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时,等待着绿灯的肖莎就坐在出租车里左右张望,他们当时隔了仅仅一条街。
眺望远处还能看到论坛的宣传片投射在大楼银幕外,但凡红灯再长一秒,她就能看到银幕滚动着的文字里有他的名字。
打头的肖莎刚踏进警局,有个警官瞅见她的脸忽而喜笑颜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看看这觉悟,人家自己来啦。”
说着回头招呼同事:“老何!甭换衣服了,监控上那姑娘就在大厅呐。”
一句老何叫来了两个同事,几个警察看见她都乐了。
“什么监控?”肖莎发懵地问,她是来这儿洗刷罪名的。
被称为老何的警官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口干舌燥地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儿,你今天是不是乘东航MU5620下午3点半左右到的三义机场?是就对了,没找错!最近正是旅游高峰期游客多扒手也多,有个叫‘阿毛’的扒手我们盯了快一个礼拜啦,这个人神出鬼没的,正是趁着机场客流量去的,我们所的几个便衣跟了他一路,看见他动手上去就把他按下了——”
身旁走过的一个警察翻着手上的文件接了句话:“他现在正在审讯室铐着呢!”
老何笑着又把话接回来:“我们逮他的时候还在狡辩说自个儿什么也没干,凭什么逮他,拿出近几天的监控他才消停。但是翻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们却发现了新情况,阿毛发现身边可能有我们的同事后,情急之下把偷来的部分赃物扔进了你的背包里,我们正准备联系你你就来啦……”
向肖莎背后望去,竟还是一个熟面孔:“这不是那失主吗?你们认识?”
身后魏丁一行踏入警局酒醒了大半,一副绝不低头和解的模样在旁听何警官的解释后,逐渐变得窘迫。
老何看出事有蹊跷:“你们来警局不是为了相机的事儿?”
肖莎回答,虽然都是为了相机来的,但他们目的不同:“他的盗窃案了了,现在得谈谈诽谤罪的事儿。”
夏邻学本来是准备说点儿什么,但听到肖莎先张口,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便抱臂识趣地让开,带着饶有兴味的目光在后方充当背景板。
老何听出事情不简单,从皆大欢喜的归还相机上升到了案件,要进调解室。
调解室里魏丁和几个同学自知理亏得不敢乱吭声,低着头涨红了脸不断嘟囔道我们是喝醉了,你看你还比我们大几岁,这事儿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还上学呢,还想拿奖学金……您就大人有大量。
真不是故意的——喝醉了——称呼也从“你”到“您”唯恐肖莎捏着第一手证据正式填表报警给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涯留下污点。
“你们几位年纪轻轻的就目无法纪了,都是可造之才。你说你是怀疑我偷窃,那我这儿也有个不同版本的说法,我怀疑你们是骚扰不成你故意栽赃。”
调解室里老何和另一位警官坐在中央,肖莎和夏邻学坐在同一侧,看着对面这几个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她举起手机。
“我这儿都是有录音的,那条街上少说也有几百人人来人往,我要不要脸面了?不澄清就要当一辈子小偷,我不可能会甘心。”扭头问老何:“何警官,我报警的话是不是得填表,还是去法院直接告?您能带我——”
一听肖莎来真的,几个学生赶忙求她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