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
羞耻心不知何时漫上心头,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更是把陶夏夏吓得心跳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夏夏,你们睡了没有?”陶妈妈拍着门,陶夏夏后背都能感觉到震动,“我切了点水果吃不吃?”
“嗯……妈。”陶夏夏喘了口气,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我们不吃了。”
周予泽停止动作,抬高了头,只是依然注视着陶夏夏,黑沉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占有欲,他虎口卡在陶夏夏下颌,拇指摩挲着女孩的嘴唇。
一抹没被吃掉的口红印,顺着他拇指的动作,划出浅浅的红色痕迹,像是流火,灼人发烫。
陶妈妈在门口嘀咕了两句,脚步声远离。走到转角时“彭”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
紧接着传来陶妈妈嫌弃的声音:“陶聿程你整晚上都蹲在这里干什么,像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陶夏夏确定门外没有声响了,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她刚刚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惊心动魄,此时虚的靠在周予泽身上。
周予泽低头又亲了她一口,嗓音又沙又蛊人,“继续?”
“不了不了。”陶夏夏被眼前男人勾了魂,吞了口口水,象征性地推他两下,欲拒还迎。
周予泽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上。
陶夏夏还是很担心,“被他们听见怎么办?”
“没事儿。”周予泽一只手摁着她肩膀压在床上,另只手解着衬衫纽扣,压在她耳边时,漫着笑意说了声,“你小点声叫就行。”
外面随时可能出现走动的人,他们穿着高中时的校服,别人看不到的周予泽闷骚的一面……
这些刺激简直像是炸弹,让陶夏夏时刻感受到被抛向顶点、又猛然坠落的强烈感觉。
陶夏夏今晚差点卒了。
*
第二天,陶夏夏无精打采地吃早饭,听说老爸要回学校一趟,她这才有了点精神。
“宝贝闺女,想不想回母校看看呐?”陶爸爸臂弯下夹着摞教辅资料,“周末就高三的在上课,学校人少。”
“好哇好哇!”陶夏夏很高兴,狼吞虎咽地吃完手里的包子,拉着周予泽去换衣服,开心地跟着老爸去学校。
陶爸爸今年又教了高三,基本没有放假日,整天陪着学子们靠在学校里。
他把陶夏夏和周予泽带进来,让他们自己去看看老师,就去上课了。
今天没有几个老师在,陶夏夏和周予泽在办公室转了遍,也只找到了高一时他们两班共同的英语老师。
“嘿,你们俩真结婚了!”英语老师是个瘦瘦的小个子,皮肤有点黑,特别幽默风趣。
“陶老师说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英语老师拉着旁边的老师念叨,“他们是我教的学生,在自己领域都很优秀。”
“这么有缘分呐!”那个老师也用和蔼的目光看着两人,忍不住感慨,“真好。能从那时候走到现在,真好。”
辞别老师后,陶夏夏和周予泽不约而同想在校园里转转。
他们踏在熟悉的林荫小路上,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每天来回在教学楼和食堂之间。
陶夏夏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也把身边最亲的人拍进了画面里。
周予泽上学时就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现在比当时还要耀眼,随便拍出来的照片,简直可以当学校的招生海报。
“老公快过来,这里风景好!”
陶夏夏当摄像师当上瘾了,蹦蹦跳跳地走向一片高地,她把衣服和背包随便挂在一旁,就开始指导“模特”。
“你去那里,对再往后靠一靠,这样背景才干净。”
周予泽看着前面咫尺之遥的高坡边缘,“非得让我站在这里拍?”
陶夏夏举起手机,“没关系嘛,你再往后一点,这些地面很坚实的。”她说着用力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来证明。
周予泽不想搅她的兴,观察了遍四周,才按照陶夏夏的要求,一再退到高坡边缘。
男人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陶夏夏,还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抬起手来,就听“哐”的一声,失重感伴着脚下遽松的泥土,周予泽所在的高坡塌了下去。
陶夏夏在手机里,眼睁睁看着她那么大个老公掉了下去,吓得手机都从手里飞了出去。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陶夏夏赶紧跑过去,顺着塌陷的石块跑下去好几米,才看到周予泽摔在地上,被好几块落石砸中。
“彭”一声响,高坡上的牌子承受不了衣服和背包的重量,哗啦摔了下来,正落在他俩旁边。
周予泽摔的头晕眼花,然而看清牌子上的内容后,气的咬紧后槽牙,“陶夏夏!!!”
陶夏夏懵逼转头,只见牌子上写着:此坡易坍塌,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