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挥出“虚空”,在侧方破开一个大洞,他急忙冲向那里,企图逃离。 夜浅的嘴角溢血,强忍反噬,以另一招“分魂”,叠加到“摆渡”之上。 时间长河剧烈晃动起来,恍惚间,宁乘风骇然发现,神魂被分作两份,副魂离洞口越来越近,而主魂被再次拉上孤舟。 他急忙定位黑洞,却发现失去与它的联系,吸回入口已无从谈起。渔夫调转船头,他的脑中快速回放刚才的画面,向未来挺进: 他晋升元婴,与谢莉亚成婚生子,突破到合体,正好奇怎么没看到手环和灵犀,脑中再次刺痛。 器灵的又一次攻击,带来短暂的清醒,他汇聚剩余魂力,寻思反击:时间之道虽然诡异,但空间并未变换。 只要在同一片宇宙,就可以用无限的“虚化”,去容纳一切物质与精神。 夜浅用珍稀材料和魂力构建的时间长河,不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复合体? “我干脆将你吞掉。”宁乘风心中发狠,他将魂体虚化,以佛经中的“心包太虚”为意,让自身化作一个无边无际的佛陀。 心意肆意蔓延,视万物为蝼蚁,视星空为庭院。主魂纵声长啸,“佛心”扩散,无所不在。 时间长河中,佛陀张开长臂,分别伸向过去与未来,然后向内合抱。所有物质与神魂塌陷,空间以小舟为交点,开始弯曲。两段河流越来越近,将要折叠。 现实之中,夜浅感受到长河内的天崩地裂,不禁神色大变,急忙输送魂力,去抵御那股伟力,孰料根本无能为力。 他退而求其次,想收回时间长河,却惊恐发现,与其的联系仅剩一缕,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彻底断开。 甚至出现一种错觉,有神灵伸出巨掌,握住长河,然后缓缓用力,欲将其捏碎。 这是他亲身祭炼的神魂宝贝,一旦受损,必被反噬,若是崩碎,很可能遭受重创。 夜浅真的急了,神识锁定最后一丝联系,想把长河化作细丝收回。 宁乘风领悟到“虚化”的高阶真谛,除了极度空虚与无限延伸,还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豪情。 在狂吼声中,随着空间的折叠,他重新感受到入口的黑洞,但现在的他,已不急于离去。 远方的副魂被吸回,让他拥有更多的元神,魂力奔腾不息,加持意境。 “哐”的一声巨响,佛陀的双臂合拢,彻底将这片神魂空间搂入“怀中”,时间长河炸裂,化作无数碎片,被佛陀收纳。 宁乘风的肉身跃出砂砾,虚化的佛陀消失,化作一道流光,钻入眉心,然后缩小为一个黑点,藏于神识。 他抬起头,看向现实的光明,碎片携带的时间大道,虽然零散,但若能领悟,定然可以在时光之道上,迈出一大步。 夜浅惨叫一声,跌坐在地,其口鼻溢血,已被反噬。神魂透支的宁乘风,虚弱不堪,仍强装彪悍,不肯示敌以弱。 夜浅惨然说道:“你胜了。” “承让,那我取走一半的陨石。” “我强自祭炼时间长河,已犯禁忌,今日蒙你暴力破去,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兄台贵姓,他日也好讨教。”夜浅的神色诚恳。 “花非。” “原来是你,我输得不冤。”他看向谢莉亚,像是猜到什么。 宁乘风脸色苍白,越来越眩晕,黑美人看出端倪,斩下一半的陨石,牵着男友的手,与同伴窜入密林。 六人奔出老远,钻入一個山洞,封闭洞口时,宁乘风已经昏迷,半夜醒来,靠着山壁打坐,一缕神魂竟然光顾渣男。 ...... 蒋铎在酒店沙发上睁开眼睛,喜道:“乘风,没想到你能频繁过来。” “哎,受伤都能穿越,完全没规律。” “你怎么啦?伤得重吗?”渣男关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魂力消耗过大。” “噢,那还好。” “伱最近忙什么?” “你来得正好,我接了一个破任务,正在头痛。” “怎么啦?” “遂源省内,除了盛会香秀,最富裕的是水烨市,那里是兴达公司的大本营。麓华换了不少人去攻,全都铩羽而归,只拿到没有意义的小单。 分公司的老大滕总决定改变招式,不走寻常路,不再派遣产品经理和客户经理的组合,而是让我一人,以产品主管的身份出现。” “你既要做关系,又要做解决方案?” “是的,算是开了麓华公司的先河。” “你怎么摊上一块没人愿啃的硬骨头?” “唉,前期风头太盛,被上面盯上,没能推掉。”渣男叹息。 “你已在水烨?” “滕总亲自带我来的,把我隆重推荐给矿务局的老大和老二。” “进展如何?” “我已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与老大彭总关系中等,与老二潘总和工程建设部的关系莫逆。” “你情商高,像个人精,这难不倒你。”宁乘风感叹。 “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想要收网。乘风,这是矿山和设备的分布图,你看看,然后我们再讨论。” “好。” 几分钟后,宁乘风说道:“麓华在水烨太弱小,我建议避开最强的兴达,选择更弱的对手。” “你想替换光鑫公司的老矿机?哈,和我想到一块儿了。”渣男兴奋说道。 “替换需要钱,得想出合理的由头。” “工程建设处经常抱怨,老设备的运行和维护费用很高,经常超出预算。即使附近发现新矿,由于主机落后,无法新增模块,只能购买新机。 如此一来,成本居高不下,这都成了矿务局的心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个切入口,选得不错。” “我想玩把大的,一次性替换光鑫的所有矿机,不仅突破兴达的根据地,还一锤定音,变成大供应商。” “这样大张旗鼓,必须有数据支撑,你得将好处量化出来。”二人达成一致,决定从“运维超预算”下手。 蒋铎通过内线,调出光鑫矿机历年的电费,然后遍访相关矿点,一边确认,一边收集一线人员的抱怨。 “你可以三年为周期,收益减去支出,即为净收入,将它与替换方案对比。” “替换设备不能贵,否则没有优势。” “假设用矿务局可以接受的价格替换,麓华能承受这种商务吗?” 一番核算,蒋铎叹道:“虽然总部对突破对手市场有战略补贴,但亏得太厉害,还是行不通。” 宁乘风沉吟,然后建议:“那就降低目标,不要全部替换,改为一边换,一边‘吃肉补身体’。” “或许只能如此。” “你得挑选目标。” “从投诉多的大矿着手,更容易获得支持。” “附近如果有新矿,或者有零散的老矿点,可以同时收编与改造。” 有了甄别原则,蒋铎很快确定三个目标,有新矿脉的盈利,有更强主机接入老的末端设备,需要申请的商务补贴,下降不少。 他做好方案,兴冲冲地向两位老大和工建处处长汇报。根据核算,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