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什么了?”徐文博接上她的答非所问。
“不管了,不签了,就这样吧。”许岁很平和。
“你......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啊?”徐文博问。
“我是逆来顺受没脾气的人吗?”许岁挑眉反问。
徐文博赶紧摇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许岁说,“而且这房东不讲诚信,我也不打算在这儿待了,大不了换个地方。”
“对。”徐文博感觉很多话,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我去摆摊贴膜也行啊。”许岁笑说。
“你这样去贴膜都能火。”徐文博跟着笑,“怪我,害许女士失了业,快来抱紧三岁的大腿。”
“你自身难保吧?”许岁说完叹口气。
“那我们俩真般配,回去一起抱着哭吧。”徐文博说。
两人回去在附近小超市逛了圈,许岁拿了个冰淇淋坐门口吃。
徐文博在里边结账的时候,老板盯了他好几眼问:“你女朋友是不是那个很火的网红?”
徐文博:“她不是网红。”
老板又问:“那她是不是......”
“她就一个摆摊儿贴膜的。”徐文博笑了下走了,留下吃瓜未遂的老板。
“不冷啊?”徐文博问她。
“冷,嘴都冷没了。”许岁哈着气。
“找虐呢,别吃了。”徐文博拿过她的冰淇淋一口咬了。
网上那些子虚乌有的内容,许岁和徐文博决定不再去看,任何人的消息都不回。
他们打算就这样平静的过段时间。
许岁坐在阳台盯着外边发呆,她被打的右脸,已经不痛了,但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脸上,是心上。
好像心理上始终能感到脸的疼痛。
“别忧愁,灰狼叔叔现在开始包养你。”徐文博走出来。
“我目前没操心钱的事,”许岁低头又抬头看他说,“不过找一个有钱男朋友是挺好的哈?”
“对了,你别整天贪图我的美色,”徐文博跟她硬挤一张椅子,“偶尔也贪图一下我的金钱。”
“你坐那边去,挤到我了。”许岁皱眉推他。
他把许岁公主抱起来:“外边冷,小兔兔回窝。”
许岁窝沙发躺他腿上:“我觉得这样生活也挺好的,以后我俩干脆把网断了。”
“嗯,看片儿吗?”徐文博突然低头盯着她看。
“干嘛?”
“这么说,现在有大把多的时间没羞没臊,滚来滚去了啊?”徐文博说。
“没脸的东西。”许岁坐起来跟他保持三米远。
“你要脸,别来缠我呀。”徐文博伸出脚在她腿上扫来扫去。
“狗腿拿开,我拍不死你。”许岁挖了他一眼。
许岁确实和徐文博一起过了两天清静日子,手机倒没关,除了有必要联系的那几个人,其余消息一律不看。
没娱乐活动,简单,清闲,生活状态像一对领着退休工资的老头老太太。
还真别说,这种提前退休的生活体验过的很愉快。
她这点事跟娱乐圈大大小小的消息比根本不算什么,信息流时代,来来去去很快。
“等不了多久,就过去了吧。”许岁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徐三岁,还有菜吗?今晚上我来做饭吧。”
“你说什么?”徐文博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
“我做饭怎么了?”许岁走过去。
徐文博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烧糊涂了?”
“滚开。”许岁一手把他拍开,“我就是想......学学。”
徐文博:“为什么?”
“因为,”许岁着重强调这两个字,“通过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万一你生病了需要照顾,不适合吃外卖的情况,难道等着饿死?”
这种思想转变是无形的,许岁没有照顾别人的意识,现在不一样,身边多了一个人,自然而然会为对方考虑。
甚至她很多一个人的习惯,都因为徐文博在改变。
这种改变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就是把对方归入了计划内,成为一部分。
“岁姐,”徐文博双手摁她肩上,“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但是,生活上你能把自己整明白,我会更感动。”
“瞧不起谁呢?”许岁嘟囔,“我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千金难买,我愿意。”徐文博把她往外推,“其实就跟你现在这种状态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我扫个兴,有些话别说太早。”许岁说,“你还是很天真。”
徐文博把人扳过来:“你现在马上说三次,我呸。”
“我......”许岁愣了下,“有病么?”
“说。”
“不。”
“快点。”
许岁捏着他下巴挑衅:“不说,你想怎么样?”
“闭嘴。”许岁立马补了句。
徐文博笑起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除了那点黄色废料,没什么好话。”许岁温柔地说。
徐文博:“请问您不喜欢吗?”
许岁:“喜欢个蛋,让开。”
许岁刚走了两步,就被他扑倒到沙发上,她惊讶:“疯了?”
“饿了,”徐文博半眯眼睛盯着她,“灰狼叔叔要吃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