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如期举行。”
曲大人放下心事,心情变得甚好。
“娘娘,还有一事。”他忽然想起进宫的另外一个目的,“徐太医省亲回来,微臣特意邀他来给娘娘复诊,估计快到了。”
“不要啊!”
纱芊碧霎时脸色大变,惊叫道:“本宫不想见他!”
“娘娘,您可想死我了!”
徐太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自门外传来,纱芊碧惊恐万状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他双手握着大针,鬼魅般出现在屋内,神情激动不已。
盯着自己脑袋的目光,如同小孩找回了心爱的玩具。
“臣祖传的针法,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徐太医兴奋大叫,“金刚狼” 卷土重来。
“不要啊!”
纱芊碧提着裙子,转身撒腿就跑,脸都吓绿了。
徐太医紧追不舍:“娘娘,不要放弃治疗!”
“本宫身体……好得很,你再过来……我……放狗咬你啦……”
他不追还好,一追上去,纱芊碧跑得更快了。
哈仕奇刚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在啃。
猛然瞧见一个状若癫狂的老头,手持利器(银针),正在“追杀”皇后娘娘。
这还了得!
趁俺吃饭的工夫,刺客居然开始行动了。
他大喝一声,双手快速摸向腰间。
“何方凶徒,竟敢行刺娘娘,看飞刀!”
作为合格保镖的职业素养之一,临阵御敌几乎是溶于血液的本能。
他想也未想,条件反射地,甩手丢出一大把飞刀,去势疾如闪电,直取“凶徒”面门。
几乎与此同时,耳畔传来皇后娘娘惊悚的大叫:“住手,那是徐太医!”
哈仕奇飞刀离手,还直直伸着胳膊,保持着丢出暗器的姿势,闻言瞬间傻在当场。
整个人呈现出充满立体感的石化状。
他心中悲嚎:又……特么……搞错了!
完犊子啦!这次得赔多少?
感受到危险袭来,徐太医瞳孔大张,汗毛根根竖立,身体惊恐地定在原地。
完了!老夫今日要命丧于此!
“啊~~”
身侧突然传来闷声惨叫。
劲风过后,徐太医感觉身体无恙,自己似乎躲过一劫,心有余悸地转头看向一旁。
至少五米开外,曲大人手捂胸口慢慢瘫倒下去,前胸插着三把明晃晃的飞刀。
“曲大人你没事吧?!”徐太医惊慌扑过来。
纱芊碧面色不忍地捂起脸。
转身怒瞪哈仕奇,跺着脚责怪道:“你就不能长点心!”
哈仕奇心头再次狂颤。
妈蛋!这家伙拿着“凶器”追杀你,谁能想到会是太医。
宫里的太医,都是这么看病的吗?!
纱芊碧恨铁不成钢,贴近他继续小声埋怨:“要射飞刀你就打准点啊!放倒徐太医也就罢了,本宫还能晚上睡得安稳些,可你扎曲大人干嘛?”
哈仕奇:“……”
娘娘,俺是保镖不是杀手!
您这任务我有点难以胜任。
纱芊碧惋惜地摇头,深深叹口气,恢复正常声调:“快去看看曲大人吧,我感觉这次真要出人命!”
曲大人已经仰躺在地,手还捂着飞刀,血哗哗地流。
跟个死尸没什么区别,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徐太医拍着胸脯承诺:“无妨!有老朽在,今日定能保住曲大人的性命。”
“那就好!”纱芊碧稍稍放下心来。
徐太医接着又来了一句:“明天之后就难说了。”
皇后娘娘:“……”
我靠!敢情就质保一天,那你吹啥牛逼?
“待我用祖传针法,先给你止血!”
徐太医飞快抽出尺许长的银针,对准穴位狠狠插下,手法娴熟老辣。
“啊——”
曲大人腾一下直挺挺坐起来,眼含热泪愤怒盯向徐太医。
“妈的!老子胸口流血,你止血扎我大腿干嘛?”
徐太医老脸一红:“抱歉!老朽施针……略有偏差……”
“略你X个头啊,这都偏哪去了?比那家伙的飞刀还离谱!”
“无妨,咱们重来。”徐太医一脸郑重。
“你特么倒是无妨,针又不是扎你身上,呜呜~”
曲大人哭着控诉。
徐太医表情尴尬:“心浮气躁对伤口不好,大人切莫再出声。”
曲大人还能骂人,看来不太严重。
纱芊碧心中略安,吩咐闻声赶来的侍卫。
“找块门板抬着曲大人,快送太医院。”
同时感慨:也好!让你们也感受一下,徐太医“无微不扎”的关怀。
她转身瞧向哈仕奇。
心说:若不给你点责罚,你一辈子也不会带脑子。
皇后娘娘沉下脸,面色威仪地道:“险些酿成大祸,罚你闭门思过,去守皇陵三个月。”
哈仕奇大声喊冤:“不要啊!”
纱芊碧恨恨望着他,真想大骂一句。
——仕奇不滚,血难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