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宁燕对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们挥手,好久不回大梁城了,京中人真是越来越热情。 走过长街,跳下马,对着一个虽然上了岁,依然保养得宜的夫人微笑道:“娘,我回来了。” 上清夫人看见女儿,顿时红了眼眶,赶忙上:“让娘看看,是不是瘦了,在北面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宁燕任她看着,轻笑出声:“娘,我只是去北境干事,不是去挖矿,怎么可能瘦了。” 任由上清夫人看了一圈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宛苑夫人,躬身见礼:“三娘,二妹、三妹、妹,燕儿从燕平回来时带来了一些新奇的东,一会给三娘和妹妹们送去。” 宛苑夫人原本是一个民妇,因为太能生才被娶进宫,根本没什么根基。 被承平帝休掉后,自然只能依附袭太后和大夫人,带着女儿连连称谢。 几个帝姬则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宁燕:“大姐,北境好玩吗,下次可不可以也带上我们!” 宁燕看着几个人轻笑:“你们这个纪,还是好好读书吧,读出点东,祖母才会放你们出去,对了,这些祖母她老人身体还好吗?” 二皇女听了顿时扑哧一笑:“好着呢,看来比我还有精神,只是她老人,可一点不想听老这个字,她说了,谁提老这个字就把谁叉出去!” “哦。” 宁燕顿时了然,待见到袭红蕊时,微笑道:“祖母安,我老师托我给您带了些礼物,您要看吗?” 袭红蕊:…… 懒得搭理这个小崽子,抬头看向宁燕母女,公事公办道:“你这一回来就来我这,去见过皇帝了吗?” 听到皇帝,上清夫人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 袭红蕊老早就怀疑了,这么藏不住事,怎么会是白怜儿的女儿。 不过想到她爹袭绿柳,嗯,破案了。 还好,她女儿隔遗传,完全继承了婆的面面俱到,无可挑剔地微笑道:“还没来得及,见父皇的时候总要正式点,燕儿刚下马,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不去他那挨骂了。” “而且燕儿心中,也在有些忐忑,想向祖母求教。” “今的大报小报,都在报道燕儿回来,是为了争夺皇位,这在让燕儿有些吃惊。” “亘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女子也能继承皇位的,皇祖母,你说燕儿一个女人,也能当皇帝吗?” 袭红蕊的目光缓缓落到宁燕的脸上,她的这个好孙女,脸上永远挂着恬淡的笑意,大概是人群中一站,就会成为主心骨那种人。 袭红蕊看了一会,忍不住一笑,低头掸了一下茶杯沿:“你也是女人,也懂事了,这种事需要我吗?” 宁燕顿时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啊,这不是孙儿心里没底吗,和祖母说说,心里就有底多了。” …… 随着承平帝身体一天不一天,立储的事也迫在眉睫,燕平帝姬的归朝,这滩水搅得更混。 圣宗皇帝因为无嗣引发的皇位争夺乱局,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几十后,这种乱局再次降临。 朝臣们人都麻了,这老宁是卡在孩子这关上过不去了吗,万万没想到承平帝有六个孩子,还会出现“绝嗣”这种状况! 朝中风云涌,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承平帝却非常平静,他在等一个人来见他。 当袭红蕊去时,承平帝正坐在蒲团上敲木鱼。 这一辈子都活在太后的阴影下,没有一件事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承平帝索性就摆烂了,窝在殿里与和尚讲经说法。 反正整个朝堂,也根本没人在意他干什么。 袭红蕊走进去,挥退身边的人,不疾不徐道:“皇儿身体刚好,太医嘱咐了,让你好好休息,怎么这么快就下地了?” 承平帝继续敲着木鱼,连眼皮都没抬:“儿臣此身,非药石可医,倒不诚心求佛还有点用,太后来这有什么事吗?” 袭红蕊轻笑了一下:“今你见到我,倒是连一声母后都不叫了。” 承平帝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袭红蕊。 曾经的他,也很喜欢叫她母后,很希望得到她的认可,可是她的心,给别人的,好像总比给他多一些。 他依从过,争取过,发疯过,可最终在她的眼里,永远是掌控一切的波澜不惊,永远无法被打破。 承平帝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偶然得知当的真相。 原来他和一直被他嫉恨的光王世子,其是一个父亲,而他们的父亲,就是话本中那个异常鲜明的反派“瑞王”。 当得知真相后,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他这一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一枚棋子产生情,他一生所求的,居然此荒谬。 明悟一切的承平帝已经不想再辩解,继续敲着木鱼,轻笑道:“我以为母后,会更希望儿臣这么叫。” 袭红蕊自己找个地坐下,微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便你吧,本宫这次来,主要是想你,朝臣最近在催立储,储君乃国大事,不知皇帝你意下何?” 承平帝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轻笑:“这种事太后决定就好了,还需要朕吗?” “你是皇帝,当然要你。” 承平帝便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袭红蕊,微笑道:“既然此,立光王世子怎么样,母后一向疼爱光王,立他的儿子登基,恐怕更合母后的心意?” 袭红蕊喝茶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向他:“你倒是大方,我还以为朝野让燕儿继位的呼声那么,你会选择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