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两页纸仔细看了片刻，轻声道：“白荆要保护的是三个殊的畸变者，只要在头顶这面镜子监控下生存，无类还是畸，都不敢招惹被保护的孩子。” “所以，见星很可能就是这一层的键。”秦知律指向另一张纸，“而，或许是被见星保护的，就像思思之陈念。” 耳机里忽然响起斯莱德的声音，“我找到了。见星住在一间上锁的储藏室，阿月就住普通的睡巢，根据们的日常行踪，见星很少出，几乎只在储藏室、活动室和食堂三个地点出现。” 安隅惊讶道：“活动室？” “是的。很巧，就是您和律现在身处的位置。”斯莱德顿了下，“根据时间推算，应该正在食堂吃午饭，我们赶过可能不及，但您离食堂很近。” 秦知律挂断通讯，“我们过。” “只有我们吗？”安隅犹豫了一下，“午饭时间，所有畸们应该也都在食堂里。” 的出现必然又引起一轮混战。 秦知律闻言停顿思考了片刻，“没系，不一定引起们的注意。” “不吗？”安隅茫然，“这一层遇到过的畸无一例外。” 秦知律没有回答，量着安隅，忽然问道：“吃饱了，可以使用能力了吗？” “应该吧，其实没有完全吃饱。”安隅声嘀咕着，“在53区时您怪我试探能力不知收敛，可刚才您似乎更没底线。” 秦知律闻言轻笑一声，将最后一根被安隅搁在腿上的章鱼触手缩回，彻底变回类形态。 “我只是不想再看你乱用能力了，官叠进绷带里什么的……”顿了顿，又正色道：“既然有力气了，现在，我叠进绷带里。” 正将散落在地上的绷带缠回手腕的安隅一懵。 沉默片刻，“抱歉，我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您可以重复一遍吗？” 秦知律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催促道：“快点。” “……” 一路上，安隅都在思考生。 凌秋确实说过，大物可以出尔反尔、为所欲为，但官的前后矛盾到太快，让觉有些……屈辱。 “您需要给我一个理由。”安隅闷声道。 耳机里，秦知律的声音含笑，“为什么？” “葡萄说，监管对象和监管官在格上是平等的。”安隅顿了下，“虽然您是高贵有权势的主城，而我只是个饵城的贱民，但我们现在已经缔结了这格平等的系，您就要对我有基本的尊重。” 秦知律语气惊艳道：“很有道理，葡萄竟然你这些。” 似乎只是随口敷衍一句。安隅等了一儿，没等后续的解释，只能无奈地继续独自走在风雪中。 格平等系果然是不存在的。 然而走了几步后，耳机里忽然又响起秦知律的声音。 这一次的语气很严肃，“我只是想试一试，当我们离彼足够近时，那些畸还能不能被你吸引。或者说，它们那时感知到的究竟是你，还是陈念说的令惊惧的存在。” 安隅脚下倏然一顿。 陈念有感知的时刻是在食堂、睡巢旁、以及刚到地下时。在那些时刻，官无一例外地都被折叠在贴着身体的空间里。 而好巧不巧，在阅读室外和最终杀死陈念前，官被释放出，陈念的感觉就消失了。 秦知律淡道：“你在一层几乎没引起畸的注意，因为有畸在场时，我都被你叠起了吧。” 安隅后背发僵，“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秦知律淡声道：“但是，太巧合了。如果不证实这个猜测，我有些不放心。” 正是午饭高峰期，食堂里头攒动。 由二层有大量体型庞大的畸监管者，食堂显格外拥挤。 安隅一进，所有畸几乎同时陷入了僵直。 无在干什么，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在做的事，警惕而困惑地量着周围，像是在畏畏缩缩地寻找什么东西。 被监管的类孩子则毫无知觉，继续沉默着饭吃饭。 “果然。”秦知律在耳机里说道：“陈念没有撒谎，所有畸变者都能感受到那庞大的令惊惧的存在，而且光从外表上，很难你和它建立联系。” “如果它们一直像现在这样到处找，迟早发现那感觉自我。”安隅低声道：“要快点找到见星。” “嗯。看你的十点钟方向，墙角里。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就是见星。” 秦知律说着顿了下，“那个……白头发的男孩。” 安隅抬眸望，刚好和不经意间抬头的见星对视了一瞬。 只那一瞬，见星面无表情地挪开了视线，而安隅却怔住了。 一眼看，见星确实毫无畸变征，和孤儿院里那些最普通的类孩没什么区别。 但的脸色格外惨白，仿佛有极为严重的营养不良，白发乱蓬蓬地遮着脸颊。碎发下，黑眼圈很深，显那双金色的眼眸十分空洞。 坐在角落里沉默地大口咀嚼着压缩饼干，身上那件宽大的孤儿院服垂着数不清的线头。 “很像你。”秦知律顿了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八岁前是什么样，但……非常像。” 除了发色和眸色外，和安隅的五官其实并不相似，带那强烈既视感的是气质