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羽鱼调转自己的身体, 双翼将鱼形拉上空,俯瞰着一切。 “他们怎么可能挣脱……明明之前都挣脱不了的……” 但是事实摆在祂的眼前,谢年与恒升, 就是在祂攻击之前, 将时间的锁链挣断,凭空消失在被祂控制的场地之。 “什么——” 锐器破空而来的声音传来, 羽鱼连忙反转身体,躲开突然出现的门扉, 银色的光辉闪烁, 擦羽鱼的身体,在破碎的微小伤口里,有金色的鲜血闪。 谢年挽弓搭箭, 三支长箭在他的弓上, 再次凝聚。 羽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迅速恢复的伤口, 他不敢相信, 面前的人居然可以伤到他。 “你不是深空者吗?怎么能——” 羽鱼脱口而出。 面前的这个家伙明明已被深空改造为深空的主级者, 怎么可能还能伤到他这具以深空核心为基础建造的身体? 明明深空与地海的主级者,都无伤到他们的主。 “呵, 谁告诉你我是深空者?” 谢年稳稳拉开长弓,有些厌恶的蹙眉。 “我是人类,从始至终,都是人类。” 与此同时, 燃烧的烈焰从羽鱼身后绽放,摧枯拉朽般,点燃了些浮在空的星海。 星海在燃烧, 像是太阳膨胀后,于星际空间绽放的末日奇诡。 恒升的重剑稳稳砸在了羽鱼的身上, 燃烧的血红色痕迹开始在羽鱼身上蔓延。 羽鱼吃痛,猛地转身,将恒升狠狠甩出去。 失去凭靠的恒升本来应该重重地砸在地上,但他却被出现在身后的银辉之门稳稳接走,下一秒,出现在谢年脚下半透明,如同阶梯的凝固空间上。 “竟然你这个叛徒也……” 羽鱼看上去有些抓狂。 他明明记得,不久前在埋鲸之地的时候,恒升还是他的者。 “对,我也是人类,而不是什么地海者。” 恒升将重剑扛在肩上,神情严肃。 “所以,我也可以伤到,身为地海主意识的你。” 羽鱼顿了顿,没有开口,面对这毫无破绽的心脏,就算是与深空合体之后的他也找不到任何角度去恶心他们。 地海确实没有到,面前的两个人类从未从心底接受他们是者的事实。 地海与深空都在者的身份上下了手笔,只要谢年与恒升的意识有一瞬间动摇,曾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就是他们的者,么这两个人,将再也无伤到他们,从而杜绝了三大极端异能之二的阻碍。 而剩下的唯一一位三大极端异能,又被谢年亲手给了深空的主脑。 他们将兵不血刃地,冲破世界意识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吃掉这个星球。 深空与地海曾的算盘打得很,但也是曾。 羽鱼意识到,要吞掉这个星球,他们曾最放心的,三大极端异能的拥有者,现在已变成他们面前最大的阻碍。 “我承认,你们确实心智坚定。可是又怎呢?” 羽鱼深吸一口气,有些笑的面对着面前二人的顽强抵抗。 在所有花言巧语与奇技淫巧面前,只有真正的,彻底的实力才是碾压的底气。 金色的丝线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缠上蓝星的投影,开始餐食世界意识。 当羽鱼彻底吃掉世界意识的一刻,整个蓝星,也将成为它的食物,荡然无存。 “你们,无论如何也无阻止我。” 它像已厌倦了人类面对面地玩游戏,周围彩的星海在一瞬间扭曲变形,金色的长光几乎将整个地海世界照亮。 从地海开始蔓延的黯淡的金色,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向着阿斯莫德大陆迅速蔓延而去,在金色所之处,绿色的水波以及其的所有地海生物全都被分解为暗金色的粒子,被羽鱼吞入。 甚至地海诡妖,也一个没有放。 叹息之墙战斗的军队成员们,见到了此生难以忘怀的可怕景象。 他们看到象征着灾难与死亡的黑潮,被些金色的光覆盖分解,自身也落入死亡之。 生命在可怕的光潮之下,变得比灰尘还轻,比光还虚幻。 羽鱼已迅速吞噬完它所创造的地海,即将开始食蓝星的第一部分——阿斯莫德大陆。 “怎么可能阻止不了你,如果无阻止你,我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谢年声音很轻,在时空交错碎裂的一时刻,他站在被凝缩的空间半透明阶梯之上,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飞鸟。 “——谢!你要做什么——” 恒升的直觉突然开始疯狂报警,他踏着半透明的空间阶梯,要拉住自己的友人不让他做傻事,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从他的灵魂绽放生长,如同藤蔓般将他整个人困入黑暗。 白风所说的,与传火之冠彻底融合的代价,现在出现在了恒升的身上。 他狼狈的半跪下,用重剑艰难地撑住身体,源自灵魂的疼痛于难挨,不短短几秒,恒升已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在空间裂缝的谢,也是这被,被深空与地海撕碎灵魂的吗………? 恒升不合时宜,痛彻心扉的着。 他死死抓住重剑的剑柄,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谢,希望他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