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闻言，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为了破案，她现在真想直接刺这个王姐两句。
做都做了，现在还说故意不故意的，有什么意思？
初衷未必是好意，结果显然很不好。
因为她的隐瞒，这个案子明晃晃的少了一个侦查方向。
“王姐，哭和道歉都不能解决问题。”
许诺抿唇，轻声开口，“你现在可以说实话吗？那个女孩是谁？有什么特征，前因后果怎么回事？”
“你等等。”
王姐转身从抽屉里找了一个挂件出来。
是琵琶形状的。
“这个就是那个姑娘留下的，那天她包上掉下来的，第二天她就找到我，问我有没有看到……”
许诺简单记录，言简意赅的总结，“也就是说，和刘勇吵架那个女孩掉下了这个，你认出她了，她回来找的时候，你和她要了钱？对吗？”
许诺有些无语，“王姐，你这是敲诈，你知道吗？”
“她主动给我的钱，她那天看到我了，她怕我说出去，让我帮忙瞒着的。”
“说说细节吧，这个女孩长得什么样子，身材，个子，五官长相，还有衣着打扮……”
邢浩放下水果电脑的收据，“你仔细回忆下。”
“那这个算立功吗？”
王姐紧张问，又要哭起来，“我真的就是一时间贪心，警官，你们就别追究我了。”
见到没人理她，王姐悻悻然开口。
“那女孩那天我见到她了，穿着特别凉快，头发很长，长得也好看，还被你们警察给带了出去，看着吓坏了，她从厕所里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掉在地上的琵琶挂件了，又听她说话，才意识到就是她。”
“她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叫焦敏！”
许诺猛然抬头，脑海中闪过那个在她身边发抖，走的时候，抱着她让出来的棉衣道谢的漂亮女孩。
这是她正式上班后第一个遇到的和案件相关的人。
万万没想到，迟迟没有猜到的人，竟然是这个焦敏。
许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找到了案卷中焦敏的照片，给王姐辨认。
“对，就是她！”
接下来，邢浩给队里的人打电话联系焦敏，作为报案人，她自然也被调查过，只是当晚她的说辞，和她朋友给的证词没什么出入，加上风评良好，没人怀疑到她身上。
邢浩让王姐现场模拟当天看到焦敏的情景，许诺在旁边看着，当晚情景就像是动画播放一样，一帧一帧的在脑海中出现。
对比王姐视角和她自己交代的情况，她是最有可能拿走手机的人。
“邢队，我们不如直接去焦敏的学校找她吧，说不定手机就在……”
从酒吧出来，许诺提议。
反正天都快亮了，找个地方吃个饭，正好等到学校开门。
“不用了！”
邢浩直接拉开车门，黑眸沉沉，语气凝重。
“焦敏死了！”
焦敏的尸体是在河边被发现的，河边有几个孩子逃学去摸鱼，结果发现有个大的编织袋，等过去打开才看到是死人。
邢浩打过去电话的同时，案件也报到了刑警队。
十五分钟后，许诺到了发现焦敏的河道附近。
四周是大片的农田，这条河从之中贯穿过去，农田种的是玉米，密密麻麻，还没收获，长势良好，同时也遮挡了他们发现尸体的视线。
许诺艰难从玉米地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焦敏。
她躺在一个巨大的编织袋里，是那种很普遍的蛇皮袋，焦敏的脸已经没了许诺初见到她的时候那种娇艳，她身上没穿衣服，背部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因为被水浸泡过，皮肤肿胀发白，像是发面馒头。
林海云做了简单检查起身，“死亡时间在四十八小时已上，死于窒息，身上多处淤痕，有被殴打的痕迹。”
“这个，怎么和老薛他们那个案子的死者特征有点像？”
周达和邢浩说话的同时，朝着许诺招手。
“的确。”
许诺听到邢浩说道：“看来，得找老薛好好问问了。”
林海云把尸体带回去，周达带许诺在现场搜查，走出了一段距离，周达才问许诺，“都查到什么了，让你不顾安全大半夜跑出去，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