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凭借扎实的数理、逻辑和生物医学知识,推导出“命运穿梭”的症结。 “丹田与灵气,是修行的关键。”他从网上搜索出定义,“脐下三寸为气海,由此入内,有一虚空穴,谓之丹田。” 而要想发现灵气,并感气成功,唯有通过打坐法,深度入静后,进行感悟。 打工、复习和苦修之路开启,资质奇佳的他,在超品功法的加持下,不知不觉地蜕变。 某个晴天,他忽然看见,蓝天中飘浮着大量无色亮点,有的地方浓郁,有的地方稀疏。“这就是灵气!”他顿时醒悟。 这一夜,宁乘风睡得很沉,进入梦乡后,那位曾在无数个夜晚骚扰他的武夫,再次出现。而这一回,景象竟无比清晰: 奉定75年,中原大地被五国瓜分,南边有辽阔富庶的陈国,西南是励精图治的雍国,西北为曾经强盛的叶国。 东北是苦寒之地,却有骁勇的姜国,而可怜的翟国夹在四国之间,幸亏有明君和得力丞相,才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中原之外,有两大游牧民族,雍国被西面的裕伦国袭扰,而叶国和姜国则直面北边的塔哲国。 五月初八,叶国都城花非,未时,人头攒动的繁华地带,店铺星罗棋布。 相貌普通的姜国贵族子弟欧阳飞,凭借魁梧的身材和勃发的英气,依旧醒目。 这次前往四国游学,叶国是最后一站。两个时辰前,他接到传讯,立即出门,假装逛了多家铺子,方才缓缓靠近约定地点。 这是一间山货铺,出售皮毛和土特产,柜台后有一位睡眼惺忪的中年人,欧阳飞径直上前。“老板,我要买胭脂。” “客官,你走错地方,出门右拐,第五家就是胭脂铺。” “你别诓我,那里明明是一家药材铺,而且,我要的是白虎打扮的胭脂,贵店一定有存货。” 老板露出喜色,“请客官入内,我拿给你看。”他撩开帘子,步入后院,欧阳飞紧随而入。 “常度,你去照看生意。”老板将小二打发出去。 “是飞公子吧?请坐,我姓曲,可以叫我老曲。”二人在密室中落座。 “是爷爷让你传讯给我?” “是的,收到欧阳大人的密函,我便紧急联络你。” 欧阳群是姜国兵部管理军事地图的正五品郎中,其二子欧阳拓的妾室,生下欧阳飞,由于此子英武不凡,深得老头的宠爱。 “飞公子,姜国近期出了一件大案,吏部的从九品司务方湍,负责记录各地将领的俸禄,此人竟莫名失踪。” “被人杀啦?” “没有,兵部细作确认,他于六日前抵达花非城,已受到叶国的保护。” “居然是叛逃。” “是啊,幸亏尚书和左右侍郎等都去北面边境阅兵,员外郎不敢擅作主张,先将他留下,待尚书返回,再做定夺。” “方湍有什么特殊之处?莫非要泄露军官的俸禄?” “飞公子有所不知,姜国实行的俸禄制,与统辖范围和士兵人数挂钩,一旦泄密,军务便暴露无遗。” “原来如此,这厮真够大胆,难道不怕祸及家人?” “此人早有预谋,数月前,其直系亲属以祭祖为由,离开都城,已越境进入叶国。” “好一個贼子。” “大王震怒,责令刑部、枢密院、兵部和吏部合作,要求在方湍供出俸禄清单前,予以击杀。” “他已来六日,说不定早已交出。” “飞公子,伱想想,他来投靠,还没见到正主,怎肯轻易献宝?” “如果他随身携带,叶国兵部只需搜身,就能获取。” “方湍有过目不忘的异能,他一定会记在脑中,关键时才会拿出。” “嗯,有理。” “昨晚,兵部大使宴请方湍,我的探子潜至隔壁包间,从谈话中确认,他还未交出。” “爷爷想让我干掉他?” “是的,郎中想给公子一场造化。一旦得手,会请尚书向大王觐言,你虽已错过武科举选拔,亦特批你参与十强角逐。” “啊,真的?”欧阳飞大喜,拿下两年一度的武状元,是其毕生梦想,他本来以为要后年才行。 “是的。” “兵部被枢密院夺权,形同虚设,能行吗?” “飞公子若能斩杀叛徒,说不定会被大王召见,小小的十强赛,有何不可?” “好,那就干一票。”莽汉豪情万丈。 “我会全力配合你。” “逆贼住在哪里?” “兵部客房。” “那可没法动手。” “昨晚探子偷听到,今晚兵部正六品主事范旭,会在教坊司招待方湍,或许是一个机会。” “假如得手,我怎么返回姜国?” “公子放心,有一条隐秘路线,可以将你安全送出花非城,等到了边境,再伺机而动。” “好,一言为定。”两人开始商议细节...... 花非城东,有一座小山,名为翠悦。山脚有大片建筑,包括店铺和民居等,但最有名的,当属依山而建,隶属礼部的教坊司。 这里的姑娘才貌双全,琴棋书画,各有绝活。来源既有被抄家官宦的女眷,也有从小在此养大的女子。 翌日,欧阳飞在客栈易容,虽手法粗鄙,变化不大,却好歹与平日有所差异。 酉时初,一袭黑衣的他,来到翠悦山下的“凤鸣小店”,一眼看见角落里,已乔装打扮的老曲。 酒菜很快上齐,“飞公子,情况已经查明。”中年人低声说道。 “怎么样?” “兵部已包下羡音姑娘的院子,她在九大花魁中,排行第四。” “怎么动手?” “羡音左右的四位娘子,全都被预定。我以王阳公子的名义,定下白茹姑娘,她排名第七,与羡音相隔两个院落,如果用弓箭,能射中吗?” “距离多远?” “百丈出头。” “光线如何?” “按照叶国的习俗,前戏是在花园中行酒令,会点燃四周的油灯。” “我需要龙舌弓。” “已藏在白茹姑娘的衣柜顶。”老曲露出暧昧的笑容。 “那就没问题。” “你要小心,箭尖有剧毒。” 戌时中,欧阳飞独自朝教坊司走去,环山一座座别致庭院前,挂着颜色各异的灯笼,院门右上角有一块木牌,写着姑娘的名字。 有的院门紧闭,里面传出丝竹或嬉笑声。 更多的则开门迎客,左右各站一名丫鬟和小厮,均面带微笑,看着往来的达官贵人或商贾书生。 他们只会老老实实地站着,不会像青楼那样,主动招揽生意。 欧阳飞率先看到“羡音”的牌子,“院门敞开,兵部的客人尚未光临。”他信步前行,走过两座园子,看到门上写着的“白茹”。 他径直向前,丫鬟迎来,热情招呼:“是王公子吗?” “正是。” “我叫小月,快快请进。” 刚迈过门槛,小厮问道:“王公子,还有其他朋友吗?” “没啦,就我一人。” “这倒少见,一般会来好几人,喝酒时热闹些。”小月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