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天下有权有势的男人,甭管嘴上怎么口花花,临到头了,还不是只看女人一张脸? 至于那些下三滥的贱胚子,一边馋她这张脸,一边又想方设法打压她,把她拉到泥地里,好像就能够得上了。 呵呵,做梦,就算她眼睛变瞎了,脑子也不会变傻! 低下头,伸出勺子舀进嘴里一个馄饨。 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看那群傻叉要怎么表演。 …… 袭红蕊站在旁边,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献殷勤的凝梦,手帕几乎绞烂。 抬头叫了一声:“阿四!给我倒杯茶!” 叫阿四的伙计回头一见是她,立时骨碌着眼睛道:“哎呀,你自己不会倒吗,没看我们和凝梦姑娘忙着呢吗,你没事别添乱!” 其他伙计跟着一起露出窃笑,偷偷看她反应。 袭红蕊气得直跳脚,转而怒气冲冲地看向裴三,裴三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只觉心中非常痛快,转头继续和凝梦说话,丝毫不搭理她。 正在袭红蕊快要气哭时,两个老熟人进来,改变了场面,正是秦雁兰母女。 秦家母女一进来,就满脸堆笑地冲着袭红蕊走过来,凝梦一看她们身上的穿戴,眼皮一抬,抢先过来,满面笑意道:“两位夫人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秦母看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不用你,我们和红姑娘说就行了。” 说完拉着袭红蕊的手,说说笑笑地寒暄起来。 袭红蕊眼前一亮,顿时又抖起来,得意地翘起下巴,睨了他们一眼。 其他人正开心将她排挤的很成功,见她又抖了起来,不由都产生了一种被打脸的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 同样被打脸的凝梦,眼神也暗了一瞬。 然而当她看到其他同样愤愤不平的人后,眼底又闪过一抹算计。 …… 袭红蕊拉着秦家母女上楼,一上楼就忍不住掩着脸哭起来。 秦母一见,立时关心地搂住她:“这是怎么了?” 那天打肿脸充胖子,花了十多贯后,饭桌上,秦家母女看着默默无声的秦行朝,都没敢说话。 就在她们以为以后要被禁止去玲珑阁后,秦行朝淡淡道:“小妹,你以后多陪娘去玲珑阁转转,和里面的红姑娘说说话。” 秦家母女:…… 这应该是在说反话吧? 不过当秦行朝从地里挖出自己的小金库,把私房钱全交给她们的时候,秦家母女才意识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秦母无比关心地搂住袭红蕊,拍着她的脊背。 她也不是傻子,秦大牛这么反常,肯定有事,这个姑娘一定不简单! 于是秦家母女面对伤心的袭红蕊,无比贴心的安慰着,那样子,简直心疼的快把肝掏出来了。 袭红蕊低声啜泣着,为了逼真,甚至还挤出了几丝眼泪。 这秦行朝,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也太上道了! 既然有人给杆了,袭红蕊就礼貌性地顺着爬了,委委屈屈地擦干眼泪,故作坚强地收拾心情,说没事,然后给秦家母女推销起来。 秦家母女顿时依着袭红蕊的介绍,又买了许多。 聊了许久,秦家母女才满面笑意地出来,袭红蕊昂着下巴,将手中五两碎银子拍到柜台上:“入账!” 其他人见她这么嘚瑟,心里都不舒服起来,可是看着桌上的银子,又说不出什么。 只有凝梦淡定地上前:“红姑娘,大家都是帮主子做事的,理当互相帮持,你何必把客人都自己霸着不放呢?” 袭红蕊一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凝梦却很平静:“我知道你是想在主子面前表现,可你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待不在铺子里一辈子,他们却是要一直留在这里的,哪个顾客来了,你便都只叫她们找你,等以后你走了,这些人该怎么过活呢?” 其他人一听,悚然一惊。 是啊,袭红蕊每天在阁上,什么也不干,只陪那些客人闲聊说笑,累活都是他们干的,露脸的却是她! 以后那些客人来,也只说找她的,她在主子面前是卖好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想明白这个后,顿时抱怨起来:“就是,红姑娘,可是显着您了,您在这掐尖,倒是把我们的脸,都踩地上喽!” 袭红蕊瞪大眼睛,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 其他人却站在凝梦身后,哂笑了几声,一起神色不善地看着她。 袭红蕊抖着手指指向裴三:“你怎么说!” 裴三看着气得发抖的袭红蕊,只觉心怀大畅,这个眼睛长到头顶的小丫头,终于吃瘪了。 于是勾起一丝笑意:“我说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清楚,别人看的可清楚着呢,与其问别人,不如问问自己。” 袭红蕊后退几步,似乎呼吸都困难了,眼眶一点点被眼泪打湿,狠狠跺了一下脚。 “那我还不管了呢!我看没有我,你们这群三脚鸡,能弄出什么名堂!” 说罢扭脸跑出阁外。 其他人见这以往神气异常的小丫头吃瘪,顿觉扬眉吐气,簇拥到凝梦身边来,把她当主心骨一样,将阁里的事务说给她听。 裴三看着跑出去的袭红蕊上前了几步,然而还是停下了。 这个小丫头最近的傲劲未免太大了,是该压压她的气焰了。 …… 袭红蕊蹲在玲珑阁对面的大柳树下一整天,其间谁也没来看过她。 直到太阳即将落山,裴三才给凝梦撑着伞出来,叫阿四的小伙计往她那瞥了一眼,高声道:“哎呀,凝梦姑娘,你可真厉害啊,今天一天,卖出去的可是比平时多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