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尔提前做了准备,红唇卷发,宽松短袖改成紧身露脐款,搭条黑色超短热裤,两条腿又直又细,踩着一双她小姨的高跟凉鞋,整个人看着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严舒茗艰难摇头:“不像,像社会大姐。”
“……”
最后严舒茗接了她爸打来的夺命电话,屁颠屁颠假装信号不好,趁那功夫跑回家,临走时还在劝许青尔回头是岸。
谁规定的回头就一定是岸?她偏要往前走。
老板上上下下打量她:“几岁了?”
“刚过20岁生日。”许青尔没敢扯太大年龄。
“是吗?”老板摸下巴将信将疑:“长得挺显小啊。”
“怎么?”许青尔靠在台面,慢悠悠睨他:“你嫉妒?”
“……要什么烟?”
许青尔望向后面的柜台,想选个心仪颜色的盒子,她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微眯着眼看了半天,指了指最下面那一排:“就拿那个。”
老板摸不清:“哪个?说名字。”
她看不到那下面的字,想再形容得清楚一点时,门口的智能声控忽然响起句冰冷的——“欢迎光临。”
接着就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走过来,在她身后站定的同时闻到淡淡的柑橘味,骨节修长的手把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放到台面,来人声线低而缓,似乎带着颗粒的磨砂感,莫名的好听:“煊赫门。”
老板拿了许青尔刚刚说的那个烟盒。
她懂了,反应得很快,跟着说了句:“跟他一样。”
一样?当菜市场买菜呢?
老板额角抽了抽,奇奇怪怪看她眼,拿了两盒下来。
许青尔低头从屁股兜里找钱,似乎听见身后那人不知为何轻笑了声,随后拿了烟和钱离开,那股柑橘味也渐渐消失了。
她没怎么在意,付了钱也拿烟走出去,刚转身没两步,想起还没打火机,又回去买了一个最好看的,这才算初步完成这件坏事。
怎么样才算真正完成呢,当然是得抽上,拆完透明包装纸拿了一根烟出来,学着那些女主叼在嘴里,走过对面马路,打火机试了几次,关键时刻掉链子,没火。
果然,好看的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
挫败得吐出嘴里的烟,她不经意间转过目光,前方公交车站的地方有个穿白T恤的高瘦男生,戴黑色鸭舌帽,懒洋洋背靠着站牌,低着脖颈,从和她一样的盒里用食指抖出支烟,浅咬着烟蒂,打火机窜起的红色火焰在脸上划过两秒,他眯了眯眼,拿下烟的同时白雾从嘴角缓慢吐出,而后夹在指间。
许青尔第一次发现,原来男生抽烟也可以这么好看。
凭着盒子认出是刚刚在便利店和她一起买烟的人,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问:“兄弟,借个火?”
司骆白侧头看过去,很淡的一眼,食指禅了禅烟灰,什么都没说,慢悠悠把手里的黑色打火机递给她。
许青尔露出笑容,接过来转了个方向,把烟继续衔嘴里,刚准备点燃,司骆白忽然出声:
“班主任来了。”
“许青尔!!!”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浑厚的嗓音吓得她手一抖,“啪”,打火机掉地上,她用脚踢飞,快速把烟藏在身后,动作干脆利落,然后对着刘大海乖巧地笑:“老、老师,您怎么在这啊?”
“啧啧啧。”刘大海骑着小电驴,戴头盔的脑袋露出俩眼睛,看着许青尔的穿着打扮直摇头:“你看看,你看看,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要短不短,要长不长的,还有这鞋,隔壁市的踩高跷比赛你必夺冠,许青尔你告诉我想干什么你?”
“……”
大海不愧是大海,管得就是宽。
许青尔吐槽归吐槽,面上还得表示顺从:“哈哈对对,老师说得太对了,我穿的什么玩意儿?我马上回去换校服,顺便再写五百字检讨,明天给您。”
她说完就要转身走人,顺带看向站牌,那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刘大海又哼了声叫住她:“检讨就不用了,这次月底期末考试考得不错,保持这个状态下去,明年冲刺江大不是问题。”
“请假了两天,病好没有?”
“好了,谢谢老师。”她这句话很真心。
刘大海没再说什么,临走前扔了句:“立刻回家!”
许青尔目送小电驴,想起刚刚被踢飞的打火机,弯腰仔细找了两分钟,捡起来拾了拾灰,发现上面刻着三个字母,她一个一个照着念出来:“酸……萝……卜?
那人可真有意思,也不至于这么喜欢吃酸萝卜吧?
她说完就要转身走人,顺带看向站牌,那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刘大海又哼了声叫住她:“检讨就不用了,这次月底期末考试考得不错,保持这个状态下去,明年冲刺江大不是问题。”
“请假了两天,病好没有?”
“好了,谢谢老师。”她这句话很真心。
刘大海没再说什么,临走前扔了句:“立刻回家!”
许青尔目送小电驴,想起刚刚被踢飞的打火机,弯腰仔细找了两分钟,捡起来拾了拾灰,发现上面刻着三个字母,她一个一个照着念出来:“酸……萝……卜?
那人可真有意思,也不至于这么喜欢吃酸萝卜吧?
她说完就要转身走人,顺带看向站牌,那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刘大海又哼了声叫住她:“检讨就不用了,这次月底期末考试考得不错,保持这个状态下去,明年冲刺江大不是问题。”
“请假了两天,病好没有?”
“好了,谢谢老师。”她这句话很真心。
刘大海没再说什么,临走前扔了句:“立刻回家!”
许青尔目送小电驴,想起刚刚被踢飞的打火机,弯腰仔细找了两分钟,捡起来拾了拾灰,发现上面刻着三个字母,她一个一个照着念出来:“酸……萝……卜?
那人可真有意思,也不至于这么喜欢吃酸萝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