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憎恶的只有畸种。” “可我与他们本质上都算畸种。”秦知律说,“尤其是他们,保留了人类忠诚的畸种罢了。” “不一样。”安隅摇了下头。 他在思考怎么和秦知律解释,这些守序者给他的感觉就像贫民窟里那些恶臭的人,被命运磨出尖牙和阴暗,确实不讨喜,但绝对罪不至死。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忽然不经意地落在秦知律的唇上。 这是安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秦知律上唇角那枚浅浅的疤痕。他忽然失神了片刻,松开攥住秦知律脖子的手,向他唇上触碰去。 仿佛远隔时空,他曾做过相同的事。 几乎在同时,抵住胸膛的枪口也挪走了。 “我相信你。”秦知律说。 安隅怔了一下,“相信什么?” 秦知律把枪上旋,底部只有一片黑洞——他根本还没换上新的弹匣。 “大脑应该会提醒您,真正的虫洞效应不止针对空间,还有时间。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展示出难以估量的价值,而我相信他值得更高的期待。 “我也相信,他有极高的可控性,这种可控源于他对自己的认知,而非受制于人。” 秦知律拨了一下耳机,继续对通讯另一端的顶峰道:“我愿意担保——虽然现在没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但并没有任何其他意识降临在安隅身上,他只是应激性觉醒了某种深藏的状态,仅此而已。 “他从未丧失自我。他的意志不受驯服,也不容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