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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2 / 3)

也没有。”她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向林识月离开的方向,“依旧反应敏捷、动作轻快,你不好奇吗?”

“所有此等人物,更需要斩草除根!”

“你不明白,”鸢娘轻哼了一声,似乎也没想要他明白,“每一盏离魂汤都是我受仁和神恩赐,亲手所制,无人比我更明白离魂汤的作用了。两盏离魂汤就足以让你一般的青壮男子成为一个痴傻儿......至于七盏,呵,作用也很简单,断魂散魄,肉身不复而已。”

“你一开始就想杀了她?”左护法意识到了什么,怒目而视,“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什么?”鸢娘冷嗤一声,“知道你们要给她用牵线蛊,知道她是牵引仁和神大人的引子吗?”

“可你也需知道,她是放走神女的人,是误听了神女之言的罪人!是我!在大人面前替你们扛下一切!我该有对这个人的处置权,你明白吗,左护法?”

鸢娘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在气势上压住了他。

但她内心也清楚,自己是否真正是这么想的。

鸢娘太清楚成为“引子”的后果了,先需以牵线蛊控制行动,再与犬类□□,在顶端释放人的意识,以使得去除人本身的脏污。反复三次,方完成了“净”这一步。

而这,才只是引子的第一步。

鸢娘心底似乎残余了一丝怜悯——与其遭受此等痛苦,不如干脆释放灵魂,让她升入仙界,或沉入地府,也算是另一种解脱。

左护法安静了下来,没再说些什么。

“况且,”鸢娘看向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七盏离魂汤......或许那些预言是对的,我的位置,也该有人接替了。”

“或许,真正的神女,已然现世了,不是吗?”

她的呢喃让一旁的左护法顿感悚然。

鸢娘没有在意左护法的惊诧,她只轻笑一声,吩咐道:

“吩咐下去,神卫不可伤她,景筠那孩子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

林识月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在仁和教内部引起一场小小的风暴。

为了避开寻来的神卫,她特意绕了路,选了条偏僻的小道下山。

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太好,她在下山口的山道上,和两位身着轻铠的神卫,狭路相逢。

运气好是,他们只有两人。

而运气不太好的是,其中一个,是绑着她来到仁和教总部的高个男人。

林识月骑于马上,缰绳在手心绕了好几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马儿有些焦躁不安,林识月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它。

“这马......是教中的马?”其中一个神卫怔怔地看着这匹枣红色大马,忍不住问出了声。

高个男人和林识月都没有回答,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过了好一会儿。

高个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

同时,林识月也狠狠一夹马腹,竟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山道狭窄,一匹马行走都需小心翼翼,更何况对面两人并排而站,完全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在逼近两人时,林识月用力拍打了一下马屁股,速度不降反升,一股脑冲了过去。

那两人,尤其是高个男人,一时也没有想到林识月会作出这样激进的动作。她这么做固然是一种办法,但倘若他们二人做出些反抗姿态,以刀或锐器砍伤马腿,那林识月也同样会跌落山崖。

“倒是狠心。”他眯了眯眼,面对着迎面冲来的马匹,提气跃起,脚蹬上山壁,以手持刀作了一个起手式。

林识月眼神变得愈发凝重,在靠近两人时,俯下身体,重心微移,一扯缰绳——

马儿高高跃起,从两个神卫头顶越过,也同时,跳过了高个男人的手中刀。

当马掌落地的时候,林识月才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起了微微的一层薄汗,后怕感也随之弥漫上心头。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

仿佛有预感一般,林识月突然紧紧趴了下来,将身子努力贴近马背,才感受到有一阵凛冽的刀光从她头顶闪过。

她喘着气,仰头看去,看见那两个神卫均立于山崖侧壁上,一手拿刀,一手扣住山崖凸起的石,两双眼睛均冰冷地看着林识月。

“你们还未得到命令?”林识月微喘着气,突然挺起身子,语气里带上了睥睨意味。

两个神卫动作一定,沉默地看着林识月。

林识月弯了弯唇,继续瞎扯:“教中马匹是鸢娘亲自予我,你们神卫不可阻拦,怎么,现在你们二人要违抗她的命令吗?”

两人似乎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那个高个男人开口。

“若无命令,我又如何逃过神卫的追捕,拿到教里所赐予的马?你们有什么异议,自可去问鸢娘。”

林识月说完,冷笑了一声,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只自若地骑着马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而她身后,那两人竟然真的没有追上来。

“不追上去吗?”

高个男人眼神凝重:“你敢赌吗?”

“可是我们的确不曾收到命令,万一是她......”另一个神卫语气有些犹豫。

“我看着鸢娘给她灌下了七盏离魂汤,”高个男人轻声说,“但她现在骑着教中的马,神志清醒地与我们对话——你敢赌吗?”

两人面容皆有些沉重,对视一眼后,竟选择转身,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而林识月则不知道自己随口瞎编的谎言居然真的和鸢娘的吩咐对上了号。

稍微远些距离,她才猛然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她一路拼命加速,跑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将身后的两人甩开了一段距离。而马儿也有些撑不住了,她便干脆降下速度来,一边安抚着马,一边开始思考刚刚脑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之处。

“刚刚他们的刀法,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干脆戳了戳系统,“系统,能查询刚才两人刀法的来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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