从,自他身侧走过。 擦肩之时,审判长顿在原地,冷冷侧眸,睇了谢望疏一眼,“四皇子这是要去何处。” “与你无关。”谢望疏眸光同样阴冷。 “四皇子,此时离宫是否不妥。您既然身份贵重,更应谨言慎行,若被寻到错处,下次你我相见,便不一定是在这般干净整洁之处。”审判长嗓音喑哑,似是荒野的兽刚刚化了人形,眸光之中无半分人性。 “审判长,此话不如留给你自己。” 相视之间,相似的杀意在狭长的眉目间狰狞肆虐。 神殿。 “姐姐,你要去哪。”曲千星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眸看向房间中的女子。 奚依儿微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房间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随你去。”一开始,只是担忧会有人瞥见她颈后的痕迹,后来,变成想看着她,避免那日之人继续轻薄她。 再后来 奚依儿对她全不设防,因以为她是女子,偶尔的亲昵轻易便越过界限。喜欢的糕点吃了一半会丢给她,会对她讲述自己可怜可爱的烦恼,也会在看书累时,倚在她的胸前 “你也去做点自己的事,不用总是跟着我。”奚依儿流露出了些被小猫小狗缠着的厌倦。 曲千星走上前,轻轻帮她整理刚刚卧在长椅上散乱的长裙,“今日教皇冕下已经带我出去过,现下无事。” 谢望疏推开门时,便看到了这幅景色。 奚依儿被比她高了许多的女生隐隐禁锢在怀中,那女子的手指肆意的碰触在圣女的裙摆上,还妄图伸手,去碰圣女乌发之中的发簪。 谢望疏紧紧蹙了眉,莫名觉得那女子的手万分碍眼。 曲千星先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望疏,她直起身子,隐隐将奚依儿护在身后。转过身时,却对着谢望疏露出了一副可爱又柔软的神色,“四皇子殿下,这样晚了,您怎么会来圣女的寝殿。” 她说着,便自然的走上前,像是很崇拜一般的凑到谢望疏身前,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脸颊微红,清澈的蓝眸看着他,“四皇子殿下,您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 而日渐没有存在感的圣女孤零零的站在曲千星的身后,低垂着眸,沉默寡言。 像是被抢去了所有的注视,可怜极了。 “与你无关,我与圣女与要事相谈。”谢望疏冷下了眼眸,莫名对眼前的金发女子生起了厌恶。 “圣女殿下最近身体不适,教皇冕下这几日都在与我交待神殿内的事宜,您与我谈就好。”曲千星对谢望疏微微眨着眼,露出活泼的笑意,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无形之中,要彻底替代圣女的存在。 “你算是什么人,也配与我相谈,走开。”谢望疏眼眸冷冽,言辞之间半点情面都不留。 “殿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曲千星的手指碰触在自己的眼睑,突然怯怯的哭了起来,转头将脸埋在奚依儿的怀中,“圣女殿下” 多日不见的圣女似乎更清瘦了些,眉眼间冷清更盛,像是枝头的霜雪。被那心机的女人扎入怀中时,也只是流露出些微的无奈,纤瘦的手指安抚一般的摸了摸曲千星金色的长发。 谢望疏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幕万分刺眼。那个没安好心的女人凭什么碰触圣女,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肆无忌惮,不顾忌他人视线的亲近圣女吗。 “殿下,您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请您向千星道歉。”而心软的圣女偏听偏信,被那伤害她的女子蛊惑,反而要让为她出气的谢望疏道歉。 谢望疏气得牙根发痒,上前一把扯开曲千星,将人推开,“教皇没有教过你吗,神殿之内,就算是女子也不能这般亲密。” 哪里有这样的要求,分明只是谢望疏心生嫉妒,随口胡言。他未等曲千星再做什么,便用手掌砍在对方的后颈。 金发的女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奚依儿走上前想要扶住曲千星,盈着隐隐忧郁的眸子落在谢望疏身上,“殿下,您在做什么” “还唤我殿下”谢望疏走上前,指尖捏住了奚依儿的手腕,蹙着眉用力擦了擦圣女刚刚被曲千星用脸贴过的肩,“如今你的好教皇万般冷落你,你居然还向着那个妄图取代你的女人。” 奚依儿微微抿了抿唇,垂下眼睫,流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难过来。 “以教皇如今对那个女人百般体贴上心的模样,只怕过了不久,连你的圣女之位都要让给她了。”谢望疏凑近她,危言耸听的恐吓。 近日原本对奚依儿很亲近照顾的教皇像是变了一个面孔,在白日时躲着她,回避她,即便见面,也不愿与她交谈,两句话都说不到。 奚依儿微微抿唇,圣女心善,不曾产生怨怼,但难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