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事情发生后蒋易安有点内疚,出国前孙老师就拜托他好好照顾婷宜,可他就是这么照顾的?他有点愧对孙老师,早知道孙婷宜能摊上这事,当初该死命拦住她才对。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当时他不好拦的太深,怕孙婷宜误会他对她有心思。
此刻对于孙老师的要求,蒋易安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照顾一下可以,在往深发展可不行。
到了午饭时间,孙老师带着蒋易安去了医院食堂,这一路遇到不少人都在向孙老师打招呼,而孙老师也不吝啬,一一把蒋易安介绍给大家。
第二天,由于孙副院长的频繁介绍,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蒋易安这号人,就连保洁大妈都听到了蒋易安的大名。
大家都知道胸外新来了一个海归,是孙副院长的学生,茶余饭后不免讨论一番。
被讨论的不仅有蒋易安,还有孙婷宜这个大美女,听说是孙副院长的女儿,人很漂亮,和新来的海归是一对,两人一起出国留学,又一起回来的,又同一天来医院上班……
听到自己的八卦,蒋易安不在意的一笑,这医院里的人都是编剧吗?就连和孙婷宜的婚期都传出来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谣言止于智者,蒋易安也没有解释,过些日子谣言也就散了。
不过他的不解释在大家眼里就等于是默认了,见到他人时大家都会对他说一句恭喜。
蒋易安只剩无奈。
孙老师爱惜徒弟,海归医学博士,又在国外有工作经验,来他们医院的胸外科简直是如虎添翼,孙老师着实高兴。
高兴之余为爱徒申请了医院的单身公寓,公寓名额有限,孙老师为爱徒走了个后门,把医院里最后一套单身公寓给了蒋易安,不过也不是白住的,也要交点房租,价钱当然比外面的便宜很多。
孙老师给他两天调整时间,然后去医院报到正式上班。
公寓的面积不算大,七十多平的两室一厅足够他住了,这样的环境比他在国外租住的房子简直好太多了。
蒋易安很满意。
简单的打扫了一遍公寓,蒋易安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这里没什么变化,蒋易安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眼睛来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事物,耳朵里听着人们熟悉的声音,倍感亲切。
真好,他回来了。
今天是大年初六,街道上张灯结彩的,估计晚上出来欣赏会更好看。他没来得及回老家看一眼,先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医院催的急,他明天就正式上班工作了,他想等下一次休息时在回老家看看。
父亲肝移植好几年了,一直恢复的不错,可是最近身体不太好,他打算把父母亲都接来北安市,准备以后和家人在一起生活。
他去了之前住过的那个小院子,可是哪还有小院子的影子,记得出国之前这里就快要拆迁了,此时看着体积庞大的周氏购物商城,不免有些遗憾。
他的回忆没有了。
近百十来户的平房已经变成了大型商城,蒋易安不禁感叹时间的变化。
回忆没有了,蒋易安好像被人抽空了灵魂,行尸走肉般转身就走。
小院子没了,可贞贞去哪了?
她是多么柔弱的小女孩,总爱在他怀里撒娇,没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她会去哪呢?
走路不看路的后果就是撞到了人,不过这回可不像在机场大厅里撞他的人还跟他道歉,撞他的人口气很冲:“你是瞎子吗?怎么走路不看路?看你长的高高大大的,竟是个傻的。”
蒋易安抬头看了一眼撞他的人,是一个面相桀骜不驯的小青年,长的倒是好,不过太没素质了。
不想和他理论,蒋易安转身就走。
谁知撞他的人看到他的面容后,微微一愣,随即晃了晃脑袋,手里拎着好吃的,转身朝周氏购物商城走去。
这里没找到贞贞,那去以前经常出摊的地方看一看吧,兴许在那里能找到。以前贞贞都是晚上出摊,蒋易安就在那里一直等到了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了半夜,期间连饭都没吃一口。
贞贞没来。
蒋易安紧拧着眉头,贞贞到底去哪了?他是真的找不到她了。
公寓和医院离这不远,他想,他总会找到贞贞的。
蒋易安去了医院报到,孙副院长亲自带他去胸外科,把他介绍给科主任,科主任是之前副主任升上来的,以前蒋易安在医院里实习时跟当时的副主任很熟,而副主任也很喜欢他,当年他出国时副主任还很惋惜,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留在医院里,本以为出国的人不会回来了,可他就是回来了。
科主任很高兴蒋易安能加入胸外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先主治,等过两年给你升副主任。”
科室里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异议,无论哪个行业,只要是海归,回国工作的待遇都很好,直接上来就是主治,科里有很多博士,不过都是从住院医师做起来的,有的甚至还在实习阶段。
蒋易安一一跟大家握手问好。
钱途看见蒋易安,对他眨眨眼,以后他们就是同事了。
蒋易安被分在了于副主任一组,刚好于副主任是钱途的带教老师。组里还有另外两名主治,和他一个级别,不过年纪都比他大。
蒋易安今年三十二岁,个子高,特殊高,有一米九,在人山人海中,就像擎天柱一样的存在。模样长的也不错,经历过风雨的男人,身上自带一派沉稳气质,医院里的无数少女都动了凡心,跟妇科的傅医生有一拼,可蒋医生名草有主,傅医生不近女色,她们也只能一饱眼福而已。
一上午蒋易安都在熟悉科里的情况,其实都不用他问,钱途就跟个话唠一样一直在他耳边吧啦吧啦个没完。
蒋易安笑笑,提醒他:“你是于副主任的学生,你老跟着我,他会伤心的,你没看见于副主任刚刚看你的眼神吗?”
钱途被唬住了,愣愣的问:“什么眼神?”
蒋易安没说话,叹了口气。
钱途瞬间跑走了,跑路时带风吹起了白大褂的衣角,他得跟师傅表明衷心去。
蒋易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