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北境之地,常年风雪交加。一眼望去白雪茫茫一片,连天空都带着阴霾,雪间偶尔能窥见一点绿色。 当然,在这种天气下,虽然被风雪遮挡了些许视线,但是一只棕黑毛色的野猪在这片地区也确实显眼了一些。 在雪地觅食是件很难的事情,而在这种无法躲藏的环境下,一旦放松警惕,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咻!” 萦绕雷电之力的箭矢,带着空声,贯穿了棕色物体的腹部,紫色的电流随身而过。 它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本能让它向前跑了几步,可是伤口实在太致命,最终还是无力的倒下。 不远处的岩石旁,缓缓走出一名少年,身穿干练的狩猎服,款式朴素,肩上的棕色斗篷在少年修长的脖颈周围缠绕一圈,隐隐露出镶在衣领中间的紫色神之眼,斗篷长至腰下,脚上棕色的未过膝的皮鞋没入白雪之中。 少年面容精致,黑发蓝眼,略长的头发被分别辫起,垂在脸颊两边,蓝眸看着野猪微亮,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弓,周身隐隐有紫色雷电闪动,那只箭矢的主人彰明昭著。 “大丰收啊。” 温迪看着眼前的大家伙,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他只是想着在周围随便逛逛,寻找合适的猎物,还没逛多久,就看到这只野猪在吃草,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嘛。 温迪看向远方被烈风环绕的高塔,那是烈风之神——迭卡拉庇安的领地。温迪抬起手,往手心哈了口热气,揉了揉被冻红的脸,叹了口气。 “真冷,还是快点回去吧,是个不适合冒险的天气呢。” 说完弯下腰,比少年两倍还要大的野猪,被轻松扛起。 少年往北一直前行,虽然扛着野猪,但是少年驰行的速度并没有变慢。 高塔之上的孤王,用神力吹起飏风,立起风墙,阻挡风雪,为他的臣民建起庇护之所。 但风无休止,连飞鸟都无法通行,烈风将城中的土地与岩石都磨成细腻如水的尘沙。 虽然庇护了臣子,但也让领地内的臣民失去了自由,无法进出,看不到风墙外的天空,臣子们被烈风吹得无法起身,越靠近高塔,越是被束缚缠身。 虽迭卡拉庇安再怎么高傲,但也是考虑到风墙内的物资有限,便设立了狩猎队。 一般都是由有一定武力值的胜任,毕竟普通人的身躯很难抵挡烈风的侵袭,而高塔的王也不允许它的子民走出风墙,所以狩猎队就是唯一能出风墙的机会,想加入的人大有人在,只可惜能入选的人寥寥无几。 每月月初,烈风之王便会开启一次风墙,命令烈风之军镇守此地,对狩猎队进出的进行安排,而普通的人民只要靠近,就会被无情的斩杀。 神明的占有欲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前世生长于红旗之下温迪,真的觉得迭卡拉必安应该读一读马克思主义现代思想,这种毫无意识地暴君主义,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统治百年。 唔……可能是因为打不过。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温迪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外。 说是城门,其实只是个供狩猎队进出的风口。只不过温迪想这么叫而已,说是回风口那多不好听。 他这该死的仪式感。 “哟~你这次回来的挺快的嘛,温迪。” 带着打趣意味的声音传来,少女双手抱胸,站在风口看着温迪肩上的野猪,橙色的眼眸带着些许笑意。 “居然没有出去鬼混”打趣声更甚。 "阿莫斯,你怎么在这?"温迪对少女的打趣不放在心上,反而在意的是少女难的没在王身边这件事情,温迪有些惊讶。 阿莫斯被提及此事,有些不爽的白了温迪一眼。 温迪面露无辜。 “迭卡拉庇安大人让我过来看顾风口秩序。” 少女对离开烈风之神这件事情很不满,就算是离开片刻,也足以让眼前陷入热恋的少女拥有糟糕的心情了。 果然,只有迭卡拉庇安开口,才能让这个在王身边寸步不离的侍女动身。 温迪看着眼前潇洒肆意的少女,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阿莫斯看着温迪这副表情,就知道她这位竹马在想什么,不就是劝她别太沉浸与和迭卡拉必安大人的恋爱嘛。 哼,温迪懂什么,他就是个只会弹琴唱歌、连诗都写不好的吟游诗人,怎么会懂恋爱呢。 唔……说不定,正是因为不懂恋爱才写不出来? 同样一个眼神就能懂青梅的温迪:…… 我写不出诗是因为我是理科生,和我谈不谈恋爱没有关系,谢谢。 “我先把食物放仓库,辛苦了阿莫斯。” 温迪有些无奈,先不说迭卡拉必安的结局是陨落,他们不可能有结局。 再者,要是他们两个彼此相爱,温迪当然不会说什么。 可很明显那位神明,对眼前的少女根本毫无爱意,而少女执拗地认为高塔之上的王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恕温迪直言,他完全看不出来。 直言直语的温迪就被少女一个过肩摔打趴,岩系的力气都这么大吗?!温迪揉着腰愤愤不平。 阿莫斯:微笑.jp 每次谈论到阿莫斯的恋情,两人都只会不欢而散,眼看要又要聊到这个话题,还是先溜为好。 阿莫斯看着自家竹马略带落荒而逃的背影,哼了一声。身旁的烈风军目不斜视,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温迪看着管理员把野猪记录在册之后,便转身向南边的角落走去。 这边很少有人来,换句话说,蒙德城内很少有人出门,风强一点的地方都属于人迹罕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