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养的孩子,是根本不了解的。 林绾自然也知道了白沁君最近遭遇的事,心中憋闷,她也没想到,白怜儿的娘,居然摇身一变,被提成了二夫人。 原本那个计划,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只出在白怜儿的娘,突然跳出了赛道。 副妻虽然只占半个妻字,但和妾已经完全不同了。 看白怜儿如今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得意。 就在她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袭红蕊终于到了,众女顿时起身福身行礼。 踏青会意在与民同乐,不是很严肃的场合,袭红蕊今天穿得很简便,随和的让人免礼。 看到袭绿柳后,瞪了他一眼:“你在这干什么!” 袭绿柳挠挠头,叫了一声“娘娘”,依依不舍地放开娘子的手,一溜烟下去了。 袭红蕊顿时笑着对着白怜儿招手:“来,来我这。” 白怜儿欣然应诺,微笑着移步过去。 如今任谁都知道,宸妃娘娘在皇上身边的地位,于是这两位,便成了众人的中心,鲜花与赞誉,不停地飘过去。 袭红蕊乐不可支,笑个不停。 等时候到了,袭红蕊便招呼大家自由活动吧。 未婚贵女们,立时成群结队,找到自己的好闺蜜,手拉着手下去放纸鸢。 一时间,气氛变得非常热烈,两边的心思,都不在踏青上了。 而已婚的少妇们,顾忌名声,自然不好下去放肆,便留在台上,陪着娘娘说话。 袭红蕊看着剩下的人,兴致勃勃提议道:“干乐无味,不如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开个诗会怎么样?” “我是个粗人,自不懂诗赋,凑不上这桩风雅事。” “幸好,我身边陪着的,是皇上亲封的玉华夫人。” “有这位大才女在,那咱们可不用怕了。” “便让她做东,评出十位最优者,本宫添个彩头,好不好?” 人群中顿时有好多人眼睛一亮,齐声道:“是。”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白怜儿因才获封夫人后,闺阁女子便掀起了诗文热。 在场的都是名门贵女,多多少少都有些功底,谁不指望能露一下风头。 听到这,顿时翘首以盼起来。 袭红蕊便大笑着招呼人准备东西。 击鼓传花,花落到谁手中,谁就抽一支签,即兴赋诗一首。 白怜儿身为东道主,自然要抽这第一签。 拈过签子后,略微沉吟了一下,提手挥就,一连三首。 袭红蕊连忙招呼言钰来念,等念完后,席上顿时响起一片赞贺声。 袭红蕊抚掌大笑,笑完后,却是连连摇头道:“不算不算,这三首只当开胃菜,不算在十首之内。” “来人,给白夫人赐花赐酒,请她在上头,好好看着!” 人群中顿时又响起一片笑声。 白怜儿饮罢美酒,轻笑着谢恩,紧张刺激的击鼓传花活动,正式开始。 众人紧挨着围坐在一起,内心都很紧张。 之前圣人有训,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名门为彰女子之德,便都只教家中女眷读《女则》《女戒》之类的正经书,不许碰轻薄移性情的诗文。 哪里知道上头的风向,会变得那么快,才藻突然又成了女子的事了。 这一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啊,只能看着那朵花,瑟瑟发抖。 袭红蕊满意地看着众人紧张的神色,一抬手,琳琅手中的鼓槌瞬间落下,白怜儿立时将手中的花丢给人群中的一个小姐。 那位小姐接到花后,顿时惊呼一声,直接甩给下首的人。 众贵女一个个形象全无,忙不迭地将手中的花丢给别人。 折磨人的鼓点,不停响着,惊叫声此起彼伏,某一刻,鼓声突然停止。 众人视线齐刷刷落过去,只见一个人正将花捧在手中,还没来得及丢出去。 看着众人的目光,那女子将花捶在膝上,捂着脸扭捏的哀叹起来。 不过仔细看她目光,就会发现她的眼中,其实满是跃跃欲试的意味。 心下忐忑地从如意手中抽过花签,看清内容后,顿时眼前一亮。 强抑兴奋地接过纸笔,在案上一挥而就。 言钰拿起纸张宣读完后,人群不管听没听懂的,都跟着一片赞颂。 袭红蕊哈哈大笑,连连招呼人赐酒。 那女子得到赞声,满心欢喜,饮罢美酒,将花重新捧在怀里。 鼓声再起,喧闹声顿时又开始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花有灵,一连好几个,都没有落空。 接到花的,无不喜不自胜,提笔就写了起来。 可是怎么可能一直那么一帆风顺呢,于是这朵花,终于落到了林绾手中。 林绾捧着花,抬头看向袭红蕊,目光很平静。 当这个活动开始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一旦身处这个游戏,生死就掌握在那两根随时会落起收回的鼓槌下,身不由己。 就算她知道,也没办法逃避。 袭红蕊笑吟吟地看向她:“世子妃,轮到你了。” 如果是其它场合,她可以随意背出一串古诗,每一个都震掉这个世界人的下巴。 可是袭红蕊在上头看着呢。 她跟着原主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原主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 或者说袭红蕊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知道这个,故意给她难堪。 如果她为了一时之气,用现代的知识反驳她,肯定会引起怀疑。 在封建社会暴露自己“夺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