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策,也才能逐渐地在这瞬息万变的市场之中继续生存下去。
迟漫面色一红,她望着为自己出头的齐野。
少年身着简单的黑白校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些许浓眉,似乎是感应到了迟漫的视线,齐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迟漫。
那一眼,似乎带了许多的安抚,似乎在说,别怕,你是对的。
就是因为在别人为自己出头的那一瞬间,迟漫觉得,那些因为尹鹏羞辱自己的尴尬,那些细碎的自尊心也在这一刻完好如初地修复过来。
她对上了齐野的目光。
心在怦怦跳。
后面的事情因为有些年份,迟漫记不清楚那些细枝末节。
她只记得,在众人的目光下,齐野带自己去了一处僻静的小树林。
阳光正好,树林葱郁。
少年的声音宛若绝世的箴言,鼓舞了她的一整个少女时代。
“迟漫,别为旁人的话而难过,在很多人,以及我的心中,自信的才是啦啦队的必备条件。”
“不是所追求病态瘦弱的漂亮美丽,才是真正的美。女生自信乐观,做自己,才是真正的美,那样的人才是啦啦队的核心。”
……
记忆拉回了现在,那些过去一帧一帧的记忆碎片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如此鲜活。
迟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眨了眨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不为尹鹏所说的那些话而难过。
只是还是会为齐野那些年的鼓励而感激。
想到这儿,迟漫打开了微信。
她内心有些犹豫。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假设,迟漫内心呼之欲出几个答案。
该不会,那闷骚怪是在暗恋自己?
不然,他怎么会找自己与他联姻呢?
明明自己是齐饶的前未婚妻,要是他找自己,还要面对齐家的反对与质疑,要是他找的是旁人,应该可以少受齐家人一些阻拦的压力?
应该,就是自己猜测的这样吧?
——
晚上不睡觉,想太多的后果就是——早上两个厚厚的黑眼圈。
张萍梅倒了一杯牛奶给迟漫,语气关怀:“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蚊子太多了,早知道应该提前为你点上一柱蚊香的。”
“没事,张姨。”迟漫喝了一口牛奶,目光就看到父母坐了下来。
她昨夜睡得晚,本来打算一觉睡到十二点的,脑海中想起了父母在离海湾这别墅,所以睡前刻意把闹钟订到了七点。
睡了四小时,面色自然不是很好。
迟晏航与施桃梅自然看得出来自家女儿的性子,不过食不言,寝不语,是家规。
短暂的安静在迟漫结束放下餐筷的那一瞬间,彻底宣告破灭。
迟晏航目光移开手上的财经日报,看向迟漫,“齐饶那小子昨天有没有找你道歉?”
“找了。”
“男人总是忍不住偷腥,只会有没发现的男人,不会有守身如玉的男人。”迟晏航见怪不怪,“齐泽武那老匹夫和我说了,他会管好齐饶的。”
“你也想开点,豪门联姻只要不要太丢脸面子就行了。”
迟漫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父母:“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继续履行婚约?”
“不然呢?”迟晏航放下手中的报纸,“我是你爸,你就这样称呼我和你妈为‘你们’,这么没大没小的,难怪齐饶会出轨。”
迟漫气不打一处来,她起身,“齐饶出轨跟我怎么称呼你们,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居然把男人出轨的原因归咎于我身上,真是搞笑!”
一旁的施桃梅拉住了迟漫。
毫无疑问,迟晏航这番话确实有些偏激。
施桃梅看着迟晏航,语气淡淡:“齐饶出轨跟漫漫扯得上什么关系,男人想出轨总会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
迟晏航面色一白。
施桃梅看着迟漫:“豪门联姻在公之于众的那一刻,齐家与迟家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漫漫,选错齐饶我们都有错,但相应的,你也应该承担自己的后果。”
“我知道。”迟漫情绪冷静地分析,“我知道我会付出相应的责任,但我会尽力不给家族企业丢脸,而且我进公司之后,我也会让别人觉得,迟家并不一定是需要齐家的。”
现在的迟家已经在市场当中不如之前,旗下的手机之前被曝出闪充不过关,芯片,系统的落后……而齐家收购了迟家的电子公司,控制了迟家手机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以及各行各业都比迟家来的兴盛。
换句话来说,齐家与迟家不再是当初旗鼓相当的豪门联姻了。
迟晏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了几声:“胡闹,你个小孩子才20出头,不要以为读了几年书,就能管理好偌大的公司,很多东西书上都只是一纸空文,实践可比书上来的重要。”
像是觉得与迟漫在这样愚昧的问题上争吵有些浪费时间,迟晏航看了一眼她们母女,语气淡淡:“我先去公司了,等会儿齐饶还会来向漫漫道歉。”
“古有三顾茅庐,女生骄纵正常,但是事不过三,能原谅就原谅,毕竟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待迟晏航离开,迟漫瘫在椅子上,周围的阿姨伫立在一旁。
施桃梅挥了挥手,四周的人退下。
偌大的屋子寂静无声,水晶灯倒影散发出来的光芒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冰冷无情。
施桃梅拍了拍迟漫的肩膀:“你爸就是这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
“他是我爸,他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
“嗯,妈妈年少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施桃梅站起了身子,她保养的很好,一点都不像即将五十的人,反而看起来三十多岁,淡淡的C家定制香水的玫瑰花传来。
施桃梅开口:“漫漫,男人不会理解女人想什么的,你只有成为他们的对手,他们才会刨除一切,平等的直视你。”
“我给你个机会,永城区连亏三年的达罗酒店,你去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