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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篇】(二)(2 / 5)

六臂也敌不过大郢的万马千军铁骑重兵!

萧泽川知道太子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一个人做棋子,用之可弃的那种;圣上这一家子啊,自己用过的器刃,哪怕成了一把残剑,只要还有利用价值,就算要废弃,也要把它插进敌人的胸口里再一并推进火海,不可让这把剑有反向直指自己胸口的机会。

如今的洛晚棠,就是这样一把残剑。洛晚棠应下了,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大泽谷见望江晴,太子许了,并让萧泽川跟着一起去,顺便将涂良娣接回来,是生是死,都不能让她在外面。

萧泽川同时奉命派人暗中清理听风楼和温家的后续事宜,知道望家长子望江尘和季樱在温家女儿的舍命相救下逃了出来。

因为温家奉旨为匪的缘故,萧泽川与那温家女儿“温妍菀”是见过几面的,只是他每每在暗,温妍菀没见过他。

萧泽川看得出来,温妍菀中意于望江尘,只可惜没有生在同一个立场的两个家族里,终是落花与流水,非死不得相守。

终究是一条韶华正好的性命,换了心上人的安然无虞,也殉了家族为人爪利的葬。

洛晚棠回来见太子之前就遇上了望江尘和季樱,萧泽川暗中跟随,知道他偷偷安置妥了人,但是没有拆穿。

九公主说过——“若非必要,留望家一双儿女的性命,他们翻不出天来了。”

这几年圣上爱民如子,将有武学天赋的人才都不问出身门第揽于军中;太子剿匪安内,还有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想要落草为寇?

听风楼和问雪斋都倒了,江湖势力便犹如一盘散沙,群龙无首,小鱼小虾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九公主总是心慈的,比起太子的狠绝,只要没有威胁到大郢江山和百姓安乐,她总会网开一面,但也是“若非必要,则留一命”。

于是萧泽川由着洛晚棠将人交托给东宫里的江映夏,太子殿下的江侧妃——那个女子,这些年似乎在宫里活成了一个隐形人,无声无息。

但萧泽川知道,为着先太子妃的旧情,她也会帮洛晚棠的。

萧泽川也派人暗中盯梢,以免情况脱离掌控。

到了南境大泽谷,被治好了的望江晴生龙活虎地在雨里用剑指着洛晚棠的鼻子骂了一顿——萧泽川才知道,原来她在此前还不清楚洛晚棠的真实身份。

被欺骗的怒火和满门被灭的仇恨席卷而来,看着在雨中歇斯底里的望江晴,若瀑青丝和红衣短打沾雨贴身,仿佛一朵被狂风摧残了花瓣幼叶的花骨朵儿在暴雨里孤立无援,刀剑锋戾断落水,萧泽川忽然想到了先太子妃——她在发现自己被太子利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地绝望?

可洛晚棠没有利用望江晴,从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护着她,也为她护着听风楼,只是终究区区蝼蚁难撼巨象。

“晴儿,我为太子为大郢算计过很多人,他们每一个人的死都在我身上溅了一滴血,可是唯有你!我唯独从来……从来不曾算计过你!”

“滚!”那日大泽谷的雨下得很大,常年身处盛京的萧泽川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雨,他眼见着这两人的雨中决裂,眼瞧着望江晴的远去,洛晚棠的驻足和欲言又止,有些话,再想说时就已经晚了。

譬如涂良娣,奄奄一息前含着泪,穿回了初见太子时那身红衣,气若游丝地含恨道:“如果有下辈子,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要遇见沈从策了,或者……我要在柳婧箬之前……遇见你,我也……很爱你啊……”死不瞑目。

那日大泽谷的雨不仅下得大,还下得寒,下得久,久到仿佛让萧泽川看完了一个人的一生……可眼前这个姑娘,甚至都还未过双十年华吧?

萧泽川望着那张同先太子妃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心生几许苦涩,“情”这个字真的太难堪破了,一世辗转,生死不计,得失不论,也不见得就能换来一个称心的结果,谁又不是画地为牢呢?再是情深几许,不过化作了一声叹息。

安排好了人将涂念辞秘密送回东宫,萧泽川孤身快马,在外辗转了多半月有余才回到盛京,带回了北境的一双大雁;他还记得幼时九公主说过的话——“将来无论我嫁与何人,那人必定要拿来亲自猎下的聘雁方作数,否则不嫁。”

任它多少连城财宝金银细软,区区俗物配不上大郢的九公主,也配不上萧泽川的沈宛央。唯有这聘雁一双,聊表书向鸿笺之心,寄相守白头之意。

此战大捷,圣上下令——由护国公亲带人前往驻守北境,无诏不得回京,同时赐婚萧家独子萧泽川,于今年初春与九公主完婚。

大婚当日,护国公出发前往北境,临去前决意不见萧泽川,领了圣旨兵马,踏着护国公府的满目红绸,身披寒光熠熠的铁甲,纵马长去时,就连一个背影都没留给萧泽川。

萧泽川不强求不二话,哪怕他明知父亲此去,他们今生的父子情分想来就到这了;只是父亲有父亲的骄傲,他萧泽川也有他的坚持。

那日盛京城内张灯结彩,烟火满城巷,十里红妆喜诉桃之夭夭,萧泽川等这一日等了许多年,真的来了,既有意料之内的安然,也有事到临头的欣喜和慌张,迎亲时打马而过皇城下,竟差点晃神落了马,可真有损他冠绝三军的骑射威名。

萧泽川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少年郎,什么密谋刺杀沙场铁马都经历过了,可在面对九公主一身嫁衣,水眸朱唇的那一刻,却还是心慌意乱了,平日里能够端着剑几个时辰不动的手居然都握不住一个小小的酒杯。

还是九公主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手腕持住了他的手腕,两人才喝完了合卺酒。许是酒壮怂人胆,萧泽川觉得脸热了起来才感到没那么虚。为九公主卸下了发冠,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被压的印子,萧泽川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九公主罕见地眼含羞涩,面上虽不动声色,却是逃不过萧泽川的眼睛,两个人多年的默契,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只是,九公主握住了萧泽川的手,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嫁的人,首先是大郢护国公独子,其次才是萧泽川。”

殿内红烛火光摇曳惺忪,映得九公主的容颜如花倾城,眼眸敛尽星河万里,萧泽川浅笑,握紧了她的玉手,俯首弯身却不卑不亢——

“无论是大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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