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或者说,这只是我的错觉?” 穹率先,黑纱撒下,在机油技术的灯光之下绽放星空般的光泽。 深空当选定的次级使者就是方糖,这是他在空之亡骸教团潜伏这些天,终于明白的真。 方糖就是那位,被深空选择的次级使者,也是在五百前,跟随一任空之亡骸教团主教的空之亡骸教团高层,也是达德利上虫豸的来源。 “空之亡骸教团经存在五百了,我经等了五百,也许确实感觉有些疲惫了吧,毕竟人类实在是一种脆弱的物。” 方糖向前走着,在寂静的黑色中,她周那种目空一切的疯狂被夜色剥离,整个人意外的显得极宁静。 “嗯?没想你还自称人类?” 穹装作无意的感叹道。 按理说谢经的记忆被深空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修整覆盖,与篡改,但是方糖在五百前舍弃自己凝棠的份,变成空之亡骸的高层,就算是以谢经现在被深空强行塑造的深空使者的角度来看,也有些说不通。 什么来应该最恨深空的人,最重要的家人妹妹死于深空之手,她却还以这样平静甚至堪称拼命的样子,空之亡骸教团卖命五百? 谢经很不解。 作深空使者的穹也应该无法理解。 “我当然还是人类,天穹之主的赐福,并没有改变我的质……五百了,是个人都会疲惫的。” 方糖挽起自己的长发,她那只骷髅般的手臂,在夜色中绽放诡异的美感。 凝棠的异是告罪之环,她的水系共鸣在可以拟态他人异与形象的同时,也自带鬼魅的香气,会让闻的人意识不清。 在艾塞克斯,她就是凭着这样的香气,才造成了骚动,赛特的计划成真做掩护。 赛特的成神计划失败,让空之亡骸教团得了排除一条错误之路的实验结果,虽然公爵一直在瞒着谢经这个正牌深空使者做事,但是他还是可以大概猜,公爵正在干什么。 他在试图成神。 不是赦罪那样的行走于地表的神明,而是如同深空地海一般,可以将一切命碾压在手里的那种神明。 高高在上,与人类似乎并非同一个物种。 常停滞在的不甘,末日预言的绝望,再加上人类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负面情绪与欲望,这些条件夹杂在一起,构成现在扭曲的律法贵族。 了活下去,与经变成疯子的公爵一切不择手段的律法贵族。 “而且……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你觉得我应该作何反应,比如……狂喜哭泣?” 方糖看向穹,眼神晦暗不明。 “我在意的人尚未回来,主上应许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一切尚未落下定音,我可不敢现在就放下心来。” 方糖意外的看上去对深空很轻佻,与她之前表现来的那种与空之亡骸教团其他人一样的疯狂完全不同。 “穹,你最好是在试探我。” 方糖微微眯起眼睛,艳丽的容貌让她看起来危险至极。 过去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凝棠似乎来没有活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但是这话…… 似乎别有深意? 谢经脚步微微一顿,却被方糖迅速捕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发一声说不清什么情绪的叹息。 谢经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着花园的更深处径直走去。 “好吧,那我就先离,去符阵法那边主的降临护法了。” 他走了步,又转头看向方糖,像是最后的提醒。 “希望你不会后悔。” 银色的门扉被深空使者随手一拉召唤来,黑色的影投入那银色之中,消失不见。 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降临这片偏僻的花园,方糖看着她手畔娇艳无比的鲜花,低首轻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悔吗……” 她猛地扯下那朵绽放的花朵,将那朵白色的月季一片片撕成碎片,在手中碾压。 “怎么可后悔?你们这些大善人了目的可以抛弃命,我也可以。” “活在这个世界上,把自己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谁不是只是了那抹执念而。” 方糖看着谢经离去的方向,眸色中是悠沉的黑暗。 她木着神色,像是僵硬的木偶,向着晨昏之环,向着律法之殿,亦或者是……明晨之城不远处的那抹卷云。 凭什么有东西,可以高高在上,永远无所谓地俯瞰着这个世界? 她不允许。 另一边,利用银辉之门离明晨之城核心区的谢经来荒原之上,深空在近三天会了降临陷入沉睡积攒力量,而他又对方糖和公爵称自己会在符阵法旁守卫。 禁地的荆棘除了主级使者和来就在里面的阿露无人跨越,在深空降临之前,就算是公爵也无法在没有方糖与谢经的帮助的情况下进入。 而且这三天,达德利要准备的可有很多。 谢经终于等来了三天假期,让他可以回现实世界一趟。 【宿主……好长时间没见你这样放松的样子了呢。】 翩然的晶体蝴蝶落在谢经的胸处,像它带他一次来地海世界一样,假装一枚胸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