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希望你我还能为咱们国家的教育复兴尽一份力。教书不难,难的是成才育人,可眼下的学生群体中功利性过重,我个人觉得,真不是一件好事,朝钱看的思想潮流,不仅影响到社会的价值观,更会对社会的风气起到一个扭曲和物质化的变相引导,真怕将来有这么一天,大家张口闭口不再谈论理想和梦想,取而代之的却是满口挣钱和花钱。”刘梦兰看的非常深远,窥一斑而见全豹,她仿佛感觉自己看到了二十年、三十年以后的世界。 “行了,别想了,你这种想法,在我看来,简直是异想天开,杞人忧天,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要对咱们的国家有信心,对社会有信心!” 孙教授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暗笑刘梦兰年纪不大,想法和思维倒是挺超前的,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代人算得上是共和国的同龄人。 从小到大,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积贫积弱满目疮痍的国家,从一穷二白建设到国泰民安,民生复苏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虽然有着些许的曲折,也走过一段的弯路,但是强大的国家机器总是会在第一时间修正回正轨,所以,孙教授这代人是对国家一词有着深刻认知和坚定信念的一代人。 “是啊,以后发生的事,都是以后的事儿,跟咱们关系不大,以后会如何,谁能知道呢。”刘梦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了。 二三十年后?自己还在不在这个岗位上都尚且是个未知数呢,操那么多心有什么用?当下人干好当下事,比什么都重要。 准备出门往家走的时候,刘梦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又对也在收拾教材的孙教授说道:“孙教授,有件事儿,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孙教授推了推眼镜框。“咱们之间这关系,有啥事,直接说就行了,犯不上那么客套。” “嗯,以我个人之见,我是非常看好金牛工业集团在天海本地的未来发展的,况且还有市局政策上的大力支持,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咱们天海的支柱性企业,对于咱们学校工学院的学生们来说,本地企业入职的好处远比一味的追求外企和央企国企之类的要强。我打算,组织一次金牛工业集团的参观和实习活动,到时候偶,需要您的参与,毕竟,在咱们院校里,材料工艺技术的大拿,您孙教授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哈哈哈,你啊,小刘,你这小嘴简直是比抹了蜜都甜,真会说话,成,没问题,组织学生出去学习考察,本身也是一件好事,你定日子就行,到时候,咱们俩一起带队,你说的很有道理,民企才是市场经济的主要活力和动力,每年毕业的学生那么多,哪有那么多的外企和央企让他们入职呢?” “还有好多学生想通过入职外企去国外上班定居呢,唉,难道国外的环境就真的比国内的好嘛?每年看着成千上万的留学生一去不回,我这个心啊,比千刀万剐都难受,留下来建设咱们自己的国家不好吗?”孙教授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们这些当老师的人,费尽心思的教书育人,图的是啥?不就是想教出一批成材成器的学生,将来能接他们的班,继续教书育人,培养更多的人才,把这个急需建设的国家,努力做得更好!早日实现国家复兴和民族崛起!可每当看着掌握一技之长的学生踏上留洋之路。 用自己的一身所学去帮着外国人发展科技和技术升级,这让他们这些当老师的人来说,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他们的行为严重违背了计划的初衷。 出去能有一番成就,那倒也没啥,毕竟做出一番事业来的话,也算是给咱们国人争光了! 可仍有很多的学生,在外面混的并不好,因为文化冲突和环境不适应,他们无法在国外的环境中生存,很快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混得不好就赶紧回来啊!回到国内,你所掌握的技能,多多少少也算上是一个人才呢!国家的建设仍需要你出一把子力气! 可是呢,总有这么一大批人认为,哪怕是我在国外捡垃圾,收废品,也要留在欧洲、美利坚!坚决不回那个贫瘠落后的国家! 刘梦兰不像是孙教授那么多愁善感,她始终认为,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要死要活,随你们自己的便吧! 再者说了,建设国家这种细腻的技术活,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国家真正所需要的人才是那种愿意全身心投入,不计成本和回报的建设者。 而非心猿意马,朝秦暮楚的投机主义者。他们的理念就是升官发财,当这种人有了私心以后,无论是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 与其强迫留着这种人给自己平增隐患,还不如尽快放他们滚蛋,爱去哪儿去哪儿呢!毕竟,大浪淘沙,淘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精品。 沈临风,你欠我的人情债,又多了一笔,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还我!刘梦兰心里暗暗地想着,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将视线转回单位,沈临风还没进门呢,就被一个女人抓住了胳膊,紧接着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哥呢,他在哪儿!” “我知道,肯定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能耐!他自己也绝对不敢!” 一听这话,沈临风当时就不乐意了,把马艳芬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拉开,整理了一下被拉皱的袖子。“嫂子,咱说话必须得讲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一律可以视作为造谣生事,我是可以去告你的。” “少废话,我不管这些,反正,我就管你要人,林晓龙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呢!他为什么还不回家,是不是你在暗中使坏!” 在坏心肠的自私者人看来,任何人的心肠都是黑的、坏的!天底下从来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