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便又克制着,没有真的舔着脸凑过去。 虽然现在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恩,我只认你当我的师尊。” 谢望疏心思澄澈,性格固执,她一日是他的师尊,便一生都是他的师尊。 奚依儿捏住了谢望疏的耳尖,她一点都不温柔,指甲甚至在男子的耳侧留下了几道血印。 她突兀的将少年的脸颊按在了面前的矮桌上,奚依儿随手捡起了一旁的酒壶。壶中的酒撒了一半,剩下一半被女子洒在了男生的脸颊上。 谢望疏的眼睫颤了颤,被迫合拢在一起,被酒液浸湿,黏成了一缕缕的。被用酒液浇了满脸,谢望疏后知后觉的睁开眼,苯兮兮的看向奚依儿,男生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边沾染的酒,“谢谢师尊赐酒。” 刚想要说些更过分话语的奚依儿声音顿了片刻。这人没事吧 “那你便受好了。”奚依儿的手心按在男人胸口上,微微用力,便将谢望疏击出了几米远。 男人半跪在地面上,咳出了一口血,胸口处一缕黑气蔓延,在他的血肉之中穿梭。 奚依儿走到躺倒在地面上的谢望疏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额角渗出冷汗,脸色苍白的少年,“疼吗,受不住,现在滚出我的宫殿还来得及。” 谢望疏忍住了想要蜷缩起身体的。在他眼中,师尊第一天就用灵泉帮他洗髓,之后又怕他根基不稳,让他打扫连灰尘都看不见一颗的大殿让他锻炼体魄,今日还赠他灵酒,考验他。 师尊无论对他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道理。 宫殿在建造时,便已经被刻下了自动清洁的阵法,她孤身在殿中居住时,总是习惯赤着脚。 谢望疏轻轻捧住了奚依儿的脚踝,将女子白皙的玉足揣入了怀中,“师尊我做你的脚垫。” 这人真的有病吧。 奚依儿收回自己的脚,被他弄得起床气消散了,梦里纠缠烦闷的情绪也被搅没了。女子的眼尾染上红晕,从少年的身侧走开,将被混沌之气折磨的没有力气起身的谢望疏独自留在了殿内。 脚下的灵石泛着凉意,奚依儿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她的床似乎也是冷玉制成的,上面铺了一层特别柔软的妖兽绒毛制成的垫子,坐上去软软的,却总是暖不起来。 有的时候奚依儿会觉得,这个宫殿看起来像是被人费了很多心思,怀着满腔的温柔爱意建造的,有时又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牢,装着雀鸟的笼子。 记忆里,她独自一人在这里居住了许久,修仙无岁月,身为仙人,好像这样也显得很正常。奚依儿的记忆有些模糊,她活得年岁太久了,因此回忆被磨损也变成了理所当然。她只记得,她还是凡间的女童时,就被道士批了命,说她是天煞孤星。后来她的师尊没能度过雷劫仙逝了,徒弟堕魔了,她日日沉浸在噩梦中,修为倒退,体内的混沌之气总是时不时折磨她,让她的心脏酸疼难忍。 于是她变得性情扭曲,偏执,更加想要教好徒弟。那之后她又收了两个徒弟,为了管教好徒弟,她的手段愈发严苛、疯癫。 一个被她剥掉了妖丹,叛逃了玉柟宗藏到了妖界,一个被她砍断了龙骨,求着仙尊回到了人界。 自那以后,奚依儿就好像更疯了。 她再也不要养什么徒弟了。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