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虽然师父不曾明言,但众人心照不宣,倒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当面提起此事。
“看也看过了,可信了?”
“这东西,不是遗失了么?”不知怎地,陆扬忽而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真个想不出?”沈紫玉冷冷地道,“十年了,沈氏一脉踪迹全无,你都不曾怀疑过?”
陆扬还真不曾想过。
沈清在世时,他年纪尚幼,对于这位大师伯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北清南靖”的名头也是后来才听人说起。
忽而有一日,邵恩铭从外头回来,神情阴郁一言不发。师兄弟几个终日惶惶,生怕是谁惹恼了师父。
到了练功的时候,邵恩铭依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便看了看,便挨个儿过招。
陆扬那些时候原是偷懒,生怕师父发觉,便格外卖力。奈何邵恩铭并不买账,长驱直入挑破了他的衣衫,掷剑而去。
众人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都愣住了。
陆扬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领罚,邵恩铭却只淡淡说了一句:“好好练功。”
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他又道:“你大师伯,不在了。”
此后,便再也不曾听师父提起过沈清,也不曾见过沈家的任何人。“神剑”沈清,就像苏门剑派众多的前辈高人一样,更多是用来崇敬而非亲近。这样的疏离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沈清本来与师父同辈,还有沈家后人的存在。
“很陌生?”沈紫玉看着他的茫然,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师叔连提也不敢提么。”
沉默。
沈紫玉笑了笑,道:“离开这么多年,端的是近乡情怯了。陪我回家看看,可好?”
陆扬道:“现在?”
“放心,已经不远了。”
陆扬又一次惊讶了。在他的印象中,沈家似乎是在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为何他一丝一毫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