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我感觉你面临的问题,实质是科技与天道之间的差异。”灵犀发表见解。 “是的,AI等科技可以把兵刃磨得锐利,但天道要的是圆润,修士通过圆润带来的‘和’,提升修为。” “这样理解,不完全正确,那些杀人无数,凶狠残暴的魔修,把魔道修到极致,不照样飞升到仙界?” “也对,可能没必要刻意求‘和’,适应自身就好,即使它很锋利。”宁乘风若有所思。 他返回前山,发现谢莉亚已突破到金丹大圆满,二人一起去见觉沃,罗汉为宁乘风的脑洞大开,再次惊叹。 “宁施主的修行天赋,着实惊人,就连佛门天堑,也能自创法门,予以跨越。你再次搭了一座桥,走上自建的道路。 在这条路上,你才是主人,老衲需要重新认识你的道。也许现在的你,并不需要指点。 你既然能悟透梵音之理,并与之共鸣,老衲相信,伱一定能想出办法,让自身功法契合大道。 你要跳出梵音显化的具体方法,去自由畅想,大胆求证,这是我唯一能给的忠告。 你或许是一个异类,可以继续走自建的道,可能有曲折,甚至出现分岔,但只要与天道相向而行,便无需汇入。 随着修为的精深,有一天,说不定你能在自身与天道之间,自由切换。”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在宁乘风脑中炸开一道惊雷。“这就是我的道?无法无天,却又暗合天道?” 半晌,他按捺住澎湃的心情,弱弱问道:“书中说,只有超脱境地仙才能脱离法则,自创暗合天道的自在功法,难道无需等到那个境界,就可以如此?” “谁说地仙做的事,我们就不能想,不能尝试?”觉沃悠然向往。 从来没有人像罗汉这样高看宁乘风,且给他指明修炼方向,感动之余,更让他豪情万丈:“是啊,谁说金丹不能学地仙?” “感谢罗汉的指点,我再去参悟。” 宁乘风返回寒潭,引发梵音,入定半日后,退出顿悟,思考自身之道。 “乘风,这些年你搭的那些‘桥’,已深深烙印你和AI的思想精华,如一一纠正,等于彻底否定自我,让原本井然有序的修行,陷入混乱。”灵犀不以为然。 “罗汉说的着相和偏离大道,定然存在。” “还记得你从国家图书馆窃取的小说吗?主角曾思考过类似问题。” 宁乘风回忆片刻,似乎看到一线曙光,“我得首先弄清楚,什么是大道?” “自然与天理。” “我掌握的道法中,‘命运穿梭’的品阶极高,符文能与天地共鸣,一定与天道相合。势、奥义和法则,源于自然,应该也是。” “你可以把这些真理,拿到自建桥梁上去跑。” “好主意,只要跑得通,或者说能融入桥梁,就算符合大道,否则就要调整。我先拿自建管道和‘千层浪’,来进行试验。”宁乘风欣喜不已。 他来到山巅的另一侧,时而坐,时而站,时而挥拳,时而舞刀;有时大喜,有时痛苦,有时郁闷,有时一筹莫展。 一门门自创或修改过的功法与武技,相继跑通;而“神魂牢笼”等,则用了很长时间,这次悟道,历时三周,方才完工。 宁乘风盘坐于崖顶,浑身金光绽放,灵气和佛光粒子蜂拥而至,在头上形成一个漩涡,灌入窍穴之中。 异像引发玉璧的梵音,让光芒更加炫目,整個人犹如一尊金身罗汉。渐渐的,光芒内敛,直至所有金光钻入体内,他变得朴实无华,却又与众不同。 吸收完能量,那淡淡的道韵,久久仍未消散。体内的灵气奔腾不息,只好运转“命运穿梭”,将其归入丹田。 待海纳百川,波澜不惊,他露出会心的微笑,心知已突破到金丹后期。 功法与大道的相合,从根本上解决了野法修炼的问题,修真途中的最大隐患,就此根除。掌握此法,未来可每隔几年,梳理一次。 “乘风,你的大道,不仅能与天道相向而行,且偏差会越来越小,甚至有一天,会殊途同归。”灵犀亦生出豪情。 宁乘风回到前山,美人折服于他的器宇轩昂和卓尔不凡,主动入怀。 傍晚,去见觉沃,宁乘风恭敬说道:“感谢罗汉的指点,我已找到走上正途的方法。” 觉沃凝神打量,喜道:“不错,这么快就解决疑难,不仅完成打磨,还将修为推高一个小境界,宁施主得此大道,今后便是龙入大海。 咦,你确实与佛有缘,居然有佛光入体,助你突破。你俩今后如有疑难,可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罗汉。” 宁乘风回到客房,刚要打坐,吃货突然说道:“等一等。” “什么事?” “你在想象虚化时,所进入的状态,与在UFO时很像。” “你想让我尝试?” “是的。” 他激活耳中的符文,再度“虚化”,没过多久,便听到邪异的声音,“看”到虚空中飘忽的长发。 顺着发丝,他看到对端黑森林中的高挑美女,她身着黑裙,赤足踩在柔软的绿草上,正吹奏那只紫色长笛。 她缓缓转头,仍然看不清眉目,却隐约感知,是一张美到极致的容颜,她微微一笑,停止吹笛,轻轻说了一句话。 宁乘风明明听不懂她的语言,却瞬间明白语义:“又见面啦,小家伙。” 一股品阶高到无法想象的能量大潮,沿着长发,跨越星空,向黄陆奔袭而来。 宁乘风大惊,想切断虚空的无形连接,却发现无能为力;欲咨询吃货或灵犀,却口不能言,眼不能眨,神魂不能传送。 浩瀚的能量滚滚而来,如果注入己身,岂非要被撑爆?情急之下,他封印符文,关闭耳识,通道瞬间断开。 长发失去连接的对象,重新漫无目的的飘忽,高阶能量如潮水般退却,宁乘风隐约听到一声不满的轻哼。 他栽倒在木床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两个小伙伴大骇,赶忙询问:“怎么啦?” “唉,听到的声音,来自无法想象的人物,我不敢与她发生因果。” “嗯,谨慎些,没错。”吃货若有所悟。 翌日,宁乘风与谢莉亚辞别罗汉,经拉巴港来到黄陆首府,蔓越市极为繁华,是远行游客的聚集之地。 他俩爬上著名的雅苏山,喝着冷饮,吹着凉爽的海风,看向海湾的点点白帆,以及远处的海天一色,只觉无比畅快。 远离主陆,内心少了羁绊,美人很放松,躺倒在宁乘风的怀里,尽情享受温馨与甜蜜。 夕阳很美,橘黄阳光撒在山巅的院墙上,让藤蔓与小花变得惊艳。椰风海韵,浪花拍岸,让人醉了。 两人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方才下山,在怡人的微风中,享用浪漫的海鲜。 海潮让木排有些摇晃,昏黄的灯光下,一低头,可以看到餐馆喂养的海龟,在水中游荡。 “人族在黄陆的生存环境,比主陆好多了。”宁乘风感叹。 “联邦机构在主陆,管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