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现在还没生气,说实话。”周予泽声音压低,下着最后通牒。
陶夏夏仍然气得瞪大眼睛,只是她的气势像泄了气的皮球,很快没有了。
陶夏夏坐回柜子上,老实巴交说:“是我。”
周予泽眯起眼,眼眸狭长,透着凌利,“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夏夏双手交拢,放在膝盖上,再度和盘托出:“中午就回来了。”
她突发奇想跑到周予泽的学校给他个惊喜,青蛙玩偶服里是她,这个秘密只有那几个青蛙同学知道,没想到这么快被周予泽猜出来了。
“不过你别生气嘛,我只是想给你无聊的生活里增添一点乐趣罢了。”陶夏夏摊手解释。
“嗯,没有给我增添乐趣,倒是给我同事学生增添不少笑料。”
陶夏夏:“…………”
“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陶夏夏为了转移注意力,跳下柜子,拉着他的手往卧室走。
卧室里被夏夏布置成了生日聚会的样子,从门口延伸到墙壁的蜡烛燃烧着暖黄色的光,铺满玫瑰花瓣的路尽头,摆着“生日快乐”的汉字灯。
汉字灯的上方,投影幕布上正在放映着画面,是陶夏夏和周予泽从小到大的照片,剪成了一个小视频。
毫无意外,周予泽最后看到了今天在学校被青蛙亲吻的画面。
“怎么样?”陶夏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挺起胸脯,十分神气地说,“感谢你有个学导演的老婆吧,这场面比结婚还隆重!”
“……”
吃蛋糕时,陶夏夏切了好大一块给周予泽,“恭喜周教授,又老了一岁。”
周予泽不想搭理她,不过想起今早陶夏夏发来的生日祝福,实话实说:“看了你的消息,我才记起今天是生日。”
“啊,你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陶夏夏很震惊,毕竟每次纪念日、节日,陶夏夏生日,周予泽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周予泽给陶夏夏用心准备的程度,比这次她准备的要好多了。
“也不是。”周予泽淡淡说,“只是觉得我生日不重要,而且你也不在,我只想你每次生日开心就够了。”
陶夏夏很感动,“予泽,你真的好像我老爸哦。”
周予泽:“…………”
“今天是我生日,什么愿望都能满足对不对?”周予泽沉着气问她。
陶夏夏点头如捣蒜,周予泽便拉着她站起来,往卧室里走。
陶夏夏差点跟不上,“你这么急干嘛?”
“带你区分一下老公和老爸的差别。”
……
出差回来,陶夏夏惊喜地发现,小白已经比周予泽的脚大了。经过周予泽的训练,小白学会了用猫砂。
而且更加活泼了,在家里时总会跟着他们的脚步到处转,有时候欢脱过了头,陶夏夏怎么喊都喊不住。
周末这天,陶夏夏和林池逛街回来,买回很多毛线团。放在桌子上时,袋子敞开,一只毛线球滚到地面上。
小白好奇地凑过去,用爪子扒拉几下,如获珍宝般玩耍起来。
周予泽问:“你买这么多毛线做什么?”
陶夏夏满脸向往:“当然是织秋天穿的毛衣啦。今年我给你织一件红色的,我都选好图案了。”
周予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去年陶夏夏就给他织了一件土黄色的,连周教授这样高挑挺拔、穿什么都是衣架子的身材,都败在陶夏夏那件毛衣上。
他穿去学校时,所有人都用异样眼光看着他,刘杨更是说“他穿上这件老了十岁”。
周予泽:“……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还是直接买吧。”
“那怎么行。”陶夏夏嗔怪说,“我给你织的一针一线,里面都是我的爱啊。”
周予泽:“……”
谢谢,你的爱太沉重了,大可不必。
当陶夏夏和周予泽还在为毛衣的颜色各抒己见时,陶夏夏的手机响了。
陶夏夏申请暂停辩论,翻出包里的手机。当接通电话后,唐清妍突然传来了哭腔,让陶夏夏心惊。
“夏夏你快来医院,林池出事了!”
陶夏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凉凝固,说不出的恐惧感笼罩心头,让她忍不住发抖。
林池上午和陶夏夏逛完街,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似乎是她正好撞见了沈嘉和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双方发生争执时不小心摔倒。
陶夏夏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沈嘉像是被抽掉魂似的,呆呆地立在手术室门口。唐清妍则红着眼,对沈嘉破口大骂。
“你这样对得起林池吗?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沈嘉闭了闭眼,像是极度懊悔,他小声说着:“这都是误会……”
都到现在了还狡辩,果然不能指望渣男收心。唐清妍更气了,对沈嘉风暴般的拳打脚踢,陶夏夏也气得补了好几脚。
直到周予泽随后赶来,才把争执的三人拉停。
结束这场闹剧时,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今天一整天都鸡飞狗跳,紧绷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陶夏夏回家后仍身心疲惫,心情很难过。
林池的孩子没有了,明明上午逛街的时候,她还满脸幸福地说要给宝贝织帽子,以后要带宝宝去感受每一份喜悦。
那时候陶夏夏还很憧憬,只是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周予泽给陶夏夏泡脚的时候,添加了安神性质的中药,睡前还给她热了杯牛奶,只是陶夏夏了无睡意,一直抱着周予泽的腰不撒手。
“要不要听故事?”周予泽随手拿起床头书柜的书,看了看,“这本是兔子妈妈和她宝宝……”
周予泽还没说完就止住,他后悔了。果然陶夏夏听了,嘴巴扁起来,又要哭的架势。
“好好好,我们不讲这个!”周予泽生怕她再掉一滴眼泪,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声音温柔极了。
“《胡桃夹子》怎么样,嗯?不想看,那我们再看点别的。”
周予泽就这样不厌其烦地一本本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