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这三秒，柯克想清楚了一件事。 林小婉肯定跟章以临不是一伙儿的，不然她也不会委托柯晨光，此举对于章以临来说，实属节外生枝，一向谨慎的章以临肯定不会这样做，所以林小婉此番前来，定是为其他的事情。 柯克心里放心不少，询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林小婉微笑回答。 柯克顿时心里特别后悔，自己这是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他当然知道门是锁不住的。 柯克觉得很奇怪，他本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面对林小婉，却总是犯浑，拿不出他的机灵劲。 林小婉看着柯克这呆萌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也更好看。 她继续解释道：“我来是想问问柯大侦探关于案子的进展，结果来了之后，你们俩都不在，我便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但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呢？柯大侦探人呢？” 林小婉主要是在等柯晨光，这让柯克心里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柯克说道：“柯侦探还在忙案子，不过咱们已经有进展了，希望林小姐再等一等，我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柯克可不能说柯晨光去约会了，毕竟人家给了那么多钱，不能让她觉得他们在摸鱼。 林小婉缓缓起身，走到了柯克的身边，纤细洁白的手竟然搭在了柯克的肩膀上。 柯克隔着衣服都能切实感觉到那丝滑的触感，这比现实世界来得更加真实，让他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林小婉用诱惑的声音，在柯克的耳边轻声问道：“那么……案子已经有什么进展了呢？” “已经…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柯克本来不想告诉林小婉的，但林小婉就是有这种魔力，问什么，柯克都想要回答。 “嫌疑人是谁？”林小婉抬高了音量，情绪略微激动了一点。 “是章以临。”柯克又不自觉回答道。 林小婉放下了自己的手，在事务所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他屡次三番威胁我先生千金，就因为千金想要做好自己的生意，他不得不跟章以临竞争。如果是正当竞争，我先生被他击败，我觉得千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他全是这些卑鄙手段！此仇不报，我妄为人妻！” 看来章以临是先威胁过他们，但也符合章以临这种人的做法，他肯定不会一上来就杀人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所以他会先谈判。 柯克看着林小婉释放愤怒，他也没说什么，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样劝一个未亡人，他没有这方面经验，只能默默守候。 林小婉突然转到柯克的面前，又吓了柯克一跳，吓得柯克想往后退，但后面根本没有空间，两人的距离已经突破了正常人交谈的距离。 林小婉的眼睛里波光粼粼，让人动容，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问道：“为什么还没有抓他？” “我们…我们……我们……”柯克觉得自己这一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口吃了半天，才说道，“……没有…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有关系吗？我如果只是需要证据的话，我就找警察了，我找你们是为了报仇的。” 柯克能感受到林小婉的呼吸在他的身上，那温暖的感觉让他荡漾，但林小婉现在说的话却非常冰冷。 柯克吞吞吐吐道：“林…林小姐，我们…我们是侦探，不是…不是杀手，虽然我们跟…警察不一样，但…我们的工作也是…也是找证据，然后…然后配合警察抓人。” 林小婉退了几步，再次露出微笑，但这笑容却非常瘆人，她坐回柯晨光的位置，翘起了二郎腿，那长裙分叉的地方露出了长长的白腿，把柯克的眼睛都看直了。 “当然当然，我雇你们是为了抓他，你们不是杀手，没办法帮我血债血偿。”林小婉的情绪似乎好一点了。 “林…林小姐能理解就好。”林小婉离柯克有点距离之后，他说话也顺畅不少。 “这里能抽烟吗？”林小婉突然问道。 柯克看了看周围全是易燃物，便想阻止道：“这里不……” 然而林小婉已经点燃了一根细烟，吞云吐雾，或许她非常需要烟来调节情绪。 柯克竟然闻到了烟味，在这幻想世界，他的五官似乎比现实世界更清晰。 他也是抽烟的人，还有多年烟龄，但幻想世界里，他本来没起烟瘾的，现在却被这烟味勾起了这方面欲望，或许还有其他欲望也被勾起来了。 半根烟之后，林小婉才开口说道：“是的，你们是侦探，你们不是专业杀手，让你们去杀章以临，简直是送死，我可不想牺牲无辜的人。” 她这话似乎在关心柯克的安危，至少柯克心底是这样想的。 柯克劝道：“我希望林小姐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见了章以临，他不是林小姐能对付的人。” 林小婉保持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 柯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太好意思了。 林小婉一根烟抽完，她用手指便掐灭了烟，完全不怕烫手，或许疼痛能让她清醒。 林小婉说道：“那你们还是做你们侦探应该做的事情，我的钱不能白花。” “林小姐…想让我们做什么？”柯克本来清楚的，但林小婉的状态让他拿不准。 “当然是找出他的证据，然后把证据给警察，让警察把他抓进监狱里。”林小婉淡然地说出这话，然后再拿出一根烟来点燃。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请林小姐放心。”柯克不怕给林小婉保证，因为他也没有退路，只能破案。 “对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林小婉想更主动一点，而不是等待。 柯克想了一下，然后才问道：“林小姐，话都说到这里了，你也知道我们锁定的嫌疑人是章以临，那么你能不能回忆一下，章以临对你们做过什么？比如如何威胁你们的？能不能告知我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