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冯贞乘坐电梯上楼回家。刚一进屋看到诺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阿烈的身影,她感到很难过。
后背靠在门板上,身子慢慢滑落,最后跌坐在地上,冯贞哭的难以抑制。
阿烈生病了,必须要让他的家人知道,冯贞拿出手机哭着给许如风打电话。
许如风正在上班,按理说上班期间不能接电话,可电话一直响不停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尤其是贞贞,贞贞没有事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贞贞,有什么事吗?”
冯贞哭着说:“大哥,阿烈他……”
“阿烈?阿烈怎么了?”许如风问道,“你哭什么?阿烈到底怎么了?”
冯贞边哭边回道:“阿烈他生病住院了。”
许如风愣住,弟弟的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住院也只是小时后高热不退才住过两次。电话里的贞贞哭的这么凶,许如风一阵心惊,就怕弟弟出什么事。
跟队里打了声招呼,许如风开车赶往医院,急的他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来。
在车里给傅兮的哥哥打车载电话,大舅哥是医生,对阿烈的病应该比他这个外行人更了解一些。
傅之行今天休息,此时正在家里看妇科疑难病例,他今年刚升了主治医,要更努力才对。
妹夫过来求帮忙,他没有不帮的道理,快速的穿好衣服,开车去往医院。
许如风和傅之行一起赶到医院,两人并排停好车,傅之行下车就问许如风:“许烈到底怎么了?刚才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明白。”
许如风一脸的焦急,说话都急促了不少:“是贞贞,她给我打电话边哭边说,我也没太听清她说的是什么病,总之阿烈应该很严重,要不然她不会哭的那么凶的。”
傅之行点点头,“你刚才说许烈住院了,他在哪个科?”
“胸外一科。”
傅之行一下子就想到了蒋易安,便决定直接去找他吧,可能贞贞已经找过他了。
两人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蒋易安从病房里面出来,他看到两人同时来了,转身掩上了门,然后对他俩说:“跟我来办公室吧。”
许如风和傅之行只好跟着他一起去胸外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实习生在整理病例,剩下的医生不是做手术就是在坐诊,只有蒋易安今天算清闲一点,正好让他赶上了贞贞的求助。
蒋易安没有看许如风,而是看着傅之行,伸手指了指观片灯上的肺CT对他说道:“这是许烈的肺CT片子。”
虽然傅之行是妇科医生,可片子他也会看一点,当看到许烈的肺CT片子后,瞬间让他惊了一下,许烈的双肺就跟蜂窝一样。他看懂这个片子的含义了,他以前有看过类似的肺CT片子,不过那是一个老年人的片子,一般像许烈这种年纪轻的,根本不会得这种病的。
“这是许烈的肺CT结果吗?”傅之行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蒋易安对他轻点了下头。
许如风急急的问道:“大哥,阿烈这是得了什么病?”
傅之行看着他回道:“依我的经验应该是肺纤维化,不过还是蒋医生更专业一点。”
许如风赶紧问蒋易安:“蒋医生,我弟弟的病很严重吗?”
“是的。”蒋易安点头道,“许烈得的是特发性间质肺纤维化,只要得这种病的一般寿命不会太长,后期需要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许烈现在的症状是咳嗽,呼吸困难,胸痛,甚至是咳血,已经到了末期。”说道这里,蒋易安的心也不好受。
听完蒋医生专业的讲解后,许如风明显闪了下脚,赶忙扶住旁边的办公桌才算站稳脚跟。
弟弟的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呼吸困难、咳血……阿烈该有多难受啊!
许如风看着蒋易安,声音颤抖的问道:“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肺移植呢?”
蒋易安点头,“也就剩下这种办法了,刚才我已经向“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提出了申请,只要有合适的供体,会尽早给许烈安排肺移植手术的。”
傅之行问道:“许烈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的?一般不是上了岁数的人才会得的吗?”说完又看了一眼肺CT片子,眸光一紧,他真不希望这是真的。
蒋易安解释道:“一般这种病确实是岁数大的人才会得,但年轻得这病的也有,这些年我有见过几例。一般特发性间质肺纤维化早期没有任何症状,所以病人根本不会发现自身得病,到了后期才会出现刚才我说的哪几种症状,不过出现这种症状的,一般都到终末期了。”
傅之行点点头,低着眼睑没说话。
如果许烈出什么事,那么贞贞该怎么办?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许烈的。
一想到贞贞,没在这里看到她,便问道:“贞贞在哪儿?在病房吗?”
许如风摇摇头,“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说回家收拾日常用品了。她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阿烈的事应该吓坏了她。”
冯贞在家里快速的收拾好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然后开车往医院赶,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蒋易安带着许如风和傅之行去高间病房。
傅之行看她拎着好几个兜子,赶忙接过来,看了她一眼,说道:“贞贞,你怎么样?”
冯贞情绪蔫蔫的,对他点点头。
许如风上段日子才见过她,那时她还红光满面的,和今天情绪萎靡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本来他心里还对冯贞有些埋怨,她怎么不早点带阿烈来医院检查?可刚才听完蒋医生的一番话后才知道,原来这病早期一般是没有症状的。
哪个大好人没事来医院检查啊?许如风也是这样,就算身上有点小病小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去医院检查他都嫌麻烦。
虽然许如风对她没有怨怼,可冯贞还是向他道歉,“大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阿烈。”说完低下了头,心里自责不已。
傅之行插话进来,“这怎么能怪你呢?许烈也是那么大的人了,他自己都感觉不到难受,你怎么可能看出来呢?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