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兄妹两人喝着江爸倒酒,真跟喝水没两样。 江爸又江妈倒了酒,碰了下江妈杯子:“来,爱莲,你也陪我喝一杯。” 见一晚上都没什么劲江爸,终于有了高兴色,江妈也没说什么扫兴话,很干脆酒喝了。 “唉。”江爸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叹了口:“要是松子在就了,他要是能复读,明年说不定也能考个县状元回来,他小就聪明,脑子灵活,就是没心思放在读上。” “你现在想这也没用了,先人找再说。”江妈说:“也不晓得他在外面什么情况,想没想家,吃怎么样,都大年三十了,他怎么还不晓得回来呢?” 江爸也叹:“谁说不是呢?不管挣没挣钱,过年人得回来啊!” 大过年,他们都不敢说什么不吉利话,可他是真担心大儿子,不晓得他在外面吃饱不饱,穿暖不暖。 他没离开家过,这离开第一年,就没回来过年,真是让他们心都操碎了。 理智上来说,夫妻俩都知道大儿子应该不会人欺负。 他接近一米九大高个,又是小打遍附近所有村子无敌孩子王,走哪儿,他这个体格摆在儿,别人想找事话,也不会跟他动。 他怕儿子是人骗了,人扣在了哪个方不来。 尤其是他和江妈这年在工上打工,知道外面是有多乱,人为了争工程,三五不就要聚集在一起打一回,是真拿刀去砍啊。 他就怕江松年轻盛,讲什么哥们儿义,跟人混社会去了。 拿刀砍人人,刀剑无眼,真要捅一刀或者砍一刀,他就是有再强壮体格也没用。 这话还真他说中了。 不过江松倒是没有人捅,而是真在帮着哥们儿去打架,身先士卒,冲在最前。 他小打架都打习惯了,三头身刚会走路,就敢跟着村里大人们去河滩上抓鱼,差点没江妈魂吓飞。 会走路就开始打架,先是整个三房同龄或是比他稍大一两岁男孩子们全都打趴下了,再带着三房男孩子们和大房二房四房打,他们打服后,又带着他们和许家村小男孩们打。 十里八乡,就属江家村和许家村两个村子最大,性子也最野,两个村小男孩们,天天约着放学去堤坝草坪上打群架,放学大孩子们小孩子们都围着看热闹。 河堤大草坪是呈梯形斜坡,下面有个两米宽平,经常这小男孩打着打着就抱在一起斜坡滚下面水田里,在水田里继续打,打浑身是泥。 候江爸还开着养鸡场,正是江家子过最候,江松零花钱多,又仗义疏财很,买什么辣条、唐僧肉、水果糖什么,也愿意跟小伙伴们分,直周围村子小男孩们全都打认他当老大。 江柏和江柠永远都不懂,江松旺盛精力是哪里来,就像一只野性难训哈士奇,天天在外面不停冲冲冲,打打打。 江爸江妈天天都跟在江松后面为他跟别人赔礼道歉。 不管打输了,打赢了,都要连累江柏和江柠跟着挨顿打。 江松打输了,江妈就会说:“你哥哥在外面跟人打架,你都不知道帮着!”江柏跟着挨顿打。 江松打赢了,江妈会说:“你哥哥在外面跟人打架,你都不晓得拉着劝着?”江柠跟着挨顿打。 所以江柠小候经常挨打,挨打原因就是没看哥哥,让哥哥又跑去打架了。 可以说,江松小大,除了关在一中三年,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路上。 后来江爸江妈实在没办法,去打工江松带在他们身边,江松和人分开,可只要过年回家,群和江松一起打大小男孩们,就齐聚江家,来找江松玩。 江松也很奇,他来就不会有自卑这种情绪,周围人家房子,个个比他家高,比他家新,比他家大,他也不介意,三五不就他朋友、同学、兄弟们往家里带,江爸江妈就负责酒菜招待他们。 一直上高中了,一中天天他关在校园里不去,满身精力发泄不去,他就打球,打篮球、踢足球、跑步、跳远,整个操场上全是他身影,永远都在呼朋引伴,处都是他朋友兄弟,不容易高中毕业了,他就像个解开绳子放飞去哈士奇,一头奔进了自由海洋,在深市帮兄弟打架抢工抢项目,打不亦乐乎,哪里还会想老家还有两个担心他老父亲老母亲? 没有江松消息,江爸就在家瞎着急。 就江松个性子,他是真怕他在外面又跟人家打架。 江爸在饭桌上长吁短叹,江柠和江柏吃完饭,就去洗漱了。 冬季寒冷,这两天恰是个晴,江柠将子褥全都晒了,床下垫着稻草也都换了新,原本稻草都扔厨房里烧了。 江柠江爷爷打了洗脸水,去扶江爷爷来洗脸。 江爷爷直接挣开江柠:“不用你扶哦~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洗脸水也不用你倒,我自己都晓得搞。” 他一个人在山上待习惯了,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动,突然小孙女这样事事伺候着,他很不习惯,觉得自己就像个不能动废人一样。 江爷爷不耐烦挥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